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地王獸命運也是不濟,真正的強者碰不到,倒是碰到一羣弱雞不斷地往它身上砸着技能,比蒼蠅還要惱人幾分。
那一個個技能砸到它的身上,疼得要命。
可惜地王類的獸物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被賦予了守護神器的使命,不是戰就是死。
顧潯計算着時間,和煉妖壺通過心靈交流。
煉妖壺的異空間已經調息完畢,隨時就可以使用了。
此時的地王獸已經不堪重負,轟然一聲倒下,剎時間塵土飛揚,它口中吐出大量的鮮血,目光是煉妖壺所在之處。
地王獸剛剛倒下,先前合力殲滅它的那幫人瞬間朝着神器暴衝而去。
笑話,地王獸已經沒了,自然要搶神器。
顧潯原本想隱身直接將神器帶走,可動手時卻又想到了一個好點子,眸中閃過一抹刁鑽。
大家朝着那神器暴衝過去之時,煉妖壺突然高高飛起,朝着某處飛去。
衆人眼睜睜地看着神器飛到了聶玉清身邊。
“怎麼回事?”
聶玉清也很驚詫,看着神器圍着他繞了兩圈,於是他便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來,很快神器就落到了他的手中。
“外祖父,這是怎麼回事啊?爲什麼神器會自己飛到你的手上?”
說完,顧若芊想到什麼,驚喜地大聲道:“難道是神器選中了外祖父?”
聶玉清思來想去也覺得只有這個理由,要不然神器怎麼會好端端地自己就飛到了他的手裏呢?這不是選中他是什麼?
顧若芊無比得意地衝着衆人道:“大家都看見了,神器選了我外祖父,事實證明,我外祖父就是天選之人。”
衆人嫉妒得紅了眼,可不麼?神器居然選中了聶玉清,這可是無上的榮譽!
人羣中突然有人怒吼出聲:“怎麼可能?誰不知道你聶玉清開光七階多久了都沒有再晉過級,在場有這麼多開光七階以上的強者,神器就算要選,也會選強者,如何會選你?”
“說的不錯!而且神器在此之前不是已經契過主了嗎?又何來再選中你一說,除非你之前就已經跟神器契約。”
“若是聶玉清之前就跟神器契約,那他不就是地王獸要追捕之人麼?我知道了!一定是聶玉清自己打不過那地王獸,所以故意將煉妖壺放出來引得大家遭地王獸追殺!”
“沒錯!還召集大家一起合力殲滅地王獸,看來你是早有預謀!”
風向,變了。
聶玉清雖有神器在手,可也成了所有人眼中的敵人。
“聶玉清,你自己契了神器,卻要我們替你賣命,當真卑鄙!”
“老夫活了這麼多年,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顧若芊氣得大罵:“你們胡說什麼?是神器選了我外祖父,你們不服氣就讓神器選中你們啊!”
“哈,顧五小姐好大的口氣,神器選誰都好說,可這神器你外祖父守不守得住可就不好說了!”
“上!”
先前合力殲滅地王獸的一羣人,此時都撥了劍朝聶玉清攻來。
聶玉清只帶了自己的外孫女顧若芊過來,一時之間根本無法應對這些人的襲擊,抓了顧若芊扭頭就跑!
“殺了聶玉清,把神器搶過來!”
先前趁亂潛回季晉華身邊的幾人看到事態的發展這樣以後,也跟着撥出了劍,詢問季晉華:“季公子,地王獸已死,我們不出手嗎?”
季晉華眉頭一直緊蹙着,“我總覺得這事態發展不太對。”
“哪裏不對?只怕那神器早就契了那聶家的老頭爲主,聶家老頭也不過開光七階,承受不住十階地王獸的追殺,便將神器放了出來讓大家搶奪,還召集衆人殲滅了地王獸。若神器沒有契他爲主,他爲何要召集衆人?”
段霜霜亦贊同地點頭:“晉華哥哥,我覺得他說的沒錯,這聶老頭若是沒點私心,完全可以置身事外,他應該也是走了運才能得到這神器的,咱們還是追上去看看吧。”
“嗯。”季晉華點頭:“先跟上去看看,暫時按兵不動。”
離開前,季晉華的目光往不遠處一棵樹看去,那裏隱匿着一抹氣息。
相信不是隻有他一個人察覺到了,果然,段霜霜不屑地開了口道:“晉華哥哥,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築基,能成什麼氣候?估計連神器的邊都碰不到,咱們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吧。”
一行人很快離去。
片刻後,顧潯從樹後現身出來,望着那羣人離去的身影。
果然啊,大家都知道這裏有她的氣息,可是因爲她的等級修爲太低,所以根本就不放在心上,這樣也好,大家怎麼也不會想到神器是契了她爲主。
沒想到修爲低還有這種好處。
很快,顧潯跟了上去。
她一直和那羣人保持着距離,瞧見了聶玉清和顧若芊被一羣人追殺,各種技能往他們身上亂砸,一開始聶玉清還能扛一扛,可架不住人多勢衆。
祖孫倆很快就變得狼狽無比。
顧潯一直冷眼瞧着這一幕,畢竟她到現在都還記着自己剛穿過來的那天,這對祖孫想要自己的命那可是毫不留情的。
她顧潯嘛,以牙還牙,十倍奉還就是她的風格。
“聶玉清,將神器交出來,我們可以不殺你!”
“沒錯!將神器交出來!”
顧若芊平日裏高高在上,如今卻變得灰頭土臉,她瑟瑟發抖地抱着聶玉清的胳膊,害怕地道:“外祖父,怎麼辦?他們會不會殺了我們?”
“芊芊別怕,外祖父不會讓你有事的!”
低聲說完,聶玉清站了起來,“諸位,將神器交給你們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們要答應,神器給你們之後,就不能再爲難我們祖孫!”
“當然!”
聶玉清將妖煉壺緩緩地遞出去,卻在中間的時候突然變節,刺破了指尖滴了血進煉妖壺中。
“不好!”
“他想契神器!”
然而紅色的血珠滴進煉妖壺後,煉妖壺並沒有任何反應。
“不對啊,這神器先前不是已經契主了嗎?這聶玉清爲什麼還要滴血?難道神器根本就沒有契他爲主?”
“如果不是他,那會是誰?”
聶玉清眼神沉沉地望着煉妖壺,總感覺自己被耍了,冷聲道:“說不定契神器之人就在我們其中,而那人來了一招禍水東引,將這把火燒到了老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