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面對黎安赤裸裸的威脅,宋元寶毫不在意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的笑聲中充滿了諷刺。
“黎先生,都說你是京城喻家的智囊,風度無雙,今天一見,卻是徒有虛名罷了!”
“我宋元寶縱橫運城幾十年,可不是被嚇大的,你們若是有什麼招儘管放馬過來,我一一接着!”
黎安沒有想到,宋元寶竟然如此硬氣。
一時間,他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畢竟,宋元寶可不是一般人,不是他三兩句就能夠唬住的。
“宋元寶,你牛氣什麼?”
喻文耀忍不住了,一臉憤怒的說道:“當年我們喻家能夠壓的你擡不起頭來,如今還是一樣!”
“如果你不識相,我保證不出三天,我們喻家就讓你們宋氏集團破產!”
嘶!
聽到喻文耀的豪言壯語,衆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三天之內讓宋氏集團破產,這樣狂妄的話,恐怕也只有喻文耀能說出來了!
“喻文耀,收起你的那一套!”
周天陽冷笑了一聲:“宋先生對我們運城的經濟做出了重大的貢獻,你們喻家還真是厲害,想讓宋氏集團破產,我城主府第一個不答應!”
喻文耀嗤笑了一聲,正要說話,卻被羅劍阻止了。
“耀少,現在不是呈口舌之快的時候,周天陽是運城城主,如果得罪了他,對我們以後沒有任何好處。”
有了羅劍的提醒,喻文耀這才反應了過來。
他有些不甘的衝着周天陽冷哼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黎先生,你還想看監控嗎?”
周天陽聲音冷淡的問道。
“當然要看!”
競標雖然沒戲了,但是就算失敗了,他也要看看,背後究竟是誰在和喻家作對。
“好,那……”
周天陽正要說話,但就在這時,一道聲音突兀的響了起來。
“不用那麼麻煩了,標書是我換的!”
衆人皆驚!
他們趕緊轉身,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
只見一名四十歲左右,面容剛毅的男子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
“嘶,這不是京城喻家二少喻文州嗎?他不是去了澳洲麼,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如果我沒聽錯的話,剛纔他說喻家的標書是他偷的?”
“自家偷自家,這是什麼操作?”
衆人認出了男子的身份後,皆是一臉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
宋元寶渾身一震,看着來人,眼中露出了刻骨銘心的仇恨。
他和喻文州之間的恩怨,雖然過去了這麼多年,但是他卻絲毫沒有忘記。
此刻再次見到仇人,他心中的怒火早已無法掩飾。
“二少爺,您怎麼會在這?”
黎安瞪大了眼睛,看着朝着這邊緩緩走來的喻文州,他的眼中露出了一抹震驚。
喻文州沒有說話,而是徑直走到了目光呆滯的喻文耀跟前。
“我的好弟弟,多年不見,有沒有想我?”
喻文耀這纔回過了神來,看着近在咫尺的喻文州,他就像一隻受驚的兔子一樣,向後倒退了好幾步。
“二、二哥,你、你不是在澳陸嗎,你爲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喻文耀結結巴巴的問道。
此刻,在喻文州面前,他乖巧的就像一隻溫順的兔子,哪裏還有半分之前的囂張!
“我回來辦點事,順便來看看你,怎麼,我離開的這幾年,你應該過的很瀟灑吧?”
喻文州微笑着說着,他的眼中卻閃爍着冷厲的光芒。
明眼人一看竟然夠看出來,這兄弟倆不對付。
一旁,黎安看到這一幕,眼中閃過了一抹冷色。
他走上前去,將喻文耀護在了身後,神色凝重的看着喻文州,道:“二少爺,您這次回來,姥爺知道嗎?”
“那個老東西?”
喻文州冷冷一笑,道:“如果我告訴他的話,你覺得我還能回來嗎?”
黎安默然。
的確,喻文州當年做的事,也想實在太惡劣了,喻家爲了自保,放棄了喻文州。
如果不是因爲喻文州的母親極力從中斡旋的話,喻文州的餘生將在監獄裏頭過。
“二哥,他可是我們的父親,你、你怎麼能這麼說?”
喻文耀雖然有些畏懼這個比自己大的多的二哥,但是聽到對方說他父親的不是,他還是忍不住反駁了一句。
“那只是你的父親,不是我的!”
喻文州冷笑了一聲:“跟我比起來,你只不過是一個酒囊飯袋,毫無建樹可言,可是那個老東西竟然聽信小人讒言,拋棄了我,將喻家的希望都寄託在了你的身上,你覺得這對我公平嗎?”
喻文耀聞言,臉色一變。
以他的性子,如果說話的人不是喻文州的話,他早就破口大罵了。
儘管如此,他的臉色還是有些不好看。
“二少爺,這件事你不能怪老爺,當年你自己做的事,你現在應該很清楚,如果不放棄你,喻家將會遭受多大的損失,這個你有沒有想過?”
喻文州陰沉着臉,冷冷一笑。
“他們害怕家族遭受損失,所以就拋棄了我,你們可知道,這些年我在澳陸都經歷了什麼?”
“我這些年所有的不幸,都是拜你們所賜!”
喻文州越說越激動,他的身上充斥着一股濃郁的戾氣。
黎安臉色有些難看,局勢的變化大大的超出了他的預料。
喻文州身份敏感,局面已經不是他所能夠掌控的了的了。
“黎先生,既然現在真相已經大白了,你們喻家的標書是你們自己人偷的,那就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了!”
周天陽語氣冷淡的說道:“至於你們喻家的私事,還請你們私下裏去解決。”
黎安聞言,臉色顯得有些陰沉。
來運城之前,他和喻文耀可是誇下了海口,一定會競標成功。
可是現在卻發生了這樣的意外,回去之後,他實在無法交代。
想到這裏,他看着喻文州,咬牙說道:“二少爺,你可知道你偷換了標書,讓喻家遭受了多大的損失?”
“那跟我沒關係。”
喻文州搖了搖頭,一臉冷酷的說道:“我這次回來,只不過是想要拿回當年屬於我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