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確定只是一瞬。
理清思緒的邵湛凜很快冷靜下來。
指出問題所在後,看着江暖棠,不給她有絲毫逃避的機會。
江暖棠早就見識過邵湛凜的犀利,卻沒想他的腦子轉得這麼快。
不過……
她也不是喫素的。
片刻恍神後,轉瞬便又恢復淡然,面不改色地回答道:
“這並不奇怪,她是我養大的,自然在很多言行舉止上和我相似。
但只要你調查了當年的事情,就應該知道,當時我只懷了一個孩子,就是瑾寶。”
江暖棠平鋪直敘地陳述着。
仿若在說別人的故事。
末了擔心邵湛凜還不相信,未等他反駁,江暖棠復又接着說:
“若這樣你還不信!大可以去調查下我當初的領養手續。”
江暖棠神色淡然,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模樣。
倒讓邵湛凜準備好的質疑之聲,隱沒在喉嚨中,久久沒有說出口。
半晌後才斂着眉宇,吐出一句:
“我會讓人去查。”
言下之意,便是他還沒有全然相信江暖棠的說法,但至少不會在短時間內,再繼續這個話題。
江暖棠在心中悄然鬆了口氣。
消停就好。
她真怕他再繼續追問下去,她會扛不住暴露內心的心虛。
江暖棠心裏慌得一批,面上卻不顯什麼,依舊雲淡風輕地應了聲:
“隨你。”
簡單的兩個字說出去後,江暖棠凌亂的心緒,已經平靜下來。
取而代之的是成竹在胸。
畢竟早在之前牧雲謙查出她當年懷的是三胞胎起,她便開始着手準備了。
不僅讓牧雲謙抹除掉她懷三胞胎的證據,還另外僞造了一份領養手續。
就是爲了以備不時之需。
沒曾想,這會還真派上用場了。
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
江暖棠爲穩住邵湛凜而頗感愉悅,邵湛凜卻不這樣感覺。
寬厚的大掌撫上她的臉頰,動作曖昧而親密地將她垂落下來的碎髮撩到耳後。
繼而白皙修長的手指一滑,落在她的臉上。
若有似無地摩挲,留下點點火苗……
周圍的溫度逐漸上升,江暖棠舔了下脣瓣,感覺口乾舌燥。
恰在這時,邵湛凜幽邃的黑眸對上她的眼睛,聲音危險:
“你最好保證沒有騙我,否則……”
江暖棠壓根沒聽清楚他在說什麼,看着他一翕一合的薄脣,愈發覺得口乾。
甚至未等他把話說完,便主動將身子探過去,覆上他冰涼的脣瓣。
兩脣相貼,江暖棠動作笨拙卻難耐地輕舔了下。
感覺心頭的焦躁緩解了不少。
卻只有片刻而已,很快便被愈發洶涌的浪潮所淹沒。
不夠!
遠遠不夠!
還想要更多!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渴望,縈繞在江暖棠的心頭。
邵湛凜在初時的驚愣後,很快從她潮紅的面色,以及不正常的呼吸的中覺察出她是受了藥性影響。
爲了不趁人之危,他保持着清醒,不爲所動。
但再是柳下惠,也抵不過如此香豔的刺激。
何況……
邵湛凜不僅沒什麼問題,面對的還是讓他幾度失控的女人。
如此軟香溫玉,他若還能保持冷靜,那纔是真有鬼!
所以,在數次血脈賁張後,邵湛凜腦中一直繃緊的那根弦,終究還是斷了。
長臂一伸,將那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圈入懷中,牙關緊咬,似低喃道:
“我給過你機會,這是你自找的!”
話落,邵湛凜直接一手箍緊江暖棠的纖腰,一手扶着她的後腦勺。
將她整個人壓向自己,旋即低頭,反客爲主,加深這個吻……
一旦男人脫去了僞善紳士的外衣,局面就會變得不受控制。
坐在駕駛座上的司機,眼見兩人癡纏愈深,很是自覺地降下車速,默默升起隔板,將一切旖旎綺麗阻絕在身後。
……
封閉的空間裏,也不知是誰先沉淪了。
他們就像沙漠裏突然見到水的魚一般,急迫地想從對方身上得到自己渴望的東西。
江暖棠更是失去理智,連男人的臉,都看不太清了。
她難耐地扭動着身體,意亂情迷中,隱約感覺到有人在脫自己的衣服。
空間不大,似乎阻礙了他的發揮。
動作亦不熟練,費了好些功夫才脫掉她的裙子。
一股女人味伴隨着柔軟的布料,纏繞着他骨節修長的手指,宛如她肌膚般細膩光滑。
外面,馬路旁的光傾灑下來,忽然落在江暖棠的小臉上,刺激了她的瞳眸,她羽睫輕顫,似有片刻的清醒。
雙手抵着他的胸膛,想要將距離拉開。
但都到這個地步了,邵湛凜又怎麼可能再給她妄圖躲閃的機會。
修長的大掌滑向女人的背,有力地拉近了彼此間的距離。
薄脣輕輕磨着她的脣角,強勢而霸道地將兩人合二爲一。
車廂內的溫度越來越高。
除了初時的不匹配外,很快兩人便找到了竅門,無比契合。
一番折騰下來,江暖棠筋疲力竭,只剩半條命。
邵湛凜卻越戰越勇,食髓知味。
讓從藥性中清醒過來的江暖棠,還來不及懊惱這一時擦槍走火所發生的事情,以及在此之後,會帶來的隱患。
就再次被迫投入到下一場水乳交融中。
到最後……
意識混沌的江暖棠已經分不清,他們之間被藥控制的究竟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