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6章 天人五衰？
華天都的下屬，對他的稱呼，有‘少主’，也有‘師兄’。
此時，他們一個個，壓抑許久的情緒，在華天都動用那一招後，全部都爆發了出來。
此前那個，讓他們不願深入去想，也不敢深入去想的念頭……在這一刻，也毫無顧忌地聯想了起來。
“洞天境的修爲，就能抗衡華天都師兄，足以看出，雲青巖的天賦，凌駕於至尊天驕之上！”
“天星大陸的氣運，全面復甦以後，人類果然誕生了絕世妖孽，比至尊天驕都要恐怖的絕世妖孽！”
“不過那又如何？哈哈哈，這尊絕世妖孽，馬上就要被少主斬殺了！”
“少主甚少動用那一招，可一旦用了那一招，就算是仙人都能斬殺！”
華天都的一衆下屬，全部都在冷笑，對華天都充滿了信心。
他們看向雲青巖的目光，在這一刻，也宛如看着一個死人。
跟華天都對持的雲青巖，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華天都的變化。
沖天的血光，從華天都身上席捲出來。
哪怕是雲青巖，在這一刻，都在華天都身上，嗅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
“這股感覺……”雲青巖面色微微一滯，而後變得怪異。
華天都身上的變化，除了給他危機感，也讓他覺得熟悉。
而且，雲青巖一下子就認出，爲何會讓他感到熟悉了，“是天人五衰的氣息……”
“不對，這不是真正的天人五衰，而是仿照天人五衰模擬出來的神通……”
“若無意外，這應該就是華天都，在洞天境時領悟的洞天神通了。”
周身都被血光籠罩的華天都，爆喝的聲音突然響起，“死亡——”
“腐朽——”
“衰敗——”
“毀滅——”
“破壞——”
華天都每爆喝一聲，身上就多出一股屬性之力。
隨着他依次喊出‘死亡、腐朽、衰敗、毀滅、破滅’，華天都身上一共多出了五道屬性之力。
這五種屬性之力，每一種雲青巖都特別熟悉。
它們，正是代表天人五衰的屬性之力。
當然，身爲仙帝，雲青巖也看得出來，這並非真正的天人五衰……嚴格來說，這五種屬性之力，都是仿照，或者說借鑑天人五衰的屬性之力，構建出來的力量。
“若換一個人，只怕要栽在你手中了……”雲青巖緩緩開口，身影在這一刻停了下來，目光則看着對面的華天都。
天人五衰，乃是宇宙衰竭時，纔會出現的大災難。
仿照天人五衰構建出來的力量，就算不是真正的天人五衰，也有着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威能。
華天都本身是僞仙一層，再無外力因素影響的情況下，華天都憑藉這個仿造天人五衰的神通，足以斬殺僞仙二層的僞仙。
若換個人，就算擁有云青巖這般，逆天的戰鬥力，遇到施展這個神通的華天都……也是九死無生。
可惜，華天都遇到的人是雲青巖。
玩天人五衰，雲青巖說是祖宗都不爲過。
華天都在雲青巖面前玩弄天人五衰，說白了，就是在班門弄斧。
要知道，雲青巖早在，踏入先天生靈的時候，就能同時動用十八種屬性之力。
這其中，就包括代表天人五衰的五種屬性之力。
就更別說，華天都玩弄的，不是真正的天人五衰，而是仿生版的天人五衰。
“雲青巖，能死在我這個洞天神通之下，你……”華天都爆喝一聲，代表翻版天人五衰的五種屬性之力，宛如滔天大水一般，瞬間涌向了雲青巖。
不過華天都爆喝的聲音，還沒全部落下，便已經被雲青巖打斷。
“你既然動用了天人五衰，那我就讓你看看，什麼纔是真正的天人五衰！”
雲青巖話落，身後……
唰！唰！唰！唰！唰！
一連五聲，浮現了五道屬性之力。
華天都瞬間就瞪大了眼睛，“死亡、腐朽、衰敗、毀滅，破壞……你，你也領悟了天人五衰！”
“不對……”猛地，華天都面色又是一變。
他感覺到，雲青巖釋放出來的天人五衰，跟他領悟的天人五衰不同。
威嚴方面，雲青巖釋放出來的天人五衰，幾乎全面碾壓他領悟的天人五衰。
“你……你領悟的是，真……真正的天人五衰！”
華天都駭然了，徹底駭然了，身爲僞仙，他豈會不知道，真正的天人五衰代表着什麼。
這可是毀滅宇宙的力量。
哪怕在仙界，也只有極少數強大的存在，能領悟天人五衰。
真天人五衰，跟假天人五衰，幾乎在同一時間衝向了對方。
隨着兩股力量撞到一塊，一股蒼茫、荒蕪的氣息，席捲了整片大地。
“噗……”
碰撞的瞬間，華天都口中，直接噴出了一口大血。
如果此時有人，能看到華天都的面容，一定就能發現華天都整張臉，都黑下了下來。
這種黑，是由內而外的黑。
給人的感覺，就像是華天都的血液、內臟，都變成了黑色，所以纔會連整張臉，都變成了黑色。
“這，這是腐朽的力量……”華天都充滿駭然地說道。
他的血液、內臟，乃至體內的生機，此時都被‘腐朽’的力量腐蝕。
至於華天都釋放出去的，仿天人五衰，早就被雲青巖釋放出來的，真正的天人五衰衝散。
“既然是天人五衰，又豈會只有腐朽……”雲青巖看到華天都臉上的駭然後，緩緩說道。
雲青巖聲音纔剛落下，原本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的華天都，突然開始迅速衰老。
華天都原本有着一頭黑色長髮，垂到了下腰處。
此時，他那黑色長髮，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白。
還不到一兩分鐘的時間，華天都整個人看起來，已經蒼老如八九十歲的白髮老翁。
“天人五衰之……衰敗！”華天都臉上，除了駭然，還多出了恐懼。
腐朽，使他的血肉變黑。
衰敗，讓他整個人變得蒼老。
而接下來，還有毀滅，破滅，以及……死亡！
“啊……”華天都嘶吼出來，聲音與前一刻的他，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