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牧這麼說自己,崔豐城的臉色瞬間難看了下來。
尤其是一想到蘇牧給自己擺了一道,他的臉色就更加難看了。
“蘇牧!”
崔豐城臉色陰沉的冷哼了一聲。
“我還沒有找你的麻煩,你自己倒先進來了了,你的膽子還真是大!”
聞言。
蘇牧微微一笑。
“我的膽子一向都很大,不是嗎?”
崔豐城一陣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
因爲蘇牧說的對。
從他回到運城,見到蘇牧的第一面起,父母好像就一直和他在作對。
他這個受萬人敬仰的戰神,在蘇牧的眼裏,好像不值一提一樣。
更讓他有些難以接受的是,自己最心愛的女人竟然嫁給了蘇牧爲妻。
一旁。
崔如海看到站在蘇牧旁邊的周天陽,眼睛一亮,趕緊走了上去。
“周城主,我知道你和蘇牧關係匪淺。”
“但是豐城畢竟是東域戰神,他如此不把豐城放在眼裏,恐怕有些不太合適吧?”
聽到崔如海的話,周天陽微微一笑,不急不緩的說道。
“崔家主,我想你搞錯了。”
“我和蘇牧之間只不過是朋友的關係,我雖然是運城城主,但是也沒有資格命令他。”
“至於他和崔帥之間的矛盾,這就不是我這個小小的城主能夠左右的了的了。”
說到這裏。
周天陽衝着崔豐城拱了拱手。
“崔帥。”
“今天雖然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但是我有一個忠告,不知你願意聽嗎?”
忠告!
聽到這兩個字,崔豐城的臉色一陣抖動。
自從他成爲戰神之後。
從來都是他對別人說教,又何曾聽過別人對他說教?
他本能的就要拒絕,但話到嘴邊,他又忍住了。
因爲他想聽一聽,周天陽究竟要說什麼?
“好,我倒是要聽聽,你要說什麼?”
周天陽微微一笑,說道。
“冤家宜解不宜結,無論是蘇先生還是你,都是我們寧國的棟樑之才。”
“要我看,你們不如握手言和,化干戈爲玉帛,如何?”
聞言。
崔豐城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周天陽!”
他看着周天陽,冷哼了一聲。
“我可是東域戰神,身份何等尊貴,竟然拿我跟一個普通人相提並論?”
“我看你這個城主,是老眼昏花了吧?”
被催豐城如此不留情面的呵斥了一頓,周天陽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以他的爲人,剛纔的話他本來是不會說的。
但是。
剛纔進來的時候,秦戰對他囑咐了一番,所以他纔會說出剛纔的話。
他本以爲崔豐城能夠接受他的建議,可他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這麼囂張!
“既然崔帥如此自信,那就隨你吧。”
說着。
周天陽站到了一旁,不再言語。
見狀。
崔豐城臉色一變。
他沒有想到,周天陽竟然會這麼幹脆!
一時間。
他的心裏對於蘇牧有些拿捏不準了。
剛纔他雖然說蘇牧是普通人,但是隻有他自己明白,天底下根本沒有這樣的普通人。
要知道。
自從他和蘇牧認識以來,似乎每次喫虧的都是他。
能讓一個堂堂的戰神喫虧,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撲通!
就在這時,一道重物落地的聲音傳來。
衆人轉身看去。
只見紅衣女子因爲失血過多,再也堅持不住,直接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嘶!
衆人見狀,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個時候他們纔想了起來,旁邊還有一個紅衣女子剛纔中了一槍。
崔豐城也是臉色一變。
紅衣女子的具體來歷他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是從紅衣女子剛纔的隻言片語裏。
他可以確定的是,對方和奧古斯有關。
一想到奧古斯的爲人,他的頭就一陣大。
紅衣女子絕對不能死在這裏。
否則。
以奧古斯睚眥必報的性格,他們崔家恐怕會遭殃。
想到這裏。
崔豐城不敢耽擱,趕緊對崔如海說道。
“父親,快安排幾個人送她去醫院。”
崔如海一愣。
對於崔豐城的這個決定,他感到有些意外。
因爲。
不管怎麼說,紅衣女子都和他們崔家沒有任何關係。
而且她現在已經受了重傷,就算救回來,也多半派不上用場了。
與其浪費資源在她的身上,還不如讓其自生自滅。
“豐城,你……”
崔如何正要說話,但是他剛一張口,就被崔豐城打斷了。
“父親,我這麼做自然有自己的道理,你就按我說的做就行了。”
“我這也是爲了我們崔家好。”
聞言。
崔豐城神色一滯。
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衝着幾名下人吩咐了一生。
隨後。
那幾名下人擡着紅衣女子就要離開。
但就在這時,幾名暗衛突然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見狀。
崔豐城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了幾分。
“蘇牧!”
“她都快死了,難道你要眼睜睜的看着她死嗎?”
蘇牧微微搖了搖頭。
“自從她選擇幫你的那一刻起,她就應該做好犧牲的準備。”
“而且,她根不是寧國人。”
“而是雙手沾滿了鮮血的殺人惡魔,像她這樣的人,你不覺得死有餘辜嗎?”
崔豐城心中怒火中燒。
蘇牧的無禮,讓他非常憤怒,但是卻又無可奈何。
過了兩分鐘。
紅衣女子的情況看起來更加糟糕了。
如果繼續這樣下去,得不到及時有效的治療的話,她很可能會死!
“蘇牧!”
“說吧,怎麼樣?你才肯讓我救她?”
最終。
爲了不讓紅衣女子死在這裏,崔豐城選擇了妥協。
聞言。
蘇牧微微一笑,讓手下讓開了一條道。
“請吧。”
見狀。
崔豐城就感覺自己好像被戲耍了一樣,渾身所有的力氣都打在了一團棉花上。
這種無力感,讓他非常難受!
而且。
蘇牧竟然答應的如此爽快,很可能是在隱藏着什麼陰謀!
想到這種可能,崔豐心頭一凜。
如果是在東域,他並不會感到害怕。
但這裏是運城,畢竟不是他的地盤。
通過這幾次的試探和矛盾,他也感覺到了自己根本不是蘇牧的對手!
不過。
唯一讓他感到有些寬慰的是,紅衣女子被擡着離開的時候,蘇牧並沒有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