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擂臺上的二老，一個江市武門界的霸主。
另一個則是帝都武道學院，外院的大長老。
關鍵二老都已成功破入2品地武的行列。
在普通武者眼裏，那就是遙不可及的存在。
馮江山能與兩人結識，是他的榮幸。
要不是成功破入地武尊者的行列，他連見上一面的資格都沒。
但就是這般高高在上的兩個老頭。
如今卻被人，出言挑釁。
尤其當他們看到開口之人，居然是個20來歲的年輕小輩。
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關龍生氣倒也就罷了。
然而易中寒看上去，卻比他更生氣。
說改良後的驚鴻劍法一般般。
那不就意味着，說他這對手連一般般都不如？
出言嘲諷的，正是程凡。
他早就看不下去。
覺着兩個老頭有點過分。
本來馮江山還爲這句嘲諷，感到震驚。
直到轉身，看見站在門口的程凡時。
眼中頓時浮現出一抹驚喜。
他這次過來，完全就是想給秦三爺介紹新靠山。
究其原因，是想和程凡打好關係。
“秦兄，程小友來了你怎麼都不告訴我一聲？”
秦三爺聞言，立刻苦笑道：“您老也沒問過我呀。”
說完卻見馮江山已經朝程凡的方向走去。
邊走還邊開懷大笑，“程小友，我這沒聽說你會過來，所以倉促了點。”
程凡擺了擺手，“馮老不必太客氣。”
他知道馮江山的用意。
雖然過程不是很順利，但至少看得出是用心了。
倒是擂臺上的兩個老頭兒面面相覷。
他們壓根沒見過程凡，更不知道眼前的小輩何德何能。
居然會讓馮江山變得如此客氣。
於是就見易中寒，橫眉冷目的問道：“馮兄，莫非他是你認識的某個小輩？”
“就算是個天才，也不能在我們面前肆無忌憚。”
他把程凡，當成了江市武門界新出的天才。
雖說天才對於武門界，可遇而不可求。
但那又如何？
就算天賦異稟，也不能在長輩面前沒大沒小。
更別說，驚鴻劍法是關長老最引以爲傲的殺手鐗。
如今被一個年輕小輩，說成了一般般。
怎麼可能不生氣？
馮江山心下一驚，哪裏敢把程凡看待成自己小輩？
剛要解釋，就見程凡不緊不慢的回道：“我只是覺得剛纔的劍法，確實很普通。”
“難道連個意見，都不能發表？”
易中寒聞言，眼中不禁閃過一抹冰冷。
年輕小輩他見的多了。
敢在自己面前如此狂妄的，還是第一個。
他強行安耐住內心的衝動，冷聲道：“小輩，你可知道我們是誰？”
“我不管你們是誰，只是把想說的說出來。”
反觀另一側的關龍，不怒反笑的盯着程凡。
大概是覺得太過於可笑吧。
自己辛辛苦苦改良後的驚鴻劍法。
居然會被一個年輕人，說的一無是處。
不過細想自己何等身份？
所以不屑於，去跟一個小輩斤斤計較。
大手一甩，收回利劍朝馮江山拱手道：“馮兄，既然外界有人不歡迎我們。”
“那今日的切磋一事，就此打住吧。”
這話說的已經很明顯。
畢竟在他看來，地位和高度不同。
強行結交，必然會造成價值觀上的矛盾。
與其如此，倒不如早點劃清界限的好。
易中寒見狀也跟着冷哼一聲，“馮兄，勸你一句。”
“今後結交小輩時，還是謹慎點的好。”
“要不然，隨時可能會被拖下水。”
二老你一言我一語。
說的馮江山，頗爲尷尬。
只有他知道眼前的年輕人，究竟有多可怕。
但既然道不同不相爲謀。
也就沒必要再強行，融進這個圈子裏。
正打算拱手送別。
程凡卻已經出現在秦三爺面前，出聲問道：“哪裏還疼？”
“啊？”秦三爺錯愕的看着程凡。
“我問你，哪裏還疼。”
“沒有沒有，我這身體好得很！”
秦三爺連忙擺了擺手。
他已經看出來，因爲自己剛纔摔得那一腳。
間接導致現場的氣氛，劍拔弩張。
想到擂臺上的兩位高人，實力非凡。
再加上對武者的境界，也不太瞭解。
所以不想因爲自己的緣故，害的程凡平白無故與人結怨。
到那時，欣然肯定會責怪自己這外公。
“尾骨都斷了，還叫身體好得很？”
程凡無奈嘆了口氣。
武者和常人之間，有着根本上的差距。
這種差距，已經潛移默化的形成了等級制度。
大家生來都是一個鼻子兩隻眼。
什麼時候，武者才能放下那高高在上的醜惡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