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麗莎抽了一下鼻子,從他懷裏擡起頭,“恩!”
冷傲天伸手擦掉她的眼淚,攬着她的腰往裏走,“義父的身體不是逐漸好轉起來?爲什麼會突然病發?”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非要去找你,爹地就不會生氣……也就不會心臟病發……”
“……”
艾麗莎落淚哽咽道:“都是我的錯……”
“別哭了!這件事不能怪你!是我的錯!”冷傲天的臉上露出懊惱的表情,用袖口替她再次擦掉眼淚,“我們進去吧!”
“恩!”
女傭推開臥室門,冷傲天攬着艾麗莎走了進去。 .
偌大的牀上躺着一名中年男人,只見頭髮兩鬢髮白,臉上有着歲月留下來的滄桑,脣白絲毫沒有血色,精密的儀器管插在他身上,僅靠着氧氣呼吸——
“少主……”
所有人一致恭敬彎腰喊道。
冷傲天淡淡地額首,漆黑的眼眸望着躺在牀上的人,低沉問道:“義父的情況如何?”
主治醫生搖了搖頭,“門主的情況不容樂觀……”
聞言,冷傲天的身體僵硬開來,“如果動手術,手術的機率有幾成?”
“只有百分之二十,況且以門主現在的情況根本不適合動手術。”
“……”冷傲天的拳頭緊握起來,青筋暴起,“沒有任何辦法?”
“暫時沒有!”主治醫生搖了搖頭,嘆息道:“門主這病已經到了晚期了,最好不要再動手術,現在也只能僅靠化療來延長生命……”
“爹地……”
艾麗莎的聲音突地響起,冷傲天頃刻間轉頭望去,快步走了過去。
牀上的人睜開迷離的眼眸,手顫抖地擡起,“阿天……”
“義父!”冷傲天半跪了下來,修長的大掌緊握住他的手,“是我,義父,我回來了!”
“回來……就……好……我有話……要……單獨……和你……說!”
“義父,你先別說話,先把病養好……”
“不……我一定要說……我怕……”
冷傲天望着緊抓着自己大掌的手,低沉道:“好!義父,你別急,慢慢說……”
“你們……都……出去……”
“是,門主!”
所有人聞言,全都恭敬地離開。
“艾麗莎……你也……出去……”
“爹地!”艾麗莎聞言,紅着眼睛,哽咽道:“我不出去,我要陪在你身邊……”
“艾麗莎,聽義父的話,先出去。”
“阿天……”艾麗莎欲說話,但一接觸到冷傲天的眼神,只是緊咬了一下脣,“我知道了!”
臥室裏一下子就安靜下來。
冷傲天率先出聲,“義父……”
“跪下!”
“……”
冷傲天聽命,雙膝跪在地上,腰挺直,頭擡起,一雙眼眸定定地望着前方。
“二十年了,一轉眼就二十年了……我還記得當年收養你的時候才這麼高……咳……”
冷傲天挪動雙腿,伸手緊抓着他的手,“義父……”
“我沒事……聽我把話講完。”
“好!”
“還記得當年你發過的誓言?”
聞言,冷傲天的眼眸閃動了一下,“記得!我永遠也不會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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