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的神色,表面上看起來異常的凝重,但是內心卻已經是完全驚濤駭浪了。
千面,一位從未聽聞過的傢伙
可是他的實力,卻也是同樣的貨真價實
尼克知道,以目前自己的實力,或許可以和對方持平,但是想要戰勝對方,卻絕無可能。甚至,他認爲對方到目前爲止還沒有施展全力,否則的話對方不可能如此毫無顧忌的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而比他中位英雄的實力更強,會是什麼
上位英雄
史詩
尼克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房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然後很快,就有人開始突然開門了。
因爲尼克和蘇言之間短暫而激烈的戰鬥,已經足以讓整個隱祕據點內的所有人都發現了。
“不許進來”尼克和蘇言依舊處於角力的狀態,但是這並不妨礙他發出一聲怒吼。
房門外的聲音,頓時就停止了。
“這裏沒你們的事,離開”
“可是,頭兒”
“我說離開”尼克發出一聲怒喝。
“是。”雖然聲音裏帶有強烈的不甘,但是房門外還是響起了其他人離開的聲音。
聽着手下離開的聲音,尼克開始緩緩的放鬆自己的力道,儘可能的以示自己沒有任何繼續戰鬥的心情:“我覺得我們可以談談,真正的談一談。”
“當然。”蘇言同樣點了點頭,並沒有繼續咄咄逼人的打算。
保持着相同的默契,雙方很快就同時收手後撤。
刀鋒,分離。
但是與尼克手中那柄斬刃依舊完好無缺的情況不同,蘇言手中的這把,卻是從中斷裂斷裂開來的位置,恰好就是剛剛他和尼克同時施展拔刀術互相碰撞的地方。
不過蘇言並不在乎,他的手中拿着的彷彿就是一把完好無缺的斬刃一樣,依舊收刀歸鞘。
而尼克,似乎也完全沒有看到蘇言手中的兵器損壞了一樣。
他伸手指了一下自己的臉,然後開口說道:“你能不能,換一張臉。你這個樣子,會讓我感到有些精神分裂。”
“可以。”蘇言點了點頭。
然後,他伸手抹了一下自己的臉。
隨着他的左手抹過之後,整張臉頓時也就發生了改變。
呈現在尼克面前的,已經變成了一張相貌平平,但是卻是有着銳利雙眸的面容。
而直到這個時候,尼克才陡然發現,自己的注意力剛纔竟徹底被蘇言的左手所吸引,彷彿那就是一隻充滿了魔力的左手一樣,以至於他甚至沒有發現蘇言的髮色和髮型,以及身材和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到底是在什麼時候改變的。
這讓尼克的內心變得更加警惕了。
但是蘇言卻是知道,這完全就是變色龍面具的功勞。
在使用這個面具的時候,不過是多麼強大的人,都會產生一瞬間的恍惚,不會發現變裝者到底是如何僞裝身份。
當然,這個面具所能提供的功能,實際上也就僅僅只是一個僞裝身份而已。它或許可以讓蘇言變成尼克,但是卻不會讓蘇言擁有尼克的那些技能事實上,無論是之前的破空斬還是後來的拔刀術,這些技能都只是蘇言所掌握的戰技。而至於那柄斬刃,自然也是因爲蘇言事先從安提亞那裏收集了情報,然後有所準備的工具罷了。
他所需要營造的形象,就是讓人以爲“千面不僅能夠僞裝成對方,甚至還能夠完美的複製對方所有的能力。”
“這就是你的真實面容”尼克望着蘇言的這個模樣,然後不由得開口詢問道。
“你猜。”蘇言反問道。
不過尼克卻並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進行糾纏,而是很乾脆的選擇了轉移話題:“關於你要任務委託人的情報,我們盜賊公會是不可能直接給你的,因爲這有損於我們盜賊公會的聲譽。”
他知道眼前這個自稱千面的男人想要的是什麼,於是便直接說道。
“不能直接給我,那麼就意味着有其他的方式了。”但蘇言可不喫這一套,他太熟悉這些陰險的傢伙想要玩弄的文字遊戲了。
尼克沒有正面回答,而是繼續說道:“塞恩和達米兩人已經與委託者見過一面。任務發佈者對於這個任務,顯然是非常急切的,因此他曾要求過一旦有任何消息的話,都可以第一時間前往溫斯頓旅館找他。”
蘇言沒有說話,而是再度伸手朝着自己臉上抹去。
這一次,尼克在見到蘇言的動作時,就開始全神貫注的緊盯着他。
可是結果卻是一樣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注意力就被徹底引開,等到他回過神來時,站在他面前的千面已經換成了達米的形象。
蘇言沒有任何的停頓,他很乾脆的起身,然後就轉身離開。
由始至終,他都沒有再去看尼克一樣。
這就是蘇言要讓“千面”給別人的另一個印象:沉默,冷傲,擁有直指目標的行動力和魄力,絕不浪費任何時間。
一種乾脆利落的形象。
看着蘇言僞裝的達米離去,尼克沉默了片刻後,終於也起身離開了。
有些事情,他需要好好的證實一下。
畢竟盜賊公會,掌管的就是整個大陸所有的情報工作。
可是出現這麼一位神祕的人,尼克覺得這絕對是盜賊公會的一種失職。
或許別人會覺得無所謂,但是他卻絕對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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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斯頓旅館,是位於山都貧民區與中產階層居住區交界處邊緣的一座旅館。
當然,這裏也兼職酒館的生意。
站在這間旅館背後的人,自然就是盜賊公會的人了。
算是盜賊公會在山都的一個明面據點。
大多數人想要向盜賊公會購買情報的話,都會來這裏。
當然,除了情報的購買外,許多商人來到山都之後,也大多都會選擇這間旅館作爲住宿。
原因是這裏物美價廉的服務。
不過此時,蘇言僞裝的達米卻並未從正門進入,而是通過後門進入到這間旅館內。
從後門途徑廚房的時候,所有人對於蘇言的出現卻視爲一種理所當然的情況,並沒有人對此大呼小叫,甚至還有一名看起來似乎是侍者的女性在不着痕跡的爲蘇言帶路。
對於這一點,蘇言卻並沒有感到絲毫的驚訝。
他過去的軍旅生涯裏,讓他很清楚這些貓膩哪怕遊戲中並未出現這樣的情況,可蘇言卻也同樣不會把這個真實的世界當成一個遊戲來對待。儘管這個世界有着很多永恆的痕跡以及無法逆轉改變的類似問題,但是在思維邏輯上的處理,蘇言卻從來就不會按照遊戲的方式去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