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汪碧芸，如果不是你女兒死了，你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回國。”宋綰綰雙手緊緊攥成拳，身體繃得很緊不緊，咬着牙：“你大概想不到，廖副總死之前，把一切都告訴我了，你們聯手害死我媽，捲走公司的錢，這筆債，我會找你討回來的！”
汪碧芸臉龐烏青，底氣不怎麼足的否認：“捲走宋氏集團錢的是宋顯榮，跟我和昌榮沒有關係！”
錢到了她手上，她絕對不會吐出來的。
“汪碧芸，你從我這裏拿走的東西，我遲早讓你全部吐出來！”宋綰綰雙眼猩紅，強勢開口。
“什麼東西是你的？我跟你爸爸在一起這麼多年，我也有繼承權的！而且，你爸爸什麼都不懂，這些年，要不是有我跟昌榮，宋氏集團早就破產了！那些錢，本來就該是我跟昌榮的！！”汪碧芸激動開口，“是你！！宋綰綰，要不是你不肯把密碼櫃的東西給我們，昌榮也不會死！你害死了昌榮，現在又害死了我女兒！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宋綰綰等的，就是她這句話。
人在激怒之下，說的話往往不經大腦。
汪碧芸咬死了什麼都不認，她就拿汪碧芸沒辦法，但汪碧芸剛纔這一番話，就是變相承認廖昌榮死前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
他們害死了媽媽！捲走了錢！
“密碼櫃的東西，是媽媽留給我的，廖副總想搶走媽媽留給我的東西，他死是罪有應得！你們已經拿走了20億，還不肯收手，”宋綰綰心裏一陣發痛，呼吸加重，一字一字道：“汪碧芸，下半輩子，你在牢裏度過吧！”
汪碧芸反駁：“那20億，宋顯榮早就輸光了！我一分錢都沒拿到，不管我的事！”
明面上，挪用公司錢，捲款潛逃國外的是宋顯榮。
宋顯榮已經死了，死無對證。
就算調查，也不可能奪走她的錢！
她現在什麼都沒了！
只剩下那些錢，她要用那些錢來爲廖副總和女兒報仇！
汪碧芸轉身，上車，開車離開了派出所。
宋綰綰站了一會兒，直到陸夜霆走上來，牽着她的手：“綰綰，跟我回家吧。”
漫天大雪，紛紛揚揚的落下。
宋綰綰全身止不住的發抖，上車後好一陣才緩過來。
“你怎麼過來了？”她垂眸，啞聲開口。
她記得，她走的時候他還在睡覺。
話音落定，宋綰綰拿了車上的毛毯，搭在他膝蓋上，她沒忘記，他膝蓋凍着了，現在不能再受凍。
陸夜霆喉結滾了兩下，薄脣輕啓：“我知道汪碧芸回來了，怕你一個人被欺負。”
宋綰綰擡眸，手指攥起，小聲辯駁了一句：“我沒那麼弱。”
“嗯，”陸夜霆調侃：“你只在我面前兇，除了會窩裏橫，在外面只會被欺負。”
宋綰綰臉頰一陣發燙，然後轉開了話題。
車輪壓過雪地，無聲無息，車內的氣氛也是難得的和諧。
……
下午3點，上島咖啡。
宋綰綰約了顧朝暮見面。
她不能喝咖啡，給自己點了一杯白開水。
“宋淺淺死了？”顧朝暮一激動，撞到了手邊的咖啡。
服務員很快上來清理，她重新點了一杯。
宋綰綰：“嗯，前天晚上在酒店跳樓自殺那個新聞，就算她，汪碧芸也從國外回來了。”
“宋淺淺膽子不是挺小的？她敢自殺，還是跳樓？”顧朝暮道，“不會被人逼的吧？”
宋綰綰搖頭：“酒店出的監控，顯示她是自殺。”
“嗯，”顧朝暮握住她的手，“好了，綰綰，我們不說這個了，說點別的吧，我聽紀驚瀾說，陸夜霆的生日要到了，你打算給他準備什麼禮物啊？”
宋綰綰揉了揉眉心：“我不知道，我沒送過什麼禮物。”
“老男人一般最喜歡親手做的東西了，天氣挺冷的，你給他織個毛衣或者圍巾吧。”
“我不會。”
“不會可以學啊，網上教程還挺多的。”
宋綰綰拒絕：“我不想學。”
兩人聊了一會兒，從咖啡館出來，宋綰綰打了一輛車回去。
車子開了一會兒，路過一家毛線店，她遲疑了一會兒，叫司機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