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臉色一變。
馮玉峯說的,也正是他所擔憂的。
不過,現在他已無路可走,除了聽蘇牧的話以外,他別無選擇!
“馮玉峯,這一切還不是拜你所賜,如果不是你當初被林詩芸拒絕,你懷恨在心的話,也就不會有陳向傑爲你出頭的事了!”
“這一切,都是因爲你,就算蘇牧要殺我,臨死之前,我也要拉你做墊背。”
“否則,我一定會死不瞑目!”
李昭嘶聲裂肺的說着。
似乎用這種方式宣泄出來,可以掩飾他內心的恐懼一樣。
“你!”
馮玉峯渾身發抖,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當年追求林詩芸被拒絕,這些年來,他的確懷恨在心。
但是,前幾天的賭局可不是他一個人提出來的,而是其他三人慫恿的。
但是不管怎麼說,事情已經發生,他就算再狡辯也沒有用。
而且,從蘇牧剛纔對他的態度來看,蘇牧也未必會給他狡辯的機會。
但是,他現在還不想死。
“蘇牧,你怎麼樣才肯放過我?”
馮玉峯沒有再理會李昭,而是盯着蘇牧,沉聲問道。
“放過你?”
蘇牧搖了搖頭,語氣森然道:“從始至終,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放過你。”
“馮玉峯,不僅僅是你,你們四大公子,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現在有兩個已經死了,就剩你和李昭了,不過你們放心,你們很快就可以見到他了!”
嘶!
聽到蘇牧語氣中的殺意,馮玉峯和李昭心頭狂顫,他們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雖然他們平時草菅人命的事情沒少做,但是真正輪到他們自己的時候,他們還是感覺到了無盡的恐懼。
撲通!
幾乎在同時,馮玉峯和李昭朝着蘇牧跪了下來。
“蘇、蘇牧,放過我,我還這麼年輕,我不想死!”
“只要你饒了我,我以後當牛做馬報答你!”
別對二人的求饒,蘇牧的眼中沒有絲毫同情和憐憫,只有無盡的冷漠和徹骨的殺意。
“把他們帶下去!”
蘇牧冷喝了一聲。
幾名暗衛上前,不顧馮玉峯和李昭求饒的聲音,帶他們離開了。
大廳內,除了蘇牧和趙紅提以外,只剩下了馮元通和李善長。
蘇牧看着二人,眼中露出了一抹讓人驚悸的笑容。
“二位,你們誰先說?”
聽到蘇牧的話,馮元通和李善長心頭皆是一顫。
不過,他們到底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和他們的兒子比起來,他們有志氣多了。
儘管心裏非常恐懼,但他們還是緊咬着牙,沒有說話。
蘇牧見狀,眼中冷色大盛,對趙紅提使了一個眼色。
趙紅提上前,將兩份報紙丟在了二人面前。
“這是這兩天的熱點新聞。”
蘇牧的一句話讓二人臉色大變,趕緊撿起了地上的報紙迫不及待的看了起來。
他們雖然淪爲了階下囚,但是對於外界對他們的看法和評價,他們還是非常在意的。
“不,這不可能!怎麼會這樣?”
“這不是真的!”
“我們四大家族爲運城做了那麼多的事,媒體上怎麼能這麼報道我們?”
此刻,李善長和馮元通二人皆是雙目赤紅,他們像是兩個被家長拋棄的孩子一樣,狀若瘋癲,看起來非常嚇人。
“沒什麼不可能的!”
蘇牧冷笑了一聲:“你們四大家族仗着背後有人,在運城做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情,還需要我一一列舉嗎?”
背後有人!
馮元通和李善長聞言,眼中皆是露出了一抹不可思議之色。
他們的身後的確有人,而且還是來自京城的大人物,可是,這一點只有他們四大家族的每一任家主才知道。
至於其他人,他們並沒有對任何人說過,甚至就連他們家族的人都不知道。
他們有些好奇,蘇牧是如何知道的?
見二人一臉的難以置信,蘇牧眼中露出了一抹嘲諷。
“周天陽的本事我是知道的,你們四大家族雖然很強,但光憑你們還無法讓他對你們容忍這麼多年!”
說到這裏,蘇牧的眼中射出了兩道駭人的冷光。
“告訴我,在背後支持你們的人究竟是誰?”
他的話音落下,李善長和馮元通皆是低下了頭,閉口不言。
蘇牧見狀,眼中冷色大盛。
“既然你們不說,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說着,他朝着馮元通走了過去。
與此同時,他的右手翻轉,一根泛着寒光的銀針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馮元通,之前我就跟你說過,我是一名醫生,醫生能救人,也能殺人!”
“讓一個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許對別人來說非常困難,但對我來說,我至少有一百種方法!”
看着蘇牧手中的銀針,馮元通臉色大變。
“蘇、蘇牧,你要幹什麼?”
他一邊驚恐的大叫,一邊往後退去。
“我要幹什麼,你很快就知道了!”
蘇牧說完,身體陡然加速,瞬間衝到馮元通跟前,手中的銀針刺進了馮元通身上的一處穴位。
“你……啊!”
馮元通神色駭然,剛一張口,他口中的質問就瞬間變成了慘叫。
此刻,他的臉色極度扭曲,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不要命的往下流。
他渾身顫慄着,嘴裏發出了野獸般的嘶吼,神色痛苦到了極點。
“殺……殺了我!”
他虛弱的嘶吼了一聲,作勢就要往牆上去撞,卻被蘇牧阻止了。
蘇牧嘴角泛起了一抹冷哭的笑容,聲音如九幽地獄歸來的魔王。
“我不同意,沒人能讓你死,就算你自己也不行!”
嘶!
一旁,李善長看到這一幕,眼中露出了一抹驚駭和恐懼。
他雖然不知道蘇牧究竟對馮元通做了什麼,但是光從對方剛纔想要自殺的行爲來看,一定是無法忍受的痛苦。
如果蘇牧也用這樣的手段來對付他的話,他恐怕也不會比馮元通好到哪裏去!
“我說,我說!”
馮元通撲通一聲,直接趴在了蘇牧面前,也中帶着哀求。
“蘇、蘇牧,你想問什麼,我都說!”
“我……我只求你給我一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