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比了個ok的手勢,“明白了。”
“等等!”老闆剛要上前,被呂子喬拉住,“怎麼說都是我朋友,可不能宰他們!”
老闆也不是不懂事,反正不管怎樣他都有的賺,只不過這次是呂子喬主動不要提成罷了。
他點點頭,“這點道義我還是懂的。”
兩人聊完,這纔來到四人面前,給四人介紹。
隨後,陸展博被熱情的老闆介紹各種西裝款式,其他四人隨意的看着周圍的零碎裝飾,低聲閒聊着。
“本來還想着高高興興辦個求婚派對,結果婉瑜要出國了,把展博留下了。”曾小賢有些無法理解道:
“最關鍵的是,展博居然成功了。”
但派對失誤確實不爭的事實,他惋惜道:
“一眨眼喜酒居然變成了散夥飯。”
“算了,想開點。”呂子喬翻看着不同尺碼的襯衫,“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畢竟,散夥飯不用送紅包。”
“雖然你說了一句屁話。”程子謙拿着量衣尺上下打量着自己,邊說道:
“但我居然覺得有點道理。”
“太過分了,以我們的關係,怎麼能用一個紅包來形容呢!”關穀神奇憤憤着,伸出兩根手指:
“起碼兩個。”
“……”
量了量自己的腿,曾小賢心虛的坐在了桌子上,“咳咳,你們說,展博的人生怎麼那麼精彩啊。”
聽到他的感慨,程子謙並沒有被他的話迷惑。
看了看他手邊的量衣尺顯示的長度,又看了看他的腿,和其他兩人對視了眼,相互嘖了一聲,心下了然。
曾小賢翻了白眼,假裝不在意,接着道:
“你們看,展博麻省理工畢業,三十歲不到就已經環遊旅行一圈了,現在又恰好碰到一個可以爲之奮顧不身的女人。”
“而我呢,除了沙發上的屁股印,一點活着的證據都沒有!”
“曾老師,你這可說錯了。”在曾小賢期待的目光下,程子謙搖了搖頭,提醒道:
“我們現在已經不在公寓和酒吧了,你沙發上的屁股印早就沒了。”
曾小賢愣住,也就說,他連最後活着的證據都沒了。
他忽然覺得自己怎麼那麼慘?
“曾老師,別嘆氣了。”關穀神奇安慰道:
“你也可以像婉瑜一樣,找個女人陪你去私奔出來,然後一起浪跡天涯,到一個鳥不生蛋的地方,過着衣不蔽體的生活。”
“會不會說中文啊!”曾小賢瞪眼,“關谷,你的成語水平,簡直一瀉千里!”
“習慣了就好。”呂子喬拍了拍他的肩膀,補刀道:
“不過我覺得他說的沒毛病。”
曾小賢無語。
只有程子謙沒有補刀,畢竟曾老師已經夠可憐了。
不僅腿短,而且沒有存在感,這兩者,不管是哪一個,要想改變似乎都不太可能。
他從衣架上拿起一件西服,樣式倒是讓他覺得很順眼,提起來問道:
“你們覺得這件怎麼樣?”
“很好啊。”曾小賢點評道,低頭看了看,然後一下蹦下了桌子,“但不適合我。”
“我要不也挑一件?”看着周圍的西裝,關穀神奇忽然也有點心動了。
呂子喬歪歪頭,“隨便你,反正小姨媽認定你了,遲早用得上。”
不遠處,陸展博有些受不了老闆的熱情。
可能在老闆看來,他的模樣看起來就像人傻錢多。
誰讓他看着就有種呆呆傻傻的樣子。
當他將求助的視線投向其他四人時,程子謙四人正看着牆上的相框。
“哇塞,好多明星啊。”曾小賢驚歎道:
“聽說很多都在這裏買過西服的。”
關穀神奇指了指邊緣一個相框:
“約翰肯尼迪也來過嗎?”
程子謙指着旁邊的相框道:
“你確定安倍晉三也在這兒買過?”
兩張相框放在一起,看着彆扭卻又離奇的順眼。
曾小賢愣住,撓撓頭,看了看牆上的空位,忽然發現了盲點:
“我不管,我也要把照片掛上去!”
他振奮道:
“這是證明我來過這個世界最好的證據,既沒有生命危險,而且成本很低。”
“你確定?”程子謙掃視着上面的照片,除了前面剛說的兩張,好像上過牆的照片,都沒幾個還活在人世。
他好心勸說道:
“你還是換個途徑吧,比如,安一個可以固定屁股印的沙發?”
“我不!”曾小賢在這方面表現得十分執拗。
“我很好奇。”呂子喬雙手抱臂,“他們爲什麼要掛你呢?”
曾小賢賤兮兮道:
“明知故問,討厭!”
說着,他就屁顛屁顛的跑到老闆旁邊,殷切問道:
“老闆,我什麼時候才能上牆?”
他的到來吸引了老闆的注意力,讓陸展博猛地鬆了口氣,面露感激的逃離了原地。
“上牆?”老闆疑惑,“什麼意思?”
曾小賢指了指那邊掛滿了照片的牆上,自信的抖了抖眉毛:
“我買西裝可不是爲了我自己,可是爲了你們的店哦,那麼大的空位,我知道你們一定是在等一個夠分量的人物對不對?”
老闆瞥了他一眼,“你誰啊?”
“咳咳!”曾小賢忍不住想要展示一下自己的知名度,“好男人就是我,我就是曾小賢!”
本來想着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跟你相處,但換來的卻是疏遠,我攤牌了,我是……
“填訂單和尺寸吧。”老闆一把把訂單本塞到他手上。
讓他後面的思緒被打斷。
可這還不是讓他最崩潰的,看着訂單上的價格,他眉頭猛地一抖:
“怎麼這麼貴!”
老闆攤攤手,沒辦法,肥羊自己送上門:
“我們本店有規矩,買頂級款式,才能上牆。”
關穀神奇適時道:
“我就說嘛,明星可以上牆,你頂多上炕。”
“關谷,你知道我們之間最大的差距在哪兒嗎?”曾小賢憤憤不平,上前理論。
“曾老師,你還是算了吧。”不僅是爲了他的錢包着想,也是爲了他那即將受傷的自尊心,程子謙架起一件西服,朝着老闆招招手:
“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