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不堪的一幕敲打着宋秋月的心,很多原先並不在意的,甚至是當作玩笑的話漸漸浮現在腦海裏……
小時候,她跟着父母去參加一些聚會,當別人誇獎自己的時候,宋建誠總是微笑着說,“哪裏?過獎了,一個丫頭片子而已,早晚還是要嫁人,白給別人養的。!”
那個時候她以爲這只是宋建誠的玩笑話,如今看來,是不是用玩笑的方式說出了心所想?
她又記起,妹妹宋秋雨出生的時候,媽媽在產房裏,宋建誠領着她在產房外邊等待,宋建誠的眼裏滿是期待,“秋月啊,媽媽要生個弟弟了?你開心不開心?你是姐姐,以後要讓着弟弟,不許欺負弟弟,有好喫的要先給弟弟,知道嗎?”
當醫生大喊着,“洪蕊的家屬是誰?”
宋建誠急忙站了起來,跑到醫生身邊,醫生說道,“產婦難產,只能保住一個,保大的還是保小的?”
宋建誠幾乎都沒有猶豫,“保小的,不論如何,一定保住小的。”
後來,洪蕊在產房裏九死一生,終於產下了宋秋雨,醫生經過十幾個小時的搶救才把洪蕊從生死邊緣拉回來。
而代價是洪蕊產後大出血,以後再也不能生育。
可是宋建誠當得知第二胎仍然是女兒的時候,毫不留情的轉身離開醫院。
洪蕊住院十多天,宋建誠從來沒有出現過。
回到家,坐月子期間,宋建誠對洪蕊和宋秋雨也是不聞不問,每晚很晚纔回家,每次回來都是一身酒味。
從此後,宋建誠對自己也越來越冷淡,只有洪蕊對自己和妹妹細心呵護。
那個時候她小,不明白爸爸爲什麼不喜歡自己了?是不是自己做錯什麼了?
她拼命學着懂事,學的時候努力學習,每次都是班級前幾名,拿到獎狀回到家,希望得到宋建誠和宋志輝的誇獎,可是倆人始終淡淡的。
書畫課,自己認真畫了一幅畫送給宋建誠,宋建誠丟在一邊,後來她在垃圾桶發現了那幅畫,早已團成一團沒有了原本的樣子……
後來,自己工作了,發的工資都會給家人買禮物,宋建誠、宋志會從來都是不屑一顧……
一次一次,那些不被理解和不被疼愛的怨恨在心裏慢慢積累,在此刻終於化成刻骨銘心的恨意……
她恨宋建誠!
以前有多尊重這個父親,現在有多麼恨!
眼前的倆人還在翻滾,激戰,各種只有在小黃書或者碟片裏出現的噁心話語此刻縈繞在耳邊……
“我弄的你舒服嗎……叫的再大聲一點……”
“嗯……啊……你輕點兒……要壞了……”
“叫老公……老公要弄死你個小騷貨……”
“老公……給我……全給我……我要再給你生個兒子……”
宋秋月只覺得自己眼前發黑,所有曾經一點一點累積的失望在此刻全部爆發……
對宋建誠那僅剩的一點父愛也全部消失殆盡……
一團怒火在宋秋月心燃燒,燒的她心疼,燒的她發狂,燒的她沒有理智……
宋建誠,如果你執迷不悟,我一定讓你後悔一輩子!
畢竟我骨子裏流的是你的血!你有多狠心,我全都能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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