想到平時和蕭令瑤雖然一人一牀被子,兩人都固守城池,但一男一女睡在同一張牀上,那旖旎的氛圍還是讓人頗受用。
秦風穿到這個朝代後就沒有再嘗過女人的滋味,這原身因爲身體孱弱,也還是個處。
現在尚了公主,對方又寵勢驚人,他是再不可能找別的女人來泄火的。
可怕就可怕在他在現代早嘗過甜頭,閱過的片不說不計其數,也是種類頗多,那形形色色的花樣自不用說,現在呢,也只能想着法子來自已解決。
在這種情況下,入睡的時候能聞到一點女兒香已經是莫大的慰藉,就這,今晚也沒了。
“二哥哥,你怎麼還不睡?”秦啓冷不丁地睜開眼睛,看着大睜眼睛的秦風,心疼道:“現在都幾更天了,你不困啊,你是不是想嫂嫂了?”
這小子,秦風暗歎口氣:“你知不知道自己不能叫公主嫂嫂?”
“可是嫂嫂沒說不可以。”秦啓說道:“你是二哥,你們倆成了親,她不就是嫂嫂,二哥,我明天就回去了,你明天就能和嫂嫂同房了。”
這小子平時在府里老實巴交的,小小年紀,內裏還有這麼一面呢,秦風頓時哭笑不得。
也是被秦啓有意無意地說了這一通,當天晚上秦風就做了綺夢。
紅燭,帳暖,身邊有佳人在側,好不旖旎,雖是夢境,卻真實得可怕,秦風只只看到頭頂大片的紅,有如新婚那夜的紅紗帳。
秦風摟着那佳人,緊貼在她的頸窩中,嗅着熟悉的香,似浸入了溫柔鄉中,越發地不想清醒,佳人的秀髮披散,絲絲縷縷地劃過他的手臂,像絲綢一般柔滑。
他心潮涌動,不禁將對方摟緊,恨不能嵌入骨髓,就聽着對方悶哼一聲,似不能承受,反將他壓制住,成了上方,秦風這才和這佳人臉對臉,眼對一眼,一看,不禁楞住了。
見到那張熟悉的面孔,秦風嚇了一大跳,一激動,馬上就醒來了,動動腿,臉色也變了。
作爲一名醫生,想也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居然在夢裏就!
身邊的秦啓正睡得香,絲毫不知道他的二哥哥在夢裏做了好事,秦風沒驚動任何人,跑去淨室迅速換了一條褻褲,順手把髒了的那條洗了。
腿根透着涼意,秦風差點罵出聲來,以前獨自一個人的時候也沒這麼失控過,聞了幾個晚上的女人香就受不住了,這結果讓身爲醫生的秦海懊惱不已,耳朵根子都是滾燙的。
這事要是說出去都丟人,想到上回還是洞房花燭夜,爲了應付宮裏的教養姑姑才那樣了一回,但那次情有可緣,最終不也順利地瞞過去。
今天做這綺夢是半點道理沒有,純粹是想喫葷。
秦風換好衣服躺回來,秦啓也被吵醒了,只是睡得迷迷糊糊,只問了一句二哥去哪了,就一翻身,翹着屁股又睡着了。
秦風看着呼呼大睡的秦啓,無語凝噎,得虧這小子只有八歲,要是察覺後到處聲張,蕭令瑤肯定要將他打入登徒子之列,孃的,怎麼就代入了蕭令瑤呢?
她當然是個大美人,身嬌肉貴,不知道多少男人羨慕他尚了這樣一位豐華絕代的公主。
可秦風是誰?從現代穿越過來,經歷了醫院的明爭暗鬥,對他和蕭令瑤的關係格外清醒。
他們是形婚,各取所需,待到有分歧不得不分道揚鑣時,他的小命還捏在她的手裏。
秦風躺下,雙手抱在胸前,在那以前,他必須想出一條萬全之策,可以保命保財的那種。
至於現在,趕緊撈錢是王道。
這邊秦風做了一場綺夢,髒了褲子,他大半夜換褻褲的時候,蕭令瑤正獨自一個人盤腿坐在榻上清點着銀票,原本今天晚上就要和秦風簽定契書,因爲秦啓來了,這事才暫擱。
因爲要將白銀換成這麼多銀票,曹景今天忙活了一天,晚間纔將湊齊的銀票帶回府。
蕭令瑤看着鋪滿牀榻的銀票,一想到明天這些就不屬於她,心口隱隱作痛,反正秦風也不在,她拍着胸口喃喃自語道:“沒關係,沒關係,紅羽樓可以連本帶利地賺回來。”
她的喃喃自語悉數進了門外守着的曹景耳中,這孩童般稚氣的聲音讓曹景的嘴角勾起。
秦風不在,獨自享受一個牀榻的感覺自是極好的,她收好銀票後大咧咧地躺下,果真是在自己的府裏自在,雖是身邊埋了不少耳目,但也近不了她的臥房,爽快!
聽到臥房裏傳來淡不可聞的呼吸聲,曹景這才悄然退開——蕭令瑤睡着了。
蕭令瑤也做了一個夢,只是那夢裏血流成河,她稚氣未脫的臉上滿是血痕,血色勾陳在她的雙眸中,眼前一個個人影紛紛倒下,畫面一轉,一隻冰肌玉骨的手握住了她的手。
年幼的蕭令瑤看着那張傾城的臉,她們二人的相貌極爲相似,那雙眼睛望着她,眼底是無盡的傷,終是悽然一笑:“要活下去呀。”
活下去,蕭令瑤在睡夢中抽了一下腿,無來由地擔心自己會撞到秦風,睜開眼才記起今天晚上只有自己,她好久沒有做過類似的夢,多年的皇宮生活並沒有抹去那一夜的血腥。
第二天早上,再看到蕭令瑤的時候,兄弟們都被她蒼白的臉色嚇了一跳,秦啓心疼得不行,卻是調皮地問蕭令瑤是否沒有二哥哥在身邊陪着所以睡不着。
聽到這話的諸人都眼皮子大跳,秦風好死不死地想到自己昨天晚上做的夢,再看蕭令瑤臉色,就像真的被他折騰了大半夜沒睡好一樣,心裏莫名地有些心虛。
蕭令瑤雖然已是成婚之人,不是雲英未嫁,但她和秦風清清白白,雖說是童言無忌,也弄得她一個大臉紅,難得露出一絲嬌羞之色,更顯得人面桃花,份外地美。
秦啓飯後就要和蕭令瑤回太傅府,正式出府跟隨樓明月學藝,蕭令瑤想了想,飯後讓荊無命帶着秦啓玩,她引着秦風進了臥房,亮出了那些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