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凡眉毛一挑，“找錯了方向？我看看！”
他拿過那幾張紙，卻見是複印版的資料，上面彩打了一些照片和文字。他笑了笑，對兩個妖怪道：“你們還挺下本錢呢？竟然用彩印的？”
“那是！”綠絲絛抖了抖自己的鬍子，“既然要做，那我們就做到最好，別瞧不起我們妖怪，要論做事情的專注度，你們人類沒幾個能比得上我們的！你想想哪個妖怪不是需要修煉個幾百上千年的，人能做到嘛？”
袁凡翻了個白眼，“然要想做到，首先得能活成百上千年纔行啊！”
不過話雖如此，事實上他也認爲綠絲絛說的沒錯。就比如說眼前這兩個妖怪，電視妖樂仁一門心思的就想看電視，一天24個小時演廣告他都能看的津津有味。而老樹精更是研究了好幾百年的陣法，從來沒有聽過他抱怨枯燥的時候。
這點袁凡可是自認不如。就算是驅魔這件將近一年以來然他無比感興趣的事情，他都無法從早到晚的去做。
他搖了搖頭，看向自己手裏的材料。看着看着，他的眉頭也漸漸皺了起來。
這“唐韻”的資料有四頁，都是正反兩面的，裏面關於“唐韻”在一三七中學的事蹟還算是比較全的，學習成績啊，體育獲獎呀都有寫，連同班同學都有記錄。可唯一不對的就是……
“你這怎麼是四個人？”袁凡皺了皺眉頭，“而且這四個人看照片沒有一個是唐韻呀！”
綠絲絛點了點頭，道：“沒錯，同一時期的學校裏總共就有這麼多個‘唐韻’，就這還是我們排除了一個男生之後剩下的呢，你說怎麼會有男生起名叫‘唐韻’的？父母是多麼缺閨女呀？”
“主人不是給了我們一張唐韻的照片嗎？”電視妖樂仁接口道，“我們就尋找那張照片所對應的班級。但是那個班級的檔案已經殘缺不全了，我們就擴大了查找範圍，分析了很久才找到了這四個女生。雖然說一眼望去他們沒有一個是唐韻的，不過你看第四個，那個女生如果縮小了看，輪廓上還是有點像的。”
袁凡連忙把那張紙拉遠一點，果然，這個女生的照片從遠處看，眉眼之間還真的有一點像是唐韻。
看到唐韻的表情有些不對，袁凡開口道：“那這些女生都怎麼樣了？尤其是最後一個。”
“我知道你的意思，”綠絲絛一臉無奈，“我不是沒有想過說不定唐韻姑娘是死後變了樣子，可是遺憾的是，這個女生現在還好好的活着呢！”
“看來真相就是這樣了，我也知道沒有那麼簡單的。”唐韻輕鬆的一笑，“好了，我去找那個有‘血清’的大廈了，今天還沒有開工呢！”
說完，不等他們說什麼，一聲熟悉的“噗”聲，唐韻瞬移離開了屋子。
“哎！唐……”袁凡下意識的對着唐韻消失的位置喊了一聲。
“行了，別喊了，讓她靜一靜吧！”綠絲絛拍了拍袁凡的肩膀，“本來以爲找到了丟失已久的記憶，結果只不過是空歡喜一場，這心情的大起大落也夠一個小姑娘受的了。”
“你剛剛也太不留情面了吧？好歹給她點念想啊！”
綠絲絛搖了搖頭，
“留了念想又能怎麼樣呢？事實就是如此，讓她更多點希望，到頭來只會讓她更加的失望而已。”
“可是，我只是……”
“我懂~”老樹精拖着長音，“你是不忍讓唐姑娘傷心，不過長痛不如短痛，唐姑娘那麼善良，好人有好報，我相信總有一天她會找回自己的記憶的。咱們呀，盡力就好！”
袁凡深深吸了口氣，點了點頭，他本以爲除了神印以外，他們又有了質的突破。他在發現照片之後，甚至還爲唐韻想過一百種可能，一個在中京市讀高中的女生，死了之後是怎麼出現在武雲市的。（注1）
現在看來，自己想的真的只不過是“可能”而已，這個照片上神似武清璇的女生，也只不過是另有其人。
“雖然沒有找到唐韻的資料，不過你們這段時間也是辛苦了，你們這就進入囚鬼袋的能量空間中開始吸取能量吧！”
沒想到綠絲絛和樂仁竟然齊齊搖頭，樂仁道：“那可不行。”
袁凡一陣奇怪，“怎麼不行？難道你們突然對能量空間過敏了？”
綠絲絛呵呵一笑，道：“那倒也不是，不過我們沒有完成任務，怎麼能有臉去裏面吸取能量呢！”
“啊？”袁凡沒想到這倆妖怪還這麼有原則，面對吸取一天可抵外界幾個月的修煉的能量空間，竟然都能說出“不”來。
“不用這麼苛刻，你們辛苦了這麼久，我怎麼能白白把你們當苦力呢？那我不就真的成了楊子佩口中說的黑心主人了嗎？”袁凡笑道。
看到兩妖還要說什麼，袁凡立刻開口道：“行了，你們就別推辭了，你們實力更強，對我來說也是好事。如果不是囚鬼袋的能量空間充能的時間實在是太長，我都準備讓你們一直呆在裏面的。”
綠絲絛和樂仁互相看了一眼，激動的對袁凡感謝了幾聲，然後自主的進入囚鬼袋中。
袁凡搖了搖頭，“我這兩個妖怪，心眼兒還真是直，不過這樣也好，要是都像勿蘇那樣的狡猾之輩，我還不得操心死？”
“對了！”袁凡剛要轉身離開，卻突然想到自己還拜託警察方誌斌查唐韻的事情，說不定他有進展呢？
想到此處，他沉下去的心跳動速度又加快起來。
“喂！方警官！上次拜託你的事……”
“哦！啊！小袁啊？呃？我父親的事？等會啊！”方誌斌打着馬虎眼，然後沉默了一會，小聲說：“我剛剛在開會呢，要不是你打來，我根本就不接！什麼事？”
袁凡也不廢話，直接道：“記得上次讓方警官幫我找一些唐韻的資料，還記得嗎？”
“你說那事兒？”方誌斌一下子就反應過來，“這個唐韻到底和井家的案子有什麼關係！最近井家這個案子鬧得挺大，大家都緊張的很！”
“那你先告訴我你查到什麼程度了？你說完，我就告訴你井家的事兒！”袁凡急聲問道。
“嘶！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可是警察！”
“你是警察沒錯，不過現在可是我握着井家案子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