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看着李陽明和韓採妍,目光非常古怪。
在場的人,不少人都知道,李陽明和韓採妍要對付楚禹,讓這兩個小人物,出來抹黑楚禹很正常。
可是,誰能想得到,自己養的狗,居然回頭咬主人,而且入骨三分。
這一局,簡直敗得一塌糊塗!
豪門中的人,不在乎你有多麼卑鄙,多麼無恥,但是明面上不能輸啊。
李陽明和韓採妍不要面子的嗎?
楚禹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下的兩人,聲音如刀。
“你們既然給人當狗咬人,就要做好被打斷腿的準備。”
“狗咬我一口,我當然不能咬狗一嘴,不過我可以選擇打斷狗的腿。”
王大治和何金生臉色劇變,看着楚禹淡然卻冷酷的樣子,知道這一個坎兒,是過不去了。
王大治全身發抖,看着楚禹。
“你要如何,才能放過我們?”
楚禹淡淡一笑,好脾氣地蹲了下來。
“你父親已經上天台了吧?呵呵,你自斷一條腿,我可以考慮暫免催債。“
“你的一條腿,可以換回你父親一條命,說起來還是你賺了。”
他不等王大治說話,看向了何金生,冷冷地看着他。
“你也一樣。”
王大治和何金生的臉色瞬間煞白,無比灰敗。
其他的人,也都打了一個寒噤。
這個小白臉之狠,簡直猶如豺狼,誰碰誰死!
然而,知道楚禹手段的人卻知道,楚禹終究還是念了一絲舊情。
否則的話,這兩人就會像李陽明那樣,甚至家破人亡,都在楚禹的一念之間。
王大治絕望地看着楚禹,隨即看向了韓採妍和李陽明。
“韓小姐,李少,你們就這樣袖手旁觀嗎?求求你們替我做主啊。”
韓採妍臉色鐵青,一言不發,李陽明卻惡狠狠地看着王大治。
“你他媽就是一條狗,逮誰咬誰,你家的債務,關我們屁事。”
“我警告你,要死死外面去,別在這裏髒了老子的地毯。”
王大治的臉色瞬間猶如死灰,他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了。
事實上,如果王大治和何金生剛纔不是被楚禹嚇破了膽,直接供出了韓採妍和李陽明,兩人或許不會坐視不管。
畢竟,韓採妍和李陽明不能涼了其他合作伙伴的心。
然而,這兩個蠢貨得罪了楚禹,又反咬了韓採妍和李陽明,兩人恨他入骨,哪裏肯管這樣的爛事?
王大治絕望之下,又看向了楚禹,楚禹卻抽出了一根黃鶴樓,自顧自地點燃。
煙霧籠罩着他俊逸的臉,有一種不怒自威,閻羅坐殿似的氣勢。
王大治和何金生面面相覷,兩人都知道此事已經成了定局。
如果兩人不聽話的話,楚禹完全可以讓自己家破人亡啊。
王大治咬了咬牙,最後給楚禹磕了一個頭,然後站起身來。
“多謝楚總開恩,我糊塗透頂,這樣的懲罰我認了。”
“只希望楚總能放過我爸,放過永新藥業。”
王大治說完,失魂落魄地向三樓走去。
何金生全身直打哆嗦,也向三樓而去。
楚禹目光微微一閃,也不說什麼,深深吸了一口煙。
煙霧從他的口鼻之中噴出來,漸漸散去。
如同青蔥歲月那些美好的回憶,也漸漸散去消失。
所有人呆呆地看着楚禹,誰也不敢說什麼。
就在這時,藍色多瑙河大酒店的三樓之上,傳來一聲淒厲地慘叫,然後便是重物砸在地上的沉悶聲響。
有人跳樓了!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然而還沒有等衆人反應過來,又是一聲慘叫,接着砰的一聲響,綠化帶中有人重重落地,接着便是殺豬一般的啊啊啊慘叫。
每個人的心中,瞬間雪亮,一定是王大治和何金生跳了樓。
從三樓上跳下來,只要雙腿落地,不會送命,但是斷腿是肯定的了。
楚禹嘆了一口氣,轉頭走出了大廳,其他的人,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左側綠化帶中,王大治痛苦地躺在地下哀嚎。
他的兩條腿以詭異的角度,扭曲變形,褲子下面,全都是鮮血。
而右側綠化帶中,何金生雙腿折斷,早已經疼得暈了過去。
看着這兩人的慘狀,所有人臉色煞白,看向楚禹的眼神,充滿恐懼之色。
這就是一尊瘟神啊。
誰招惹他,還不如直接跳樓呢,至少得一個痛快!
李陽明冷冷地看着楚禹,陰陽怪氣地嘲諷。
“好一個同學情啊,開局就斷了兩個老同學的腿。”
“楚禹,你夠狠,你的心,真是石頭做的。”
楚禹回頭,看向了李陽明,直視他的眼睛。
“不,你說錯了,我的心是斷腸草做的,你還是想想自己怎麼活過今天吧?”
李陽明錯愕,隨即不由得失笑。
“活過今天?哈哈哈,你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可笑,只能顯出你的傲慢無知。”
楚禹不再看他,轉身慢慢回了大廳。
他這個態度,宣判了雙方交鋒第一局的結果。
完勝,而且是碾壓式的勝利!
李陽明氣得咬牙切齒,韓採妍卻已經冷靜了下來。
她拉着李陽明的手,盯着楚禹的背影,聲音好像寒冰。
“且讓他得意,今天不整死他,我就不姓韓。”
李陽明點了點頭,看了看腕錶,臉色發狠。
“你弟弟呢?我讓他找的人到了沒有?”
韓採妍看了一眼手機,臉上露出怨毒之色。
“快了,我看這一局,他又如何化解?”
“呵呵,唐驚妃只要對那個小白臉起了一絲疑慮之意,我們就算成功地斷了他的後援。”
訂婚典禮之上,就有兩人被逼着跳樓,韓思遠雖然老謀深算,擅長演戲,這場戲也演不下去了。
他把唐驚妃引到了廳中的座位上,致歉之後,便準備離開。
然而,李陽明和韓採妍卻沒有離開。
包括韓思成的腳步,也慢吞吞的,似乎在等待什麼。
韓系骨幹成員,也時不時地瞟着大廳門口,彷彿在期待什麼,隱隱有些興奮。
唐驚妃感覺到了氣氛的詭異,有一些擔心。
“楚禹,我感覺有些不安,是不是……”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楚禹一個手勢止住。
楚禹淡淡地坐着,氣定神閒。
“無非就是抹黑,挑撥離間,這些幼稚的小把戲其實很可笑。”
“接下來,無論他們說什麼,你都不要信就對了,其他的不用管。”
楚禹的話剛剛說完,大廳門口,一個妝容豔俗的女人,嫋嫋婷婷地走了進來。
這個女人,正是曾經陷害過楚禹嫖娼的沈娜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