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擡起手中的棍棒,就要往宋元寶的頭上招呼。
宋元寶嚇得大叫了一聲,臉色蒼白的閉上了眼睛。
砰!
就在這時,一聲巨響突然響起。
棍棒並沒有落在宋元寶的身上,宋元寶疑惑的睜開眼睛,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只見屋子的門被人暴力的踹開,門扇瞬間碎裂,散落了一地,十幾名手持棍棒的西裝大漢衝了進來。
爲首的是一名臉色有着一道刀疤,長了一臉絡腮鬍子的虯髯大漢。
大漢渾身肌肉隆起,一雙拳頭看起來比碗口還大,甚是恐怖。
這個時候,盧俊終於回過神來,看着衝進來的十幾人,他的瞳孔猛的一縮,色厲內荏的冷喝了一聲。
“你們是誰,竟敢擅闖我們紫金花商盟寧國分部,不想活了嗎?”
啪!
絡腮大漢一臉冷漠,一巴掌將盧俊扇飛在了地上。
緊接着,他從身上取出了一枚令牌,衝着盧俊揚了揚,冰冷開口。
“奉索羅斯會長之令,我們來保護宋元寶先生的安全,即刻起,宋元寶先生將升任爲寧國分部主事,這是委任狀!”
盧俊聞言,顧不上臉上的疼痛,趕緊從地上爬起來,一把搶過了絡腮大漢手中的委任狀看了起來。
只是看了一眼,他就驚叫了一聲,將手中的委任狀扔在了地上。
“不!這不可能!”
盧俊一臉不敢置信的瘋狂搖頭,嘶聲說道:“我在寧國這些年兢兢業業,事必躬親,毫無差錯,宋元寶肆意踐踏商盟利益,中飽私囊,他怎麼可能被認命爲分部主事?”
絡腮鬍子冷哼了一聲,眼中露出了一抹不屑的冷笑。
“盧俊,你於寧國三年,毫無建樹,勾結他人,栽贓陷害同僚,罪不可赦,證據確鑿,豈容你在這裏抵賴?”
轟!
絡腮大漢的話,就像是一記重磅炸彈一樣,在盧俊的腦海中轟然炸裂。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前一刻自己還志得意滿,現在卻落得了一個這樣的罪名!
勾結他人,陷害同僚!
身爲紫金花商盟的一名主事,他非常清楚這個罪名意味着什麼。
可以說,如果自己的這個罪名被坐實了,從此以後,他將萬劫不復。
“不!”
一想到自己將要面臨的悽慘的下場,盧俊大叫了一聲,撲通一聲直接跪在了絡腮大漢面前。
“大人,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這一切都是喻文州讓我這麼做的,不關我的事,真的不關我的事,還請大人明鑑!”
砰!
絡腮大漢一腳將盧俊踢開,眼中帶着濃濃的鄙夷。
“我們紫金花商盟發展至今,最痛恨一種人,那就是吃裏扒外,陷害同僚!”
“盧俊,你作惡多端,妄圖加害我們紫金花商盟分部主事,罪不可赦,但商盟念及舊情,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即日起,你即刻前往西陸,去那裏爲我們紫金花商盟開荒吧!”
西……西陸?
盧俊聞言,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中更是一片死灰。
西陸,那個地方可是連年征戰,戰爭不斷,瘟疫橫行,以往紫金花商盟派往哪那裏的人,毫無例外,全都死了。
因此,紫金花商盟的生意雖然遍佈天下,但在西陸卻是一片空白。
自己幾斤幾兩,他心裏一清二楚,如果他只會你的去了西陸,等待他的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死!
“大人,我不能去那裏,如果我去了,我一定會死的,求您了!”
盧俊再次撲到了絡腮大漢面前,像一條狗一樣跪了下來,搖尾乞憐。
然而,面對他的求饒,絡腮大漢只是不屑冷笑。
“來人,將他帶下去,即日送往西陸!”
“是,大人。”
兩名西裝大漢恭敬應了一聲,走上前來,不顧盧俊的哭喊,將盧俊帶了下去。
待盧俊被帶走後,絡腮大漢這纔看向了一臉呆滯的宋元寶,他從地上撿起委任狀,走到宋元寶跟前,咧嘴一笑。
“宋主事,恭喜高升。”
宋元寶這纔回過神來,有些機械的接過了委任狀,打開看了起來。
只是看了一眼,他就渾身一震。
白紙黑字,是索羅斯會長的親筆委任狀,而且還加蓋了紫金花商盟的公章。
這份委任狀,是真的!
“大人,這……”
看着絡腮大漢,宋元寶指了指手中的委任狀,還沒有回過神來。
“如你所見,宋主事。”
絡腮大漢微微一笑,說道:“這三年來,你在運城的表現非常不錯,索羅斯會長和長老會幾位長老都看在眼裏,他們對你的功績給予來高度的肯定。”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紫金花商盟在寧國的主事。”
聽完絡腮大漢的話,宋元寶直感覺腦袋一片轟鳴,差點癱坐在地上。
圓嘟嘟的臉蛋上,一片蒼白,眼中滿是震撼和不敢置信。
前一刻他還要被送往自己的仇人鎖在的地方,現在卻一躍成爲了一國主事。
如此地獄與天堂般的巨大落差感,讓他感覺自己好像在做夢一般。
他忍不住用力掐了一把大腿,一股鑽心的疼痛傳來,他的眼中卻浮現出了一抹狂喜。
他,不是在做夢!
眼前的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與此同時,他的心裏充滿了疑惑。
本是無解之局,可是最後關頭卻又讓他化險爲夷,絕處逢生!
這,難道是巧合?或者說,是他的運氣?
但是很快,他就搖了搖頭,否定了心中的想法。
專這一切絕不是運氣,而是有人幫了自己。
那麼,在敢和紫金花商盟叫板,幫助自己的這個人又會是誰呢?
一個身影清晰的浮現在了他的腦海。
牧帥!
他思前想後,在整個運城,也只有牧帥纔有這個能力救他。
至於周天陽,雖然是一城之主,但在龐然大物紫金花商盟面前,他這個城主的身份,還有些不夠看。
“牧帥,我又欠了您一條命。”
宋元寶苦笑了一聲,心裏感到溫暖的同時,又是有些感慨。
他,欠牧帥的恐怕這輩子都還不清了。
“宋先生,你現在成爲了寧國分部主事,這裏也就屬於你了,我的任務完成了,也該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