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曦經過這一縷東華乙木之精的補益,此刻已經可以稍稍壓制住自身傷勢,便從張牧的攙扶中站起身來,說道。
“此物太過珍貴,用來給我療傷實在是有些暴殄天物,你且收好吧。”
張牧從月曦的話語中聽出,東華乙木之精是非常珍貴的寶物,但具體有多珍貴,他此時還不知道。
他這時只是想着既然此物能夠醫治月曦,那就拿出來給月曦使用,好讓月曦能夠早日恢復,於是便說道。
“再珍貴也比不得我徒兒的身體重要,你現在就拿去醫治自身。”
說完,怕月曦反對,便擺出一副老氣縱橫的口吻,繼續說道。
“這是爲師的命令,你敢不從?”
月曦被張牧這一幕逗的哭笑不得,說道。
“此物確實是太過珍貴,張夫子你還是收好吧,我這傷勢休養個幾十年就好了。”
張牧一聽需要幾十年休養,驚疑了一聲,問道。
“你這傷的也忒重了,需要幾十年休養!?”
月曦笑了笑,說道。
“我這般境界需要幾十年修養的傷勢,相應於修爲淺薄的修士只能算是小傷罷了,不必驚訝。”
張牧聽完解釋心中恍然道,以月曦這般境界修爲的壽元來算,只需幾十年修養好的傷勢,還真的只能算是小傷而已。
但即便對月曦來說只是小傷而已,張牧也不想讓月曦拖個幾十年來慢慢休養。
“雖然對你來說只是小傷,但爲師也不願見你拖個幾十年。”怕月曦還是不接受,便又補了一句道:“你現在就把此物收好,待醫治好傷勢再還給爲師,這樣總行了吧。”
月曦見張牧執意堅持,美目之中閃過一抹感動,心道是她有些矯情了,便不再拒絕,轉而說道。
“那就依你之言,我先暫爲保管,待傷勢痊癒後再把剩下的還給你。”
張牧笑着點點頭,說道。
“乖徒兒這纔對嘛。”
月曦見張牧一口一個“乖徒兒”,不予置否的輕輕搖頭笑笑。
未成想起初只是戲言的師徒關係,到如今竟開始慢慢變得名副其實起來。
張牧雖然修爲十分淺薄只有區區的煉氣境,可除了修爲這方面,其他的無論從哪方面來講,表現得都像是一位盡心竭力關切徒弟的合格“師父”!
不過,月曦此時還是無法在張牧面前叫出“師父”二字。
畢竟猶如天塹的修爲差距在那擺着,在這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裏,若是修爲不如徒,都會覺得十分的荒誕離奇,很難接受!
月曦還是像之前一樣稱呼張牧爲張夫子,並轉話說道。
“你這些東華乙木之精,是在哪得到的?”
“是在封印法陣中收取的。”
張牧說着,便開始向月曦繪聲繪色的講述起他在法陣中的所作所爲。
常常以“影帝”自居的他,再加上些誇張言辭,把過程講的可謂是離奇曲折驚險萬分。
其危險程度讓旁人覺得在裏面只要大口的喘口氣,都會引來粉身碎骨的下場。
並且,他還把天玄道人分身主動幫他破陣的行爲,改成了是在他舌綻蓮花口若懸河的感人勸導下,才毅然決然的出手的。
一旁的月曦聽完,無奈的笑了笑。
得虧她不知道張牧前世的一句名言,不然她此刻一定會說上一句。
“拋開事實不談,你說的是對的!”
一人一妖閒談中,不知不覺間便走到了小院門口。
當剛要進門時。
月曦似有若無的看了眼上空,心中暗道“果然還是來了”。
停下腳步朝張牧說道。
“我這幾日需要回歸真身療傷,這段時間你就先獨自在這休養。”
張牧不覺有疑,點頭應下。
月曦身形隨即淡去,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