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駱天晴就站在邊上,因爲一直看着顧潯,所以並沒有注意到安元的情況不對。
這一口血直接噴在了駱天晴的衣襬!
“啊!”駱天晴嚇了一跳,倏地往旁邊跳開,質問:“怎麼回事?”
先前給安元梳理真氣的兩個同伴亦被逆行的真氣給撞開,猛然撤掌之後跟着連吐幾口鮮血。
安元的身子撲通倒在地板上,無人理會。
“怎,怎麼會這樣?”駱天晴驚呆了,手心緊張到冒出了汗,明明辦法應該是對的啊,可怎麼會突然不行呢?
“你們是不是走神了,又或者是不是中斷了?”
兩個同伴爬起來以後拭去了脣角的鮮血,面色痛苦地開口:“沒有,我們一直按照你說的給安元梳理真氣,一開始好好的,但是後面也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這樣了。”
他們上前扶起安元,緊跟着臉色大變。
“安,安元耳朵流血了。”
駱天晴心間一陣大駭。
怎麼會這樣?
“不僅耳朵,還有眼睛也開始流血了。”
“啊!”
抱着安元的兩個人慘叫一聲,“安元,安元,怎麼辦安元?”
駱天晴慌不擇路,低聲呢喃:“不該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啊,明明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失敗呢?會不會是哪裏出錯了?一定是她,一定是她給安元下了毒!”
駱天晴轉頭看向在場唯一一個陌生人,顧潯,“是你,一定是你給安元下了毒對不對,然後故意欺騙我們安元是真氣逆行,還誤導我們給他梳理真氣。”
莫名其妙被狙擊的顧潯:“?”
她蹙起秀眉,目光冷漠地看向駱天晴,表情彷彿在問:您有事嗎?
駱天晴咬牙瞪着她:“如果今天安元出什麼事情,我們一定不會放過你。”
顧潯只覺得好笑。
“他今天就算死在這,也只有你的責任,和我丁點關係都沒有。”
“你說什麼?”
顧潯緩步走過來,在駱天晴等人面前定步,“你說我對他下了毒,你是煉藥師吧?如果我給他下了毒你看不出來?另外真氣逆行,用靈氣梳通是對的,但得把他體內的逆行的真氣給控制住了,才能開始梳通,你並沒有將他體內逆行的真氣控制好就開始讓他們輸靈力,只會加快他死亡的速度。這是最基礎的醫師知識,你不知道?”
“我……”駱天晴被她說的啞口無言,漲紅了臉去看兩個同伴。
他們二人臉上出現失望的表情,看她的眼神也沒有之前那麼信任了。
“我怎麼可能會不懂?是你,是你一直在旁邊亂說話干擾我的!”
“是麼?作爲一名煉藥師,若是這麼輕易就被旁人干擾,那還是別幹了吧。”
顧潯看了一眼安元,“一柱香的時間還沒到,如果你真的有辦法,他還有救。”
“這怎麼可能?他眼睛都已經開始流血了,這已經是死亡的徵兆,沒得救了!”
“沒錯,這的確是死亡的徵兆,可誰說七竅開始流血就沒得救了?作爲一名醫者,只有等到他徹底死透,屍體變涼那個時刻你纔有資格說,他沒得救了。”
最後那一段話,讓安元兩個兄弟聽到了希望,他們猛地擦乾脣角的鮮血,上前跪求顧潯。
“這位姑娘,你一定有辦法救安元對不對?求求你救救他吧,我們幾個從小一塊長大,如果他要是死了,我們以後就失去了一個兄弟。”
“是啊這位姑娘,剛纔的事情是我們不對,你一定要救救他,先前有什麼得罪的地方,我們給你賠禮道歉。”
二人的眼裏滿滿的都是急切和歉意,是是真心想救同伴的。
顧潯掃了一眼安元,再看了一眼駱天晴,脣緩緩勾起:“救人可以,但我要收取醫藥費。”
“沒問題,只要你能救活他,要收取多少醫藥費都可以。”
顧潯直接了當:“我需要積分。”
“積分?是學院裏的積分嗎?我們有,都給你。”
“對,都給你,你要多少?”
顧潯看着安元的懷況思索了一番,而後淡淡道:“一萬吧。”
“什麼?一萬?”駱天晴驚呼出聲:“一萬積分,你這明擺着打劫,怎麼救個人就要一萬積分了?”
顧潯睨着她,“聽你這意思,你朋友的性命不值一萬積分了?”
駱天晴:“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覺得你要價太貴了!”
另外二人都是精英班的學員,已經擁有了中級的積分卡,他們是真的非常重視朋友的性命,很快就將懷裏的積分卡掏出來遞給顧潯。
“我攢了三千積分。”
“我的有四千。”
顧潯一一接過來,“加起來是七千,還差三千。”
另外兩人齊齊看向駱天晴。
駱天晴:“……你們看着我幹什麼?她這明顯就是騙你們的,帝星學院裏只有我一個學員是煉藥師,她又不是煉藥師,怎麼可能救是了安元?”
兩個同伴:“可是,她剛纔說的話都非常有道理。”
“對啊天晴,如果不是因爲她說的話,你不也不知道怎麼救安元嗎?”
“我……”
“天晴,三千積分就當作是我二人問你借的,日後讓安元還給你。”
駱天晴惱羞成怒地道:“你說什麼借呢,不就三千積分嗎?爲什麼要說借?我就是怕你們被騙了而已!”
顧潯有些不耐煩地催促:“一柱香的時間快到了。”
“天晴。”
儘管極不願意,駱天晴還是拿出了自己的積分卡,顧潯將一萬積分全部划走後纔將積分卡還給她們。
駱天晴接回積分卡的時候恨恨地道:“一萬積分,如果你救不回安元,我跟你勢不兩立。”
駱天晴倒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能救得了安元,她私心是希望顧潯救不了的。
要是顧潯救得了,而自己卻不行,那豈不是……
“一萬積分到手了,現在是不是該救我們的朋友了?”
顧潯瞟了他們一眼:“我收了醫藥費,自然會救。”
話落,她邁步走到安元面前,其餘二人趕緊跟了過去。
“需要扶他坐起來嗎?”
“不用。”顧潯面色冷漠地道:“把他上衣脫了。”
兩個同伴依言立馬給安元脫上衣,駱天晴面色一紅,驚呼了聲然後轉過身捂住眼睛。
“治病就治病,爲什麼要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