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老夫出去!老夫明明感覺到的,怎麼又沒有了呢?怎麼找不到呢?爲什麼找不到?”
“啊!”
二長老一直重複着幾句話,因爲鎖鏈是限/制他靈力的,所以在籠子裏的他靈力根本就施展不開,只能使用蠻力將籠子砸得砰砰響!
“外祖父……”
小越站在籠子不遠處,遙遙望着二長老,輕聲喚道。
二長老聽到這一聲呼吸,癲狂混濁的眼珠子清明瞭幾分,而後朝他看來。
“外祖父!”
小越也看清楚了他的眼神,很開心,外祖父經常在發狂的時候每次看到他,情緒都會很快冷靜下來。
這大概也是大長老同意他來見外祖父的原因。
“小越?”
果然,二長老望着他許久,眼神從混濁到清明,最後恢復了神智。
“是小越,外祖父,小越可以過去看看你嗎?”
“當然可以。”二長老發現自己的手上鎖着鏈子,而且還有一個巨大的籠子困着自己,老臉頓時浮現羞愧之色:“老夫這是又發狂了?”
見他已經恢復正常,小越才緩緩走過去。
“外祖父,小越今天煉成丹藥了哦,沒有炸丹了。”
聽言,二長老有些詫異,“煉成了?快拿過來給外祖父看看,煉成什麼丹藥了?”
小越已經靠近了二長老,小臉上揚着喜悅的表情,“外祖父看看,這是我煉成的。”
它纔剛走近,二長老就嗅到了一股清靈無比的丹藥氣息,氣息還算純淨,而且靈氣很足。
這是……三品丹藥的氣息!
二長老急迫地開口:“快拿給外祖父。”
小越見他臉上帶着焦急之色,於是將手放進了籠子裏,旁邊的人看見這一幕剛想阻止,卻發現二長老只是拿起了丹藥,並沒有對小越做什麼。
於是他們鬆了一口氣,想了想還是覺得欣慰,明明前一秒還在發狂,可是看見自己的外孫來了,那眼神一下子就清明瞭。
到底是親外祖啊,對待就是不一樣。
這也充份說明二長老的病情不是那麼嚴重,還是有望好轉的。
此時的二長老拿着丹藥湊到自己的跟前,仔仔細細地瞅着,瞅完了以後又放到了鼻下嗅着。
片刻後,他表情嚴肅地看着站在籠子外面的小越。
“告訴外祖父,這丹藥你是從哪裏得來的?”
聽言,小越一愣,絮語才答:“這丹藥就是小越自己煉的啊。”
“不可能。”二長老否了他的話:“你煉不出來這個成品的丹藥,小孩子不許說謊,快告訴外祖父,此丹藥從何處得來?是不是看見外祖父發狂了,所以特意拿這丹藥來哄騙你外祖父?”
這番話直接把小越給說急了,“外祖父你怎麼不信小越?這真的是小越自己煉的丹藥,如果不是的話,小越也不會特意拿來給外祖父看了。如果是想哄騙外祖父的話,以前就可以,爲什麼偏偏是這一次?”
這話讓二長老狐疑地眯起眼睛。
“真是你自己煉的?”
小越委屈巴巴地點點頭。
“沒有旁人幫你?”
旁人?
小越猶豫了一下,想到了顧潯,而後道:“有。”
“是誰?”
“今天煉藥房來了個姐姐,想考煉藥師證,火火不願意幫我煉藥,我便朝那位姐姐借了火元素。”
“就只是借了火元素?”二長老眯起眼睛。
“不是。”小越搖搖頭,繼續道:“姐姐還給我的草藥挑選了份量,外祖父,那個姐姐好厲害啊,她跟小越說,草藥的份量要精準,不能多一分也不能少一分,要不然就是浪費藥材,浪費丹爐,也麻煩別人。”
這番話說到二長老心坎裏去了,嚴肅地點頭附和:“說的沒錯。”
“姐姐給我弄好份量了。”
“就這樣?”二長老沉思起來,僅僅只是借了異火和調份量,這麼隨意就能煉出三品的丹藥,此人定不簡單。
思及此,二長老馬上道:“她是去考煉藥師證的?是帝星學院的新生?”
小越撓了撓後腦勺,“聽姐姐的意思,好像是新生吧。”
“她考了什麼等級的煉藥師證?”
“一品煉藥師證。”
聽言,二長老眼中閃過疑惑,“怎麼就考的一品煉藥師證呢?”
手上這顆明明是三品的丹藥。
“姐姐考煉藥師證好像是爲了看書的,她還辦了閱讀卡,對了外祖父,姐姐真的好厲害,我跟你說哦。”
於是小越便將之前三長老不同意顧潯考證,而顧潯又是如何機智地激對方給自己機會,最後還把三長老的藥材庫全部搬空的。
說的繪聲繪色,眼神都亮了!
二長老聽完,卻一直緊蹙着眉頭,“那人現在在哪、你能將她帶來見外祖父麼?”
“啊,祖父,我可能……做不到,姐姐好像明天還要去醫書館看書。”
看來只能先從這裏出去以後再考慮見她的事情,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姑娘應該隱藏了自己的實力,至於爲什麼要考煉藥師證,大概是有所求,醫書館大概就是她所求之地。
他將丹藥還給小越,然後朝他招招手。
“小越,附耳過來。”
大約兩柱香的時間後,小越離開了驚虹塔,臨走前他將丹藥放回了瓶子裏,表情有些鬱悶。
因爲外祖父跟他說,將他把這顆丹藥收起來,如果讓人發現了,就說是外祖父以前給他的,也可以說是他自己煉製的,但是有人幫忙一事,包括顧潯的事情都不許向別人透露。
小越雖然不明白這到底是爲什麼,但是外祖父肯定是不會害他也不會害姐姐的,便答應了。
顧潯回到住處,令狐蕭已經換上了自己新買的裙子,淡紫色的長裙讓她整個人愈發亭亭玉立,見顧潯回來了,她拎着裙襬跑到顧潯面前。
“阿潯,你回來了。”
阿潯……
這個稱呼讓顧潯一頓,多麼久遠的稱呼。
上一世,也只有一個人能這樣喚着她的名字而已。
“這是今天我去精品區那邊買的裙子,好不好看?”
顧潯對美麗的事物沒有什麼喜好之心,在她眼裏只要衣服不是爛的,就都一樣,但眼前的令狐蕭一臉寫着期盼。
“不錯。”
顧潯面無表情地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