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秀麗女子,叫做溫柔,正是玉龍嬌的師妹。
玉龍嬌的師尊,是個隱世高人,叫做天機居士。
天機居士這個名號,是玉龍嬌的師尊自己說的。
可是誰都知道,這個神祕的老人一定是化了名,他的真名在上個世紀,只怕威名赫赫。
此人天文地理,武道醫道,棋盤星卦,無一不通,無一不精。
驕傲如玉龍嬌,見到師尊天機居士都得乖乖的,這是發自內心的尊敬和愛戴。
天機居士平生就收了三個徒弟。
大徒弟燕無雙,接下來是玉龍嬌,最後便是這個小師妹溫柔。
燕無雙霸氣無雙,玉龍嬌高冷傲人,兩人都是名震天下的絕世強者。
只有這個小師妹溫柔,卻是待人可親,溫柔似水,在北涼軍中很有人緣。
溫柔不但繼承了天機居士驚世駭俗的醫術和學問,而且還出國深造,是耶魯大學的醫學博士生。
她畢業之後,留在耶魯大學任教,並進入了日落帝國皇家學院,被聘爲終身院士,後來應玉龍嬌的邀請,方纔到北涼軍當了隨軍醫學博士。
溫柔在軍中沒有任何軍銜,可是上到燕無雙,下到普通士兵,卻幾乎不願意違逆她的意見。
這些年來,北涼軍越發強大,和溫柔潛心研究開發人類極限能力的專題,有着很大的關係。
溫柔甚至已經開始研究個人機甲,用來裝備軍中的高手。
這一項研究如果成功的話,北涼軍幾乎可以縱橫天下,再無抗手。
玉龍嬌對任何人都懶得搭理,可是對這個小師妹,態度卻十分罕見地溫和。
溫柔見玉龍嬌問起重力訓練場,淺淺一笑,濃濃的書卷氣之中,卻又顯得清麗絕俗。
“差不多了,現在只能提升到十倍重力,不過你的那些所謂兵王,已經到極限了。”
“再加強重力,我怕他們的五臟受不了,反而有害。”
玉龍嬌點了點頭,溫柔說着,嗔怪地看着玉龍嬌。
“師姐,你好歹也是個女人,你看看你,把自己的臉弄成什麼樣了?”
“再這麼下去,我看我應該叫你師哥了,怎麼還能叫師姐?”
她說着,取出一瓶試劑,走到玉龍嬌的面前,聲音很溫柔。
“這是我最新研製的G154營養液,只有兩盒,卻幾乎掏空了我實驗室之中的好東西。”
“你先試用一下,看看效果如何。”
玉龍嬌輕輕一笑。
“少來,你研製了新品,自己又不敢用,拿我當小白鼠是不是?”
如果是其他頂級科學家,被如此質疑自己的研究成果,不免動怒。
溫柔卻是輕輕一笑,語氣之中帶上了撒嬌之意。
“你幫幫我嘛,理論上這東西可以提升基因抗皺能力,期限爲三十年,不過誰知道呢?”
“反正師姐你不嫁人,毀了容也沒事,我可是要嫁人的哦。”
基因抗皺三十年?
那簡直可以用永葆青春來形容了,這是一款天下女人都會爲之發狂的神藥啊。
在一旁的龍夏的臉上,露出羨慕之色。
別看溫柔說得好像很危險,然而龍夏卻很清楚,玉龍嬌天天訓練,叢林沙漠之中執行任務,卻從來都不用護膚品。
然而,她的肌膚卻猶如象牙一般精緻白皙。
除了她武道通神,生機強大之外,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爲使用溫柔研製出來的這些好東西。
玉龍嬌拗不過溫柔,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眼睛卻緊緊盯着監控屏幕。
“好吧,隨便你,反正我就從未把自己當成女人過,毀容大不了戴個面具就好。”
溫柔被她逗笑了,輕輕啐了一口。
“師姐,你這身材如此爆裂,卻說自己不像女人,你真的很凡爾賽啊,哼。”
她說着,取出一個小型的美容儀,好像一個吹風機似的,開始給玉龍嬌塗抹營養液。
溫柔一邊給玉龍嬌上藥,一邊和她聊天。
然而玉龍嬌卻有點心不在焉,眼睛不時看向監控屏幕。
然而,監控屏幕卻已經沒有了任何信號,一直都是空白。
溫柔細心地把藥液塗勻在玉龍嬌臉上的每一寸肌膚,卻沒忘了打趣玉龍嬌。
“看來,我們威武霸氣的大師姐也有了牽掛的男人了哦,你別告訴我,對方是個女人啊。”
玉龍嬌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瞪了溫柔一眼。
“這是北涼軍務,你一個醫生瞎摻和什麼,再胡說我趕你出去了啊。”
溫柔一點都不畏懼玉龍嬌的威嚴,目光閃動着柔柔的笑意,輕輕哼着。
“唉,也不知道是什麼天才妖孽,方纔能讓我家師姐牽腸掛肚,朝思暮想啊?”
玉龍嬌板着臉,一言不發,溫柔隨即看向了一旁的龍夏。
“龍夏,你說是不是?”
龍夏努力地板起了臉,不敢點頭,也不敢搖頭。
她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笑出聲來。
整個北涼,能讓玉龍嬌束手無策的,好像只有這位美麗的溫柔小姐了。
此時此刻,金頭城城西一個雕刻藝術館之中,幾個赤着上身的壯漢,正在努力地搬動巨大的樹根。
這些樹根的年份很老了,幾乎都有上百年,根鬚遒勁有力。
這些根雕雖然還沒有雕琢,卻已經很有藝術的感覺。
這個雕刻藝術館很小,只能算是一個作坊。
然而,卻是國際上赫赫有名的雕刻藝術大師馬可的工作室。
金頭城每半年一次的拍賣會,都會拍出馬可大師親手製作的藝術品。
甚至,一些客人蔘加拍賣會的目的,就是爲了能買到馬可大師的根雕藝術品。
馬可大師常年醉心藝術,所有的事情都由雕刻藝術館的老闆瑪雅小姐打理。
雕刻是藝術,可這些巨大的根雕和石塊,卻需要幹粗活的雜工。
這些雜工幾乎都是金頭城外面的土著人,被瑪雅小姐招聘來的。
一個胖子和三四個雜工,好容易把一個三四百斤的樹根,挪到了初步處理樹根的車間中,癱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氣。
其中一個雜工走過來,嘲笑地看了一眼胖子,踢了他一腳。
“巴格,幹不了這活,就別硬來。”
“你這麼胖的人,搬運自己就不容易了,還來搬運樹根?”
胖子巴格被他踢了一腳,艱難地翻了一個身。
他大汗淋漓,氣喘如牛,卻不敢發怒,眼神之中充滿了怯懦和畏縮之意。
不過,他還是嘟囔了一句。
“那有什麼辦法?要不是我的貨被搶了,我可比你有錢。”
巴格這句話,逗得所有雜工哈哈大笑起來,空氣中充滿了快活的味道。
這個傢伙是老闆娘瑪雅撿回來的。
據說,他是婆羅國的一個大商人,送貨來金頭城,中途被僱傭軍洗劫,無奈之下只能到這裏打雜工。
對於這些雜工來說,還有什麼事,比看到有錢人倒黴更讓人快活呢。
更何況,這是一個倒黴的死胖子,小眼睛,招風耳,一看就很好欺負。
他還口口聲聲強調自己是個上流社會的有錢人。
這讓大家欺負他,更充滿了征服感。
就在這時,藝術館的大門口,傳來震耳欲聾的引擎發動的聲音。
一個曲線爆裂的金髮女人,穿着緊身褲和黑色吊帶,騎着一輛拉風的雅馬哈摩托車,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
正是老闆娘瑪雅回來了。
胖子眯起了眼,黑幽幽的瞳孔外圍,彷彿又多了一圈瞳孔,顯得神祕莫測。
沒錯,這個看上去很好欺負的胖子,正是楚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