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沒聽說碰見這麼久的暴風雨,今年這場暴風雨把我們的靈力都耗得差不多了,還好處呢。”
一邊說,五長老一邊往嘴裏塞着魚肉,感受到靈力往奇經八脈涌去,心裏喜滋滋的。
不得不說,這魚確實是寶。
哼,纔不是那丫頭的功勞呢,他們隨行就是爲了保護她安全,她給他們幾條魚,都是應該的!
“好了好了,喫飯,喫過飯我還得把今天最後一包藥給喝了。”
五長老聽言露出狐疑的表情,“什麼藥?”
“就是顧丫頭給四哥開的藥,四哥丹田潰散得很厲害。”
“潰散?”五長老聽到這裏就更不解了,“之前三哥不是說四哥是丹田凝滯,所以給開的梳通之藥麼?”
“不是。”四長老搖搖頭,嘆氣,“凝滯的是氣,潰散的是丹田,三哥診錯了。”
“診錯了?四哥你確定不是那丫頭診錯了?可別到時候功虧一簣!”
二長老又冷不防地開口接了一句:“我相信她,老夫醫術比那誰好多少都不敢斷言說四弟的病情,你吃了這麼多年藥都沒見好轉,說明那藥對你根本沒有用處。”
他也是近日恢復病情以後,才發現老四居然一直在喫老三開的藥,而且一喫就是幾年。
“是啊。”四長老嘆了口氣,“我之前一直很信任三哥的醫術,但確實是不見好轉,但近日那丫頭給我開了三包藥,喝了以後,我確實感覺到有所好轉。”
這樁樁件件的,說得五長老無話可說,心裏鬱悶得不行。
一個固執的丫頭而已,到底哪裏好了?
轟——
船突然劇烈地晃動起來,六長老對聲音最敏/感,嚇得差點把碗給丟了。
四長老最穩妥,及時出手釋/放靈力控制住飯桌,免得被掀翻。
“出了何事?”
有學員跌跌撞撞地跑到門外稟報,“四長老,我們碰到了魔域的戰艦!”
“什麼?”
屋內的長老們聞言臉色齊齊一變,齊站了起來。
“魔域的戰艦?”
“你確定是戰艦?而不是巡邏的船隻?”
“長老,學生已經看清楚了,的確是戰艦沒錯。”
六長老:“怎麼回事?來之前不是已經偵查過了麼,這片海域最多會碰上巡邏的船隻,怎麼會有戰艦?”
四長老臉色凝重:“情況有變,趕緊採取措施應對。”
他撤回靈力,管不得那桌飯食了:“五弟,你先隨我下去應對,六妹,你去通知顧丫頭和其他人。”
“好。”
二長老因長期發病,所以其餘人沒有寄存於他,他見自己沒有被派到任務,等人全部走完了,他摸摸鼻子,看着桌面上剩下的東西。
“這麼多靈力,太浪費了,我還是把它喫完吧。”
大家分頭行動,五長老跟着四長老快步下樓梯。
轟!
又是一聲巨響,船身劇烈地晃動起來,五長老一腳踩空差點摔下去,幸好四長老拉了他一把。
“老大不小了,注意點兒。”
五長老登時黑了臉,站穩以後又嫌棄起來,“六妹還說跟着那丫頭有好處,我看只有壞處,今年不僅遭遇幾日的暴風雨,竟然連戰艦都給碰上了,真是見鬼的。”
聽言,四長老不同意地皺眉道,“五弟,話怎麼能這麼說呢?天氣這種東西是不能預測的,再說了,這條航線是我們的必經之地,就算那丫頭不來,依舊會碰上。”
到甲板的時候,下面已經聚齊了許多學員。
由燕無州爲首,在船外聚起了一個結界,所以魔域戰艦的炮火擊過來時,都砸在結界上,雖然進不來,但是在結界外面爆炸也會引起強烈的震動。
邊上的海浪被擊得老高。
四長老急急行過去,眯起眼睛打量着那艘戰艦,“帶隊的是何人?無州,知道了嗎?”
燕無州見長老們過來了,臉色略有些凝重。
“是魔域海上五兇之一。”
“五兇?”
四長老的臉色亦變得難看,五長老已經罵道:“還真是倒黴,一來就碰上五兇之一,怪不得這炮火威力如此之大。”
魔君座下海面有五兇十三首,加上無數巡邏的小船,由十三首帶領的帝星學院的長老們還不放在眼裏。
但如果是五兇之一,就有點棘手了。
特別是在經歷了暴風雨,他們過度消耗了靈力之後。
燕無州抿着脣道:“五兇之中有屬性爲雷的,聽說他可以操控海面上的雷電,或許我們之前經歷的那場暴風雨與他有關。”
“什麼?”
五兇以雷爲首,因爲他是這面海面上的王者。
所以他們現在不僅僅是碰到五兇之一,還碰到了五兇的首者。
“能操控雷電的話,這就麻煩了。”四長老喃喃自語。
砰!
“對方又開炮了!”
砰砰!
炮火砸在結界上,又是一陣巨震,而先前凝好的結界,在炮火的攻擊下明顯出現了裂痕。
五長老:“這樣下去不行,結界遲早會被擊破,到時候炮火對準的就是我們的船。”
四長老當機立斷,“召集所有學員到甲板上來,守住各個結界點輸送靈力,一刻鐘換一次人!”
“是!”
顧潯今日原本在房間裏查看醫典,忽然神農鼎沉聲提醒她。
“有魔域中人的氣息。”
聽言,顧潯一頓,“已經接近黑域了?”
“不。”煉妖壺否認,“應該是巡邏船,你也不用擔心,那些老傢伙自會解決。”
於是顧潯沒再搭理,繼續看書。
然而過了片刻,煉妖壺突然又開口道:“真是該死的,來的估計不是普通的巡邏船隻,是魔域的戰艦,而且領頭人似乎還很強。”
聽着就有意思了,顧潯挑了挑眉:“有多強?幾個長老夠打麼?”
“丫頭不必擔心,天塌下來總有人替你頂着,隔壁不還有個強者麼?”
隔壁的強者?
顧潯抿了抿紅脣,似霜雪的臉上沒什麼表情,他們說的強者除了星沐也沒別的了。
倒也是,有他這座大山鎮在這裏,沒什麼好擔心的。
於是顧潯不再過問外界的事,繼續看書。
只是過了會兒,船身晃盪起來,顧潯手中的書本抖了抖,她忍了忍,過沒多久又抖了抖,再之後,船身各種劇震,顧潯啪的合上書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