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什麼法子?”
姜翔天暗自一笑,“這小子裝作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其實心理面別提多想讓咱們帶他出去了。!既然杆子想要了解他他不配合,那咱們來個欲擒故縱!”
“你們在小聲嘀咕什麼陰謀詭計?別以爲我聽不到!”少年嘴裏說着,眼睛卻繼續盯着天花板。
姜翔天對袁凡做了一個“你看,我說麼”的表情,然後大聲道:“對付你這小孩兒要什麼陰謀詭計,我們是在說,既然我們也沒辦法帶你出去,那隻好放棄了,我是問問他晚喫點什麼,等會去超市買。”
“哼!”
見到少年幾乎沒有什麼表示,姜翔天使了個顏色,然後跟袁凡一起向外走去。
少年躺在牀一動不動,一副他們願意去哪都無所謂的樣子,直到房間外面傳來“嘭”的關門聲,少年噌的一下從牀跳了起來跑出去。
他看着緊閉的防盜門氣的直髮抖,過了兩秒鐘,他猛地指着大門喊了起來,“混蛋!算什麼好人!說要幫我只是嘴說說而已嗎!都是壞人!”
他隨手抓起擺在茶几的小杯子,猛地摔向防盜門,小杯子頓時被摔得稀碎。
“氣死我了!”他一邊罵着,一邊又抓起一個杯子作勢欲摔。
“看你年紀不大,脾氣倒是不小嘛!”
少年一愣,轉過身去,卻見袁凡和姜翔天正一臉壞笑的看着自己。
“你們……你們騙我!”少年指着二人顫聲道。
姜翔天嗤笑了一聲,“拜託你可別說孩子氣的話了。”
少年微怒,“誰孩子氣了,你們又我大到哪裏去?”
這話倒是沒錯,按照年紀來看,兩人也少年大個五六歲而已。
姜翔天嘿嘿一笑,轉生坐在客廳的沙發,道:“行了,大家都差不多大,也都是男人,別斤斤計較一些小事兒。我們是誠心要幫你的,你呢,也別耍脾氣,大家坐下來好好談談。”
看着姜翔天和袁凡淡定自若的樣子,少年雖然依舊一副生氣的模樣,可是他心裏也覺得自己先有點被下去的意思。猶豫了幾秒,他終於放下了架子,走過去坐在了沙發的另一邊。
姜翔天給了袁凡一個勝利的眼神,笑道:“現在你可以跟我們好好說說自己的情況了吧?”
少年低頭沉默了幾秒,說道:“我是真的不知道。”
袁凡驚訝的問道:“怎麼會不知道?隨便說點什麼,如你叫什麼,爲什麼會出現在這個房子裏。”
少年搖了搖頭,說:“這些我都不記得了。”看到兩人不信的樣子,少年心着急,“我真的沒有騙你們,我有記憶開始在這個房間裏沒有出去過,我也沒有什麼時間的概念,所以不知道在這裏呆了多久。”
袁凡和姜翔天對視了一眼,這少年沒什麼城府,如此表現來看,真的不像是騙人的。
“我剛到這裏的時候,有時候還會來幾個人,討論什麼‘歸屬’的話題。可是再後來很久很久都沒有人來了。”少年皺着眉頭,一副惆悵的樣子,“別說人,算是會動的活物都沒有,整個屋子裏唯一會動的是那個。”
袁凡擡頭望去,卻見少年說的是掛在客廳牆的掛鐘。
“我實在是無聊,數這東西最短的那根針轉的圈數。”
“那現在是多少圈了?”
“1952圈。”
袁凡低頭算了一下,976天!兩年多零八個多月,這還不算前面他沒注意到石英鐘的時間!想到這裏,袁凡不禁心發涼,一個心智不成熟的少年,竟然自己在這一百三四十米的空間裏呆了這麼久!這種寂寞他是怎麼承受過來的?
姜翔天二話不說擡着凳子把牆的石英鐘拿了下來。
袁凡好的問道:“你拆表做什麼啊?”
“當然是因爲懷疑了。”姜翔天把石英鐘反過來,“一個普通的石英鐘,最多兩塊5號電池也了不起了,怎麼可能讓表不停的走三年的時間?”
他從凳子跳了下來,手一攤,說道:“你們看,這電池早已經沒有電了,裏面的化學液體都漏了出來,可是這鐘表……”
袁凡這才發現,即使是把電池扣了出來,石英鐘還在一下下跳着秒針。
“這是怎麼回事?”
姜翔天擡眼看着少年,“這要問他了。”
“問我?我怎麼知道?”
“應該讓這個石英鐘一直不停的,是一種能量,跟他一模一樣的……神仙的能量!”
“神仙?”少年愣住了,“你說……我是神仙?”
姜翔天歪了歪嘴,慢慢的搖了搖頭,道:“應該……不是。最開始我的確以爲你是殘破靈魂的神仙,可是現在看來是我判斷失誤了。”
袁凡皺眉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神仙的靈魂是何等的堅韌,算是神仙之間的爭鬥,也絕對不可能出現殘破靈魂的情況,又何況是在這人界呢?”姜翔天解釋道,“讓我在這裏撞到一個殘破的神魂,這要是報,絕對是震動整個神界的大事兒!”
隨即,他搖了搖頭,說:“可是仔細感受我才發現,這位老弟並不真的是神魂,而是自己的殘破靈魂被附了神的力量,像這個石英鐘一樣。”
他看了看四周,努力組織着語言,“據我猜測,這少年很可能是住在這房子裏的人,但是卻在死亡的瞬間魂魄被神仙的力量附着。他不是鬼魂,更不是神仙,只不過是一塊碎片而已,能以現在的形式存在,完全是因爲神仙的力量。”
他同情的看着少年,說:“而因爲某種原因,神仙的力量只存在於這個屋子裏,所以你纔不能出去。”
少年呆了呆,在這房子裏待了快三年的時間,由於這房子在小區裏面,而且樓層還不高,雖然四面都有窗戶,可是每天他望出去的風景永遠沒有變化。
他唯一的願望是能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可是連這小小的願望,現在都變成了奢望。
“真的……一點希望都沒有嗎?”
姜翔天搖了搖頭,說:“那倒也不是,不過希望渺茫。”
袁凡看着不忍,問:“只要不是毫無希望,那咱們想想辦法,你先說說,怎麼纔有可能讓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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