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法陣而已,有什麼可着急的!”鐵鐮道人不耐煩的說道。
鄧海說道:“鄰國也發現了此陣,若是我們晚了,恐怕會被他們捷足先登,還望鐵鐮仙師能稍稍理解一下!”
鐵鐮道人冷哼一聲,說道:“那速去速回!”
張牧看到這一幕,暗想,難怪鄧海他們要算計鐵鐮道人,如此罔顧軍令的供奉,對軍中來說可真是百害而無一利!
鄧海聽到鐵鐮道人答應,暗暗鬆了口氣,向衆人命令道。
“衆將隨鐵鐮仙師一起前往法陣。”
“是,大將軍。”衆人應聲,跟在了鐵鐮道人身後。
鄧海來到鐵鐮道人身邊,說道。
“出發之時,還有件事情。”
“什麼事情?”鐵鐮道人說道。
鄧海指向張牧與姒若水,說道:“他們二位今早來到軍中,說有些事想請教一下鐵鐮仙師,還望鐵鐮仙師能給予他們一個解答。”
鐵鐮道人看向張牧,說道:“你二人有什麼事情?”
張牧起身說道:“想問下鐵鐮供奉,你與鐵杖鬼婆是什麼關係?”
鐵鐮道人眼中一動,說道:“你問這個作甚?”
張牧“影帝”附身,隨口扯道:“我二人前日路過一處荒宅,發現裏面正躺着一位奄奄一息的老婦人。”
“上前詢問得知,這名老嫗自稱鐵杖鬼婆,她在彌留之際,委託我二人來此,讓我們把她遇害的事情告知與你!”
鐵鐮道人見張牧一身甲冑,誤以爲張牧是軍中新來的將領,暗想張牧應該是恰巧碰到了鐵杖鬼婆,並未對張牧的話產生任何懷疑,當即說道。
“我與鐵杖鬼婆同出一門。”
“她身死之時,還說了些什麼?”
張牧套出二人關係,接着說道:“她還說,讓你把此事告知鐵山老祖,讓鐵山老祖替她報仇!”
“她可有說出是誰害死了她?”鐵鐮道人問道。
“說了。”張牧說道。
鐵鐮道人追問道:“是誰?”
“現在還不能說。”張牧說道。
鐵鐮道人眼中露出一抹兇光,說道:“爲什麼不能說?”
“因爲她只讓我把兇手名字告知鐵山老祖一人。”
張牧此話的意思,是想看看能不能把鐵山老祖引到他與姒若水面前。
鐵鐮道人聽到此處,見張牧與鐵杖鬼婆的那兩名丫鬟所講的情形有不少出入,決定等回去之後讓他們對質一下,於是說道。
“哼,這樣的話,你先隨我一起去往法陣,事後再把當日的情形給我詳細的說一遍。”
“可以。”張牧說道。
隨後,衆人由鄧海帶路,一起前往了元恆國師佈置的法陣處。
兩國邊境交界之地。
在一座怪石嶙峋的山體下面,有一處扁平的洞窟。
衆人來到洞窟當中。
張牧擡目望去,見裏面有一座人爲做舊的法陣。
表面上看去是一座用於攻伐的殺陣,但按照陣紋走勢,隱隱的透出一股困縛之意。
當即明白,這應該就是衆人爲算計鐵鐮道人而鋪設的法陣。
與姒若水對望一眼,傳音道:“師姐,去一旁看戲?”
“走,去那邊。”姒若水傳音道。
二人放慢腳步,悄悄地脫離衆人,來到了一處凸起的巖壁上,靜等好戲開場。
鄧海帶着鐵鐮道人來到法陣前,說道:“鐵鐮仙師,就是這處法陣。”
鐵鐮道人點點頭,仔細觀察了半響,沒有發現其中的異常,說道:“確實是一處不錯的殺陣!”
鄧海見瞞過了鐵鐮道人,趕緊說道:“麻煩鐵鐮仙師去往陣中,把此陣拓印下來。”
鐵鐮道人大步走進陣中,從乾坤袋中拿出一枚玉片,連點幾下,待玉片發出耀眼光芒,開始記錄起了地上的陣紋。
鄧海在鐵鐮道人認真記錄之際,不動聲色的朝副將使了一個眼色。
副將立刻會意,悄悄的離開了衆人,走出了石窟。
張牧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中,向姒若水傳音道。
“師姐,要不要打個賭?”
姒若水傳音道:“賭什麼?”
“賭他們誰會贏?”張牧說道。
姒若水傳音道:“可以,你先說誰會贏?”
“爲什麼我先說?”張牧傳音問道。
姒若水一笑,說道:“我要是先說了,你耍賴抄我的怎辦?”
“師姐,你可真是個機靈鬼。”張牧傳音道:“我猜他們誰都不會贏。”
“怎麼說?”姒若水不解的傳音道。
張牧輕輕一笑,傳音道:“師姐等會兒就知道了,該師姐猜了!”
“我猜那個鐵鐮道人。”姒若水傳音道。
張牧也是不解,明面上看去,鐵鐮道人只是築基巔峯的修爲。
而另外一方,元恆國師有着聚靈初期的修爲,足足比鐵鐮道人高出了一個大境界。
再加上有心算無心,其結果顯而易見,肯定是元恆與鄧海這邊獲勝。
想到這裏,看了姒若水一眼,難道姒若水動用了上境威能,看出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傳音道。
“師姐,你是怎麼看出鐵鐮道人能贏的?”
“憑眼睛看出來的。”姒若水傳音道。
“真的嗎?師姐,咱可不能作弊呀!”張牧傳音道。
“不信我?”姒若水挽起拂塵,在張牧身上敲了一下,傳音道:“自己眼瞎,還敢懷疑我!”
張牧聞言,又仔細的在鐵鐮道人身上觀察了片刻,隱隱發覺,鐵鐮道人身上有一股暗藏不動的幽深氣機,所表現出來的威勢,已經遠遠超越了築基的層次,達到了聚靈之境。
不免暗想,一方隱藏了實力,一方是有備而來,這下可真是有好戲看了。
向姒若水傳音道。
“師姐,還是你眼光毒辣!”
“哼。”姒若水鼻尖輕哼一聲,傳音道:“你要不要現在就認輸?”
“不認!”張牧傳音道。
“嘴硬!”姒若水傳音道:“等會兒輸了的人,該怎麼懲罰?”
“你來定,省得一會兒我贏了,你不認賬!”張牧傳音道。
姒若水想了一下,傳音道:“讓對方使喚半個月,期間不許有半點忤逆!”
“可以。”張牧傳音道。
二人定下賭約,隨即注視起了兩方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