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趙紅提就送來了藥,和她一起來的,還有薛天青。
張媽的病拖了很多年了,治療起來非常麻煩,熬藥和施針必須同時進行。
因此,他需要一個幫手,薛天青自然是不二人選。
“蘇先生。”
再一次見到蘇牧,薛天青恭敬的行了一個禮,眼中滿是感激。
蘇牧將扁鵲神針中的衝針教給了他,他的醫術在這幾天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甚至,以往一些解決不了的疑難雜症,隨着他醫術的提升也變得迎刃而解。
蘇牧點了點頭,將熬製藥材的步驟和方法告訴了薛天青。
薛天青頓時如獲至寶,蘇牧剛纔告訴他的配方,絕對是無價之寶。
他知道,蘇牧這是在栽培他,心中更是激動,將蘇牧剛纔對他說的每一個字都牢牢的記在了心裏。
屋子裏。
蘇牧讓劉張媽躺在了牀上,他拿出了一套銀針,用銀針刺穴的方式讓劉媽陷入了深度睡眠的狀態。
“張媽不會有事吧?”
一旁,林詩芸看到昏睡了過去的劉媽,一臉擔憂的問道。
“放心吧,她沒事。”
蘇牧微微一笑,解釋道:“張媽由於長期的聾啞,她體內的筋脈堵塞嚴重,我要用銀針和藥物配合,爲她疏通經脈。”
“這個過程會有些疼,所以我用特殊的手法讓她陷入了昏睡之中,這樣可以減輕她的一些痛苦。”
聞言,林詩芸這才放下了心來。
“那我和小北先出去,你和薛神醫給她治療。”
蘇牧點了點頭。
治療張媽可是一個不小的工程,在這期間,需要精神高度集中。
如果林詩芸和蘇小北在這裏的話,萬一發生什麼事,蘇牧很難保證自己不會分心。
在走出屋子之前,林詩芸看了一眼趙紅提,神色顯得異常複雜。
同爲女人,她能感覺的到,趙紅提對蘇牧似乎有着一種特殊的情愫。
蘇牧自然不知道林詩芸此時的情緒變化和想法,他的視線緊緊的聚集在了張媽的身上。
根據林詩芸之前說的,張媽的聾啞並不是天生的,而是後天形成的。
也正是因爲這樣,他纔有把握治好劉張媽的聾啞。
否則,如果張媽是生來聾啞的話,想要治好她,難度可不止增加一倍那麼簡單。
“紅提,你也出去吧,守在外面,沒有我的吩咐,誰都不許進來。”
“是,牧帥。”
趙紅提恭敬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蘇牧深吸了一口氣,目光看向了薛天青。
“開始吧。”
話音落下,他雙手快速翻動,瞬間在張媽的身上下了三根銀針。
隨着三根銀針刺入了不同的穴位,張媽的臉色發生了詭異的變化。
如果林詩芸在在場的話,她一定會驚呼一聲。
因爲張媽的臉色,此刻一陣紅一陣白,來回變換,詭異非常。
薛天青似乎對這樣的變化早就習以爲常了,並沒有露出任何驚訝的表情。
過了大概五分鐘左右,蘇牧又將三根銀針刺在了張媽身上的幾個穴位上。
這時,可怕的一幕發生了。
只見張媽的嘴裏竟然流出了一絲血跡。
血跡呈現出了黑紅色,散發着陣陣刺激又難聞的氣味。
就在這時,薛天青端着一個藥罐子走了過來。
“蘇先生,藥弄好了。”
蘇牧淡淡點頭。
“將藥汁塗在她的雙手雙腳上。”
薛天青點頭,小心翼翼的將藥汁塗了上去。
待這一步驟完成後,蘇牧又親自取了一些藥汁,塗在了張媽的耳根和咽喉處。
隨後,他分別在張媽的雙手雙腳,和雙耳與喉嚨附近的穴位上下了針。
待施針完畢,過了大概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薛天青突然瞪大了眼睛,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神技,這絕對是神技!”
只見張媽身上的那些藥汁,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滲入到了她的皮膚裏面。
“在原先的位置,繼續塗抹。”
薛天青回過神來,和蘇牧一起,又開始了塗藥的工作。
這樣的步驟持續了三次,所有的藥汁都塗抹完了,蘇牧和薛天青停了下來。
“你去休息一會兒吧。”
看着滿頭大汗的薛天青,蘇牧淡淡的說了一聲。
畢竟年紀大了,剛纔的工作看似簡單,可不容有絲毫差錯,對薛天青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附和。
聽到蘇牧的話,薛天青頓時有些受寵若驚。
“蘇先生,老朽沒事,我……”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蘇牧就冷喝了一聲。
“這是命令!”
薛天青一個激靈,不敢再多說什麼,趕緊轉身推開門走了出去。
屋子外面,林詩芸正一臉焦急的等待,看到薛天青走了出來,神色一喜,趕緊迎了上去。
“薛神醫,怎麼樣了?”
薛天青擦了擦額頭的汗漬,笑着說道:“夫人無須擔憂,蘇先生醫術無雙,不會有問題的。”
蘇牧……醫術無雙?
林詩芸眉頭一皺,心裏滿是疑惑。
在場之人,如果說誰對蘇牧最瞭解,那一定非她莫屬。
對於蘇牧的過去和底細,沒有人比她更熟悉。
在她的記憶中,蘇牧根本不懂什麼醫術。
可是,五年不見,蘇牧再次出現在她的面前時,卻是一次又一次展現出了高超的醫術。
她非常好奇,消失的這五年,蘇牧都經歷了什麼?
“薛神醫,蘇牧的醫術,是跟您學的嗎?”
林詩芸突然問道。
“夫人折煞老頭子了!”
薛天青驚呼了一聲,連忙擺手苦笑着說道:“蘇先生的醫術早已出神入化,老朽這點微末伎倆,怎麼敢做他的師父?”
林詩芸一聽,心裏更加疑惑了。
既然蘇牧的醫術不是跟薛神醫,學的,那他又是在哪裏學的呢?
她突然發現,五年不見,再次相見之時,蘇牧在她的眼裏竟然變得神祕了起來。
她本能的看了一眼趙紅提,卻是發現,趙紅提也在這個時候看自己。
二人目光交匯,彼此皆是一愣,隨即非常默契的各自撇過了頭去,不再看對方。
吱呀!
就在這時,蘇牧推開門走了出來。
和他一起出來的,還有張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