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副廠長聽着自家媳婦兒混不吝的話,頓時扶住鈍痛的額頭。
他就不明白了,他是怎麼跟這個蠢婦過了這好幾十年的?一想到以後居然還要跟她過半輩子,他就絕望。
說是爲了他好,但是卻把廠裏說得上話的領導的媳婦兒都得罪了個徹底。
就連最好說話的朱主任,見了她都恨不得躲得遠遠的,三番兩次來辦公室找他談話,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讓他好好管管媳婦兒。
已經不止一個人反應到婦聯了,就連婦聯的主任,見了他媳婦兒都躲着走,不是惹不起,實在是太討人厭。
偏偏杜娟自己不覺得,她覺得她跟廠裏的媳婦兒們相處的都極好,就是這麼沒有自知之明。
“總之你聽我的就是,不需要你去幫我交好,也別得罪,做個點頭之交總可以吧。”
千萬別再替他好了,他受不起。
“我就說你就是太好心了,那個韓廠長上來就奪了你的廠長之位,偏偏你是個窩囊的,就這麼忍着,你忍的了,我可忍不了,再說了,他那個媳婦兒也就是個泥腿子,看着也是個沒心眼兒的,我從她那打聽點兒消息,這不也是爲你好麼。”
她看着趙副廠長真是怒其不爭啊,這工作也也不知道咋做的,到嘴裏的肥肉,硬是讓它給飛走了,她怎麼能不生氣呢。
今天雖然李之玉這麼咬文嚼字的,但是依照她的看的來說,李之玉就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罷了,估計也就是韓廠長在家臨時教了她這麼幾句話而已。
“你放心把韓廠長的媳婦兒交給我,我保證把她哄得找不着北。”杜娟拍着胸脯跟趙副廠長保證。
趙副廠長聽着她的話,眼前一黑,他就服氣了,這女人爲什麼就是聽不懂人話!
“我說了用不着你就是用不着,你怎麼就是聽不懂啊,我窩囊我不爭氣,你要是覺得跟着我過日子委屈了你,咱們就離婚!”
“好啊,我就知道,姓趙的你沒安好心!你早就想跟老孃離婚了,你就是嫌棄老孃是個農村人,丟了你的人,我告訴你姓趙的,除非老孃死,要不你想都不要想!”杜娟聽了趙副廠長的話,撲上去就要抓撓他。
趙副廠長後悔的不行,早知道跟她講不通道理,爲什麼自己還要白費力氣,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他還是幾十年以來,第一次從心底裏埋怨自己的爹孃,爲什麼當初要給他找這麼一個媳婦兒。
“我都跟你說了,離韓廠長的媳婦兒遠點兒,你不聽我有什麼辦法,說不過了你又開始胡攪蠻纏,你是覺得我就是泥巴捏的是吧,我就一點兒脾氣都沒有了對吧!”
趙副廠長突然爆發,把茶几上的茶杯一下摔到了對面的牆上。
面對突然暴怒的趙副廠長,杜娟這會兒不敢說話了,別看平時趙副廠長不打媳婦兒,但是真要是急了,難免要真的動手的。
他要是動手了,那自己不是白玩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