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再也坐不住,伸手想要打開房門,可是奈何她怎麼都打不開門,她急着拍打房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蘇小姐,你怎麼了?”
容媽也被蘇沫這樣的舉動嚇到了,急忙走到她的身邊,拉住她的手。
“容媽,我好像聽到冷傲天的聲音,他醒了!”
容媽疑惑地問道:“蘇小姐,你是不是聽錯?!”
“不,容媽,是真的,我真的聽到冷傲天的聲音。”
蘇沫依舊不斷地拍打着房門,可是奈何卻得不到任何迴應。
容媽的眼眸充滿了擔憂,“蘇小姐,別拍了!你再這樣拍下去會受傷的。”
“……”
“蘇小姐,別再拍了!”
“容媽,我真的聽到他的聲音,真的聽到……”
“蘇小姐!”
蘇沫錘着房門的手漸漸地失了力氣,顫聲地說道:“我真的聽到他的聲音,真的聽到!”
容媽望着喃喃自語的蘇沫,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把話說出口。
蘇沫垂下眼眸,髮絲遮住了她那嬌小的臉頰,任誰都無法探視到她此刻的神情,只聽到一道又一道細小的聲音不斷地在呢喃。
“我真的聽到……聽到他的聲音。”
她的聲音帶着一抹沙啞,如果細微地看,可以發現她瘦小的肩膀隱隱約約地在顫抖,她的手緊緊攥着,指骨泛着青色,彷彿在極力忍耐着什麼。
容媽也是眼尖的人,一眼就發現蘇沫的異常,急忙扶住正欲往地上倒下的蘇沫,驚呼道:“蘇小姐,你怎麼了?”
蘇沫根本來不及思考,她只覺得全身很冰冷,就像置身於冰天雪地一樣,冷得她直髮抖。
容媽急的就像熱鍋上的螞蟻,看着一臉蒼白沒有血色的蘇沫,腦海裏突然閃過一絲畫面,內心突然恐懼開來,“蘇小姐,你是不是病毒發作了?”
蘇沫的心一怔,臉色更加蒼白,額頭上不斷地冒出冷汗來,“容媽,扶我……扶我過去。”
這種感覺清晰地告訴她,她的病毒又發作了,距離上一次發作的時間居然不超過兩天,這個認知沒由得讓她害怕開來,她真的開始恐懼了起來。
容媽急忙扶着蘇沫坐在牀上,伸手拉起被子緊緊地包住她冷得直髮抖的身軀,“蘇小姐,還冷嗎?”
“好冷!好痛!”
蘇沫緊緊地攥着被子,牙關咬得緊緊的,臉上的汗水冒下,艱難地吐出一句話來。
這種疼痛得感覺真的太清晰了,全身就像被針扎一樣的難受,甚至比過往更讓人難以忍受。
“蘇小姐,你支撐點,我去找醫生。”
容媽此刻也手忙腳亂開來,她雖然不是第一次看過蘇沫發作的過程,可是每一次都能讓她心驚膽戰,她無法想象,這麼一個嬌小的身軀是如何抵制這讓人恐懼的病毒。
“我…我沒事……休息……休息一下就好了!”
蘇沫艱難地露出一絲笑意,像是安慰着容媽,彷彿又像是在安慰自己,這一刻,她真的分不清了。
“蘇小姐……”
容媽不斷地用手擦拭着她額頭上的冷汗,雙手隔着被子不斷地摩擦着她的身體,想要藉此傳遞一絲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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