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夢娟也懵了,之後就恨不得給自己倆大耳瓜子,讓你嘴欠,好了吧,就這些單據明目彙報上去,估計能扯下貨運站一大塊肉。
王站長估計又要發瘋好幾個月。
可是,她們還不能瞞報,李之玉可是說了,是要登報的,這一登報,貨運站見死不救的事兒就全省皆知了,到時候全體領導都吃不了兜着走。
得了,她和於安然成了瓜落兒了。
兩個人苦笑着離開李振國的小院,顫顫巍巍的往貨運站走。走到衚衕口碰上了下班回家的李振興。
李振興看着兩個人恍恍惚惚的,頗爲納悶,又看到了站在家門口,神色複雜的李母和胡英姿,以爲出什麼事兒了,使勁兒蹬了兩下腳蹬子,到了李母面前。
“娘,出啥事兒了?剛剛那兩個像家裏死了人的姑娘,是從咱家出來的?”
話落,李母和胡英姿的表情變得更是難以捉摸,就聽院裏李之玉說話了。
“二哥,你說的沒錯,她們倆那樣兒就叫如喪考批,都別再外頭了,凍死個人。”說完也不等她們,轉身進屋了。
李振興被李之玉一通話弄得更是摸不着頭腦,看向李母和胡英姿,結果兩個人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似的李振興直跺腳,最後還是胡英姿說。
“二弟,回屋吧,讓小妹跟你說。”讓她說,她也說不明白那麼些明目啊。
說完,扶着李母進了堂屋。
李振興無奈,只能把車子停好,拍了拍身上的土,進了屋。
進屋摘了棉帽子,看着家裏三個女人,李振興道:“說說吧,到底咋回事?”
“二叔,二叔,我說我說。”李立春在屋裏就知道他奶奶和他娘什麼都說不出來,得了李之玉點頭之後,繪聲繪色的把剛纔發生的事,講了一遍。
這下輪着李振興蒙圈了,回過神之後,他緊忙跑到李之玉跟前兒,急呼呼的說:“小妹,你這話到時候還要跟大哥他們領導說嗎?你就不怕人家打你一頓?”
太壞了,怎麼就有這麼多光明正大的明目呢,這小妹的腦子是咋長的,他怎麼就想不到呢。
李之玉翻了個白眼,不想搭理他。
索性李振興也沒想着李之玉能回答他,“娘,小妹說的這都有道理,大哥受這麼大的罪,給咱們多少錢都不爲過,這不大夫也給開了證明嗎,但是大哥一年不上班,貨運站還給工資,現實嗎?”
李之玉見他明白自己的意思,也樂的跟他說說,“這些費用裏邊,療養費夠嗆,一次性傷殘補助和傷殘津貼估計能給一項,其餘幾項跑不了。”
李振興緊接着道:“除非他們貨運站的領導都破罐子破摔了。”要不,這錢是一定會給的。
李之玉點點頭,其實她也是從機械廠出來纔想到,這會兒不知道有沒有傷殘保險基金,爲了以防萬一,李之玉纔想了個登報的辦法。
“估計,他們得讓你得償所願。”李振興服了,這每一筆錢,都師出有名,讓人沒法拒絕,就算是登報,也沒有一個人指責他們家過分的。
“我知道。”李之玉自然知道,她有沒有亂要錢,也沒有漫天要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