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趙紅提點了點頭,沉聲說道。
“林家不僅同意了,而且還想要強迫夫人留在林家。”
“這次如果不是屬下跟着去了的話,夫人就危險了!”
聞言。
蘇牧怒極而笑。
此刻。
他的臉色,就像寒冬的冰川,變得愈發冰冷了起來。
“好一個林家,當真打的是好算盤!”
趙紅提上前一步,突然單膝跪地。
“牧帥,要不屬下讓暗衛出手,給林家一個深刻的教訓?”
“不用!”
蘇牧搖了搖頭,冷笑了一聲。
“一羣跳樑小醜,不值得暗衛出手!”
說到這裏。
他的眼中閃過了一抹睿智的光芒。
“以我對林家的瞭解,他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樣,你暗中加派人手,保護好詩芸和小北,我怕他們狗急跳牆,會對她們不利。”
趙紅提神色一凜,恭敬點頭。
“好了,你去忙吧。”
聞言。
趙紅提並沒有離開,而是猶豫了下,說道:“牧帥,之前在林家,屬下沒有忍住,出手傷了崔家人。”
“崔家戰神即將回歸,我們恐怕會有麻煩。”
麻煩?
蘇牧微微一笑,輕輕搖了搖頭。
“紅提,你覺得,如果我們和東域對上的話,勝算有幾成?”
聽到蘇牧的話。
趙紅提目光一凝,毫不猶豫的說了兩個字。
“十成!”
她的語氣果決而自信,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這不就行了。”
蘇牧淡笑了一聲,道:“東域那邊,我們的力量薄弱,很多事情我不知道,但是……”
說到這裏。
他突然停頓了片刻,眼中閃過了一抹鄙夷。
“這個所謂的東域戰神,恐怕只是浪得虛名罷了。”
浪得虛名!
聽到蘇牧對崔家戰神的評價,趙紅提一愣。
她瞭解蘇牧。
在她的印象中,蘇牧絕對不是一個無的放矢的人。
他這麼說,一定有他的道理!
“牧帥,莫非您發現了什麼?”
“談不上發現。”
蘇牧搖了搖頭,道:“只是一個直覺而已。”
“我已經讓魅語去東域了,等她回來,一切便真相大白了。”
魅語!
趙紅提神色微凜,心情卻是輕鬆了下來。
魅語的能力,可是一點都不比她差。
有魅語出手,對他們來說,東域將不再有祕密。
“對了牧帥,京城喻家的喻文州已經對崔家拋出了橄欖枝,他派了一個自己的心腹,似乎想要和崔家交好。”
想到被自己打暈的錢峯,趙紅提沉聲說道。
喻文州?
聽到這個名字,蘇牧眉頭一皺。
自從他回到運城之後,京城喻家這四個字一直沒有離開過他的視線。
甚至有好幾次衝突,都是和喻家有關。
對於喻家,他只有一個評價。
那就是,不足爲慮!
然而。
在喻家,有一個人讓他高看了一眼。
那就是喻文州!
尤其是這次。
喻文州突然回到運城,肯定抱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只不過。
和他的兩位兄弟比起來,喻文州就顯得低調多了。
回來的這幾天。
他除了和羅劍頻繁接觸以外,一直都是深居簡出。
讓人根本捉摸不透他的心裏在想什麼?
不過。
對於喻文州這次主動示好崔家的行爲,他是能夠理解的。
崔豐城可是被稱爲東域戰神的大人物!
作爲新晉崛起的東域柱石,他的話在寧國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
喻文州想要爭取喻家家主之位,如果有崔豐城幫忙的話,一定會事半功倍。
不過,蘇牧隱隱覺得,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
喻文州示好崔家,恐怕還有別的打算!
“我知道了。”
蘇牧說了一聲後,起身便離開了。
崔家。
砰!
看着眼前胳膊上纏着繃帶,猶如喪家之犬般的崔豐年,崔如海一臉憤怒的將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豐年,我不是讓你去林家提親嗎,你怎麼會弄成這樣?”
撲通!
崔豐年聞言,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家主,都是我無能,讓您失望了,您責罰我吧。”
他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他了解崔如海。
如果他一開始就狡辯的話,崔如海肯定會大發雷霆,責罵於他。
相反。
如果他主動承擔責任,崔如海肯定不會怪他。
果然。
他這麼一說,崔如海陰沉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
“究竟怎麼回事?”
崔豐年深吸了一口氣,將剛纔在林家發生的事又說了一遍。
不過。
他並沒有全部說實話,而是在其中摻雜了一些自己的想法。
說完。
崔豐年的眼中露出了一抹怨毒。
“家主,林家太可恨了,他們這是分明瞧不起我們崔家,我們一定要給他們一個顏色瞧瞧!”
崔如海並沒有說話,而是沉默了下來。
直到過了許久,他方纔開口。
“林家,不能動!”
崔如海搖了搖頭,沉聲說道:“豐城已經給我打過電話了,他這次回來,除了回家祭祖以外,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爲了林詩芸。”
“所以,他和林詩芸之間的親事,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嘶!
崔豐年聽完,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戰神回來,最主要的目的竟然是爲了林詩芸?
此刻。
他的心裏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林詩芸在戰神的心裏竟然有如此重要的地位!
一想到之前他對林詩芸的態度,他的心裏就一陣發涼。
萬一林詩芸真的嫁給戰神,只要她在戰神耳邊吹個耳旁風,他絕對會大禍臨頭。
想到這種結果,他的臉色瞬間就變得陰沉了下來。
他的心裏,瞬間不想促成這段姻緣了!
“豐年,你怎麼了?”
見崔豐年神色有異,崔如海忍不住問道。
“啊,我、我沒、沒事。”
崔豐年回過神來,趕緊結結巴巴的說了一句。
隨後。
他故意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家主,我覺得,那個林詩芸根本配不上戰神!”
崔如海聞言,眉頭一皺。
“爲何這麼說?”
崔豐年苦笑了一聲,說道。
“她已經結婚了,還有一個孩子。”
“而且,她對於這門親事非常牴觸,我這次去,她的態度非常惡劣,所以……”
說到這裏,他停了下來。
因爲。
崔如海的臉色已經徹底陰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