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會結束之後。
金絕派這邊,嚴長老命令陳淵帶幾名金絕派弟子與青州衆人一同返程,意欲監督對張牧調查的各項事宜。
諸州其他各派也都響應了嚴長老的提議,各自派出了門中弟子前去監督。
例如,妙玄門的馮溯、寧怡及門中的數位弟子,神羽門的王元申、楊妙妙等人,還有滄涯派、汲瀾閣等等一些門派的門中弟子。
彌羅皇庭浮空寶船之上。
奢華艙室內,蘇憐見各派都派出了弟子前去青州行使監督事宜,也向彌慕雲問道。
“主上,我們要不要也派人前去青州?”
“不必。”彌慕雲輕搖美首,玉指取下腰間的一枚精巧玉牌,遞給了蘇憐,說道:“你稍後去到青州駐地,把這枚玉牌送給張牧。”
蘇憐滿眼疑惑的接過玉牌,說道。
“主上,爲何把貼身之物送給他?”
彌慕雲輕輕一笑,說道。
“自古錦上添花者多,雪中送炭者少。”
“在他遭受諸多質疑之際,我們態度始終如一,自能博得他的好感。”
蘇憐收起玉牌,說道。
“主上,爲何如此青睞於他?”
彌慕雲傾世雙眸看着桌案之上的承州輿圖,說道。
“封地廣闊,無人可用!”
蘇憐這時纔算明白,彌慕云爲什麼會對張牧這樣看重,原來是想把張牧收爲己用,說道。
“憐兒明白主上的意思了,可他萬一真是嗜血道人轉世之身怎辦?”
“若真是?”彌慕雲淡淡的說道:“劃清界限即可!”
蘇憐點點頭,說道:“憐兒送他玉牌時,都需說些什麼?”
“無需多說,他若有心,自然懂得。”彌慕雲吩咐道。
“是,憐兒告退。”
蘇憐應聲,轉身離開。
...
青州這邊,雲長風毛遂自薦讓他們山嶽宗暫來看押張牧,由於此次前來法會的都是一些低輩弟子,害怕張牧真是嗜血道人轉世之身,唯恐避之不及,當即同意了雲長風的提議。
同時,又因爲此次參加小天寶法會的衆人中並沒有能謀善斷的修士,最後決定先把張牧帶回青州,讓千山盟負責判罰之事的令法殿接手查證。
其他諸州前來監督的修士都是沒有任何異議,他們只是過來監督查證,具體事宜並不插手。
山嶽宗駐地。
雲長風爲了以示公允,派了十多名弟子把張牧看管在了行宮偏殿之中。
殿內。
張牧在蒲團之上盤膝靜坐,月曦則是無聊的趴在一旁的蒲團上,翻看着話本小說。
一同等着青州衆人收拾妥當後返程。
不一會兒。
梅煙兒藉着詢問的名義,來到了偏殿當中。
張牧睜眼望去,說道:“梅姑娘不在行宮收拾,來這裏作甚?”
“有些事情要和你商討一下。”梅煙兒表明了來意,又和月曦打了聲招呼,說道:“月曦在看什麼呢?”
月曦合上話本,讓梅煙兒看了一眼封面,隨即又靜靜的翻看了起來。
梅煙兒見上面寫着《妖狐遊九...》,面紗下的嘴角不免輕輕一笑,向張牧說道。
“你徒弟還愛看這些話本冊子呀。”
張牧也笑了笑,伸手邀請梅煙兒坐下,說道:“在這裏關着無聊,打發時間罷了。”
梅煙兒在張牧對面坐下,開始說起了正事。
“我父親已經取走了天地靈根,他先行返回了青州,我來告知你一聲。”
“這次真是要多謝梅前輩了,若不是他親臨法會,天地靈根很可能已經落入了金絕派的手中,我也不會在這裏好端端的坐着了。”張牧由衷的說道。
梅煙兒贊同頷首,接着稍稍等了一下,見張牧沒有一點兒要感謝她的意思,微微蹙眉說道。
“你就不準備感謝我一下?”
張牧哈哈一笑,說道。
“當然是要感謝妙仁仙子了。”
“你準備怎麼感謝?”梅煙兒問道。
張牧想了想,咬牙說道:“那一萬枚靈石就不找梅姑娘索要了。”
“哼。”梅煙兒輕哼一聲,略顯不滿的說道:“我是不是還得要好好的感謝一下你呀!”
“梅姑娘別生氣,我是開玩笑的。”張牧見梅煙兒臉色不對,立馬改口,說道:“給你鬧着玩呢,等我身上嫌疑洗脫之後,肯定會好好的拜謝一番。”
“這還差不多!”梅煙兒說完,想起在法會之上張牧提前禮拜梅顏惜的情景,問道。
“你之前在法會上,是怎麼知道我父親會親臨法會的?”
張牧心道“果然還是問起了此事,幸好早就想好了說辭”,開口說道。
“我徒兒月曦告訴我,她在無意中看到你捏碎了一枚玉符,我就大膽猜測了一下,你可能是傳訊了梅前輩!”
梅煙兒見張牧給出了一個合理的解釋,也沒過多深究,轉而說道。
“平日裏你都是一副貪財的嘴臉,沒想到關鍵時刻還有如此膽大心細的一面!”
張牧眉毛一挑,說道。
“我有那麼不堪嗎?”
“確實有。”梅煙兒笑着輕點美首,繼續說道:“再問你個事兒,張牧和無名到底哪個是你的真名?”
“張牧。”張牧覺得此時已經沒有必要再用假名了,果斷的承認道。
“那你平時爲何都用“無名”那個假名?”梅煙兒追問道。
“做了壞事方便跑路!”張牧玩笑的說道。
梅煙兒聽罷,捂嘴一笑,說道。
“我也是這般認爲!”
隨後,二人又閒談了一會兒,梅煙兒這才起身離開山嶽宗偏殿。
又過了一會。
山嶽宗弟子進門向張牧說道。
“張師兄,外面有位彌羅皇庭的蘇姑娘說要見你。”
“蘇憐?她來幹什麼?”張牧輕咦一聲,說道:“讓她進來吧。”
蘇憐進來,走到張牧面前行了一個福禮,說道。
“憐兒,見過張公子。”
“找我有什麼事?”張牧問道。
蘇憐拿出彌慕雲交給她的玉牌,遞到張牧手中,說道。
“這是我家主上正君公主的貼身玉牌,說讓我來送給張公子。”
張牧左右翻看了兩眼,發覺這枚玉牌只是一種身份的象徵,並沒有什麼玄異,於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