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想了,越王殿下的身份可不是你我能高攀得起的,咱這赤焰王朝真要挑選的話,我看只有顧家的顧若芊才能配得上越王殿下了。”
“可顧若芊和太子殿下是一對呀,所以咱們還是有機會的。”
這麼說倒也是,其實大家都知道自己沒什麼機會,但同時又盼着自己成爲最特別的那一個。
若是真的能被越王殿下看上,當個妾室她們都樂意。
顧潯坐在這一羣八卦的女人當中,終於體會到獨孤玄有多受這圈中貴女歡迎了,只是這坐得也太久了些,不知這壽誕何時開始?又何時結束?她得找個機會去一趟國庫。
就連蹲在她肩膀上的小白都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喵,主人,這壽宴要開到什麼時候?”
“不清楚。”
話音剛落,前方就傳來了稟報聲。
“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
一羣人起身參拜,顧潯處於角落裏,半蹲下來,她纔不會隨便下跪。
但這種場合她如果不做點其他的動作,到時候就很麻煩了,慶幸的是大家都低頭不敢亂動,所以並沒有人發現顧潯是半蹲着的。
“都平身吧,今日是皇后壽誕,諸位不用這麼拘束。”
“謝皇上。”
起身以後,太子獨孤宗晨迎上前,“父皇,母后。”
赤焰王朝的皇帝正值壯年,穿着明黃色的龍袍,面容竟意外詳和平易近人,站在他身側的是穿着鳳袍的正宮皇后娘娘,明豔的大紅色鳳袍,頂着華麗的鳳冠,驚豔紅脣,沒有少女的嬌憨,也沒有尋常婦人的韻味,但卻很有氣勢。
皇后掃了四周一圈,看見了最爲首的顧若芊後,又再掃了一圈,結果還是沒有看見自己要找的人。
“晨兒,怎麼沒看見顧家那小丫頭,今日她不是隨顧家一塊進宮了嗎?”
皇后詢問的語氣格外親切,獨孤宗晨如果不是先前看見她掃過顧若芊所站之處,還以爲她就是在問芊兒了,可現在皇后這副語氣……
難道是在問那個廢材?
思及此,太子心裏閃過幾分唾棄,沒有接話。
皇后給自己身畔的老嬤嬤使了個眼色,那老嬤嬤便站出來高聲問道:“顧家六小姐可在席上?”
瞬間,席上其他人都詫異起來。
“皇后娘娘問那個廢材做什麼?難道她真的認同了這門親事?可不是聽說太子殿下不滿意這門婚事的嗎?”
“再不滿意又如何?這可是聖上訂下的親事。”
顧潯一開始冷冰冰地坐着,突然在她肩上的小白推了推她的臉頰,“主人,你在顧家好像是排行第六。”
被小白提醒後,顧潯才知道那老嬤嬤是在問她,沒有多餘的反應,她便直接站起身。
聽見動靜,夏如雪便回過頭,瞧見顧潯朝前走時便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美眸,她居然赤焰王朝的廢材六小姐顧潯?
可是,那天她不是能收服異火嗎?那說明她是能修煉而且還是個煉藥師,這豈是一個廢材能做到的?
聽見腳步聲,獨孤宗晨臉上浮現不耐之色,扭頭之時正好看見少女堅毅冷漠的臉。他微微錯愕,看着眼前這個與先前判若兩人的十五歲少女,這真的是之前那個顧潯嗎?
那個一看見他,就馬上迎上來嬌羞地喊他晨哥哥,總是把自己化得跟鬼一樣的小丫頭麼?
顧潯站定以後,臉上的表情依舊冷漠,而且從始至終都沒有多看他一眼,這讓獨孤宗晨更加不相信了。
面貌除去妝容露出原本的樣子就不說了,可爲何連性格也變了?又或者,是這丫頭換了種方法來吸引他的注意力?
這不,他的注意力果然就在她身上了。
意識到這個以後,獨孤宗晨對顧潯的唾棄又深了幾分,果然是個不死心的女人。雖然先前有被驚豔了一下,但眼前這個女人的本質還是不會變的。
“你就是六丫頭?穿成這樣本宮差點認不出來呢。”
皇后對顧潯的丫頭格外親切,笑吟吟地開口道:“聽說你能築基了?是怎麼做到的呢?如今你修煉到什麼等級了?”
這次進宮,顧潯知道皇后會對付自己,可這是演的哪一齣呢?她輕輕地扯了扯脣角,道:“築基十階。”
周圍的人均吃了一驚。
之前的顧潯還是個廢材,突然之間她卻能築基了?而且還築基十階了?這……修煉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獨孤宗晨是訝異的,他之前不喜顧潯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因爲這個女人是個不能修煉的廢物。而他將來是要繼承大統的,怎麼可能娶一個廢物?
“不錯。”皇后當着皇帝的面誇獎了她,“這丫頭看來是大器晚成,照這樣的速度晉升下去,前途不可限量,倒是和晨兒很相像,晨兒當初也是後面發力修煉上來的。”
話落,皇后看向了皇帝,“皇上,臣妾說的對不對?”
皇帝自打顧潯出來後,目光便一直落在她的臉上打量着,如今聽了皇后的話以後,他才稍稍收回了目光,笑着點了點頭。
“說的不錯,晨兒當初也是晚修煉,不過他與你又有些不同,他是先能築基,但後面一直卡修煉。你這丫頭啊,倒一鳴驚人了。”
這對國君國/母的態度讓顧潯看不懂,畢竟前段時日皇家還派了軍隊搜查她,想要她的命,甚至她還看見了自己的通緝令。
是什麼讓他們改變了想法?
恰好此時,一個婢女從顧潯身邊走過,明晃晃地直接將杯子往她身上撞。
“啊!”婢女將酒水撞到她身上以後,便立馬跪下來道歉:“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皇后當場蹙起眉,“冒冒失失的幹什麼?拖下去!”
老嬤嬤走到顧潯面前,“六小姐沒事吧?老奴帶您下去換衣衫吧。”
“去吧。”皇后笑吟吟地點了點頭。
很快,皇上也批准了。
於是顧潯便由着那老嬤嬤帶着自己離開,那人撞得這麼明顯,她沒躲,主要就是想借此機會看看他們想耍什麼花招,順便離開這席上去做自己的事情。
顧潯正準備離開,誰知道獨孤宗晨一直死死地盯着蹲在她肩膀上的貓,突然開口:“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