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一聲狠厲的吆喝,剩下的幾個人,帶着勢必要給她點顏色瞧瞧的決心,對着江暖棠蜂擁而上。
卻不想,他們還是低估了江暖棠的實力。
江暖棠不過虛晃一槍,他們便撲錯了目標,後知後覺地想轉移方向,奈何體型限制,讓他們無法靈活變換。
緊接着,江暖棠一腳一個,將他們像疊羅漢一樣,疊在一塊。
又如法炮製,在他們的關節上一陣操作。
幾個人徹底癱倒在地。
連哀嚎呻吟都顯得有心無力。
直到此時,他們才明白江暖棠剛纔那句話的真正含義。
可不是會很愉快,只不過愉快的只有她一個人而已。
也確實是能賓至如歸。
他們這副爛泥一般的模樣,若對方沒有收着力道的話,怕是早就送他們歸西了。
幾個壯漢躺在地上後悔不迭,奈何事情已經沒有迴轉的餘地……
……
做完這一切的江暖棠沒有理會那幾名壯漢,朝着紀正奇走過去,伸出手:
“還能起來嗎?”
紀正奇盯着她的手看了半晌,最後還是搭着她的手,借力站起。
“謝謝。你怎麼……”
許是覺得唐突,後面的話紀正奇沒有再問。
但江暖棠哪能不清楚他在想什麼,輕抿櫻脣主動回答道:
“倆小孩吵着要來看比賽,便帶他們來了。”
聞言,紀正奇點點頭。
並沒有再多說什麼。
江暖棠的眸光掃過地上的幾人,對着紀正奇問道:
“你和他們有私怨?”
若非如此,怎麼會被人圍堵在這裏?
江暖棠暗自思忖,紀正奇的回答卻在她的意料之外。
“沒有。”
紀正奇搖了搖頭,見江暖棠目露疑惑,便又多解釋了一嘴:
“這些人,趁着比賽還沒開始前,在其他選手的車上做手腳,被我發現了,便打算封我的口……”
而他不願配合。
對方便就要給他點顏色瞧瞧。
不想卻遇到了江暖棠。
紀正奇有些感慨,原本他以爲,江暖棠對他多少帶點看法在身上。
沒想到——
這個女人不僅不介懷,還主動幫他解圍。
相較於他爲了一個秦雅薇,就去爲難她的做法,江暖棠的格局,比他大了不只一點半點。
要說之前輸了編程,紀正奇還帶着些許不服。
將其歸結於輕敵,那麼這會就真的是心願臣服。
也確實沒有什麼不滿的地方。
在選手車上做手腳?
江暖棠蹙緊秀眉。
若這事屬實,那其中的性質,可不僅僅是惡作劇那麼簡單了。
畢竟在賽車場上,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
尤其當車速到達了一定程度,那麼一丁點危險也會被百倍放大。
稍有差池,便可能要了車手的性命。
要是真遇到一些預測不到的突發狀況也就算了!
若有人事先算計佈局,那真是其心可誅。
“他們是哪個車隊的?”
琥珀色的褐眸掃過地上像肥蟲一般橫七豎八躺着的壯漢。
這樣的渣滓也配當車手參加比賽,怕不是把賽車的門檻想得太低了。
“罪孽深重。”
紀正奇說了個成語。
“嗯?”
江暖棠愣了愣,腦回路一時沒轉過彎來,見她面露不解,紀正奇頓了下,又接着解釋:
“他們的隊名就叫罪孽深重。以前是蜥蜴魔之隊,後面改成這個。”
罪孽深重?
江暖棠咀嚼着這三個字,輕扯脣角語帶冷嘲:
“倒是有自知之明。”
也可以說是囂張至極。
顯然是都背景雄厚,不怕被抓。
可惜,今天他們註定踢到鐵板了,她可不慣着他們。
江暖棠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
待電話接通後,江暖棠甚至都沒有給對方開口的機會,直接說明來意:
“今晚的比賽將罪孽深重這支隊伍的參賽資格取消了,順便審查下他們的參賽資格,把和這件事有關的人員都處理掉。祁峯山的賽車場不需要這種蛀蟲。”
江暖棠面色平穩地對着電話那端的人要求。
看着倒真像那麼回事,聽在幾個壯漢的耳朵裏,卻是可笑至極。
其中一個人更是直接出聲奚落道:
“真是笑死人!你以爲你是誰啊?一個電話就想取消我們的參賽資格,知不知道我們家可是這場車賽的贊助商——”
壯漢說得底氣十足,若非有強硬的後盾,他們也不敢如此囂張。
而資本——
恰恰就是最好的靠山。
只是……
他們終究是踢到了鐵板。
在江暖棠這裏,不管他們是什麼,觸及底線的事情,一切都免談。
對於壯漢的嘲諷,江暖棠連神情都未變,面不改色地接話道:
“贊助商嗎?換一家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