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客行暗搓搓的預謀着一個大計劃,將整個江湖拉入其中,大家不死不休。
周子舒一向敏銳,他察覺溫客行的所圖,憂心不已。
陶嬌嬌中間坐,轉頭左看看溫客行,右看看周子舒,嘴角一撇,托腮輕嘆表無奈。
倆人加起來超半百的年紀了,現今卻跟個孩子一樣拌嘴吵架鬧彆扭。
陶嬌嬌插不進話,乾脆動手一人給一針,封了穴脈,都閉嘴吧。
半晌過去了……
陶嬌嬌啃着水靈靈的白蘿蔔,左右看看彼此對坐一下午互相大眼瞪小眼就的周子舒和溫客行。
禁言早已解除,這倆人也是有意思,寧可彼此互瞪瞎了眼,誰也不主動開口說話求和。
新鮮的白蘿蔔是剛□□的,脆甜,也辣。
周子舒見陶嬌嬌跟個兔子一樣不停的啃蘿蔔,眉頭一皺,伸手把陶嬌嬌手裏的蘿蔔給奪了去:“蘿蔔辛辣,喫多了燒胃。”
陶嬌嬌嘴一癟,委屈巴巴的看着周子舒:“我餓了嘛~”
周子舒和陶嬌嬌不善廚藝,溫客行親眼見證了。在陶嬌嬌和周子舒毀了竈臺,燒了廚房之後,無語到發笑的溫客行拉着陶嬌嬌,拽着周子舒出門買喫的。
陶嬌嬌啃着烤鴨腿,感慨道:“師兄你也別突發奇想的學廚做飯了,我學不來淑德,師兄你也不必太賢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這事咱不必精通。”
周子舒被一口清茶噎住,咳的滿臉通紅。“咳咳,這是什麼話?”
賢良?這是形容男人的嗎?
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這是什麼奇怪的形容?
溫客行萬年一把扇子隨身攜帶,心情不錯的時候就喜歡輕搖慢扇,要的是那份逍遙自在的氣質。
陶嬌嬌盯了老長時間溫客行的扇子了,心想果然是個好東西,裝逼殺人兩不誤。
真是個好東西!
溫客行被陶嬌嬌盯的頭皮發麻,有種要破財的危機感。
順着陶嬌嬌的眼神低頭瞧見自己手裏的摺扇,溫客行的手不禁又緊了幾分,到也不是捨不得一把扇子,只是隨身攜帶,時間長了,倒也習慣了。這突然的讓他送出去,倒也真是捨不得。
就像是常伴身邊的人一樣,相處久了,就有了感情。
可感情這東西,太複雜。有時候,過於情緒化,就容易誤事。
陶嬌嬌不過是貪嘴,多逛了會兒夜市買了些糕點零食喫,本來開開心心的到家門口了,迎頭飛來一團白布。
陶嬌嬌躲閃不急,嚇得先把手裏的糕點扔了出去。
這時候就體現出了有師兄的好處了,周子舒眼明手快飛身攔腰將陶嬌嬌帶離原地。
須臾,陶嬌嬌原來所在地的木板碎成渣渣。
等陶嬌嬌沒了危險看清是溫客行和白團子打架時,氣的直罵街。
“夭壽喲,我的糕點啊~~~~”陶嬌嬌可惜那滿地碎渣子的各色糕點,再擡頭,氣的叉腰指着天上飛的溫客行氣道:“溫客行,大半夜的你閒的啊?”
溫客行也後怕,他專心打架,之前還真是沒注意到嬌嬌的出現。若不是周子舒救的及時,葉白衣又突然的推他一把,不然他手裏的扇子真的就飛到陶嬌嬌的脖子上了。
溫客行也是氣,怒瞪眼前的小白臉:“這妖人調戲阿絮。”
陶嬌嬌:“?啥?”
本來飛過去想要勸架的周子舒剛落腳,聽見溫客行的驚天發言,腳下不穩,差點跌地上。
對比葉白衣的驚愕,陶嬌嬌的迷惑,周子舒則是滿臉羞赫,提劍殺向溫客行:“溫客行——”
這咬牙切齒的羞惱,陶嬌嬌卻是想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溫大傻子,捱打了吧!!!!
活該!叫你口不擇言,胡言亂語,胡說八道!!!
這打雷要下雨,下雨要打傘。
沒傘,就找個避雨的屋檐,躲雨。
不打不相識,陶嬌嬌也清楚了爲何溫客行爲何和葉白衣打架。
因爲周子舒。
額,這個,陶嬌嬌偷瞄了一眼自家師兄,真是美色誤人。
至於葉白衣調戲周子舒,那不是有意的。葉白衣不過是好奇周子舒的內傷。
提起周子舒的傷了,陶嬌嬌最有發言權,和葉白衣探討了一番,葉白衣表示能治,但要廢武功。
別說周子舒聽了不願意,陶嬌嬌聽了直言您真是庸醫。
氣的葉白衣吹鬍子(雖然沒有)瞪眼了又想和陶嬌嬌打一架,陶嬌嬌輕蔑一笑:“不約,好女不跟男鬥。”
葉白衣深吸一口氣,心中忍着一口悶氣,自我安慰:她是女的,她是幼崽,她皮她鬧她不懂事,我不跟無知小兒計較。
目前還有更重要的是秦淮章的徒弟,他身上的傷很奇特,葉白衣好奇但也惋惜,年輕人就是喜歡不一樣,作死的手法也是天下獨一了。
“秦懷章的徒弟,你真的不讓我給你治?”葉白衣詢問。
周子舒還未開口,陶嬌嬌卻搶先了道:“若是要廢我師兄的武功才能治,那我還是勸你哪來的回哪兒去。”
“你這丫頭,冥頑不靈。我看你醫術也是有幾分本事,那你應該也清楚,我說的方法有沒有道理。”葉白衣道。
陶嬌嬌冷哼:“你自然是有道理,可我不認同。莫說我師兄決然不會同意自廢武功,我也不同意你這樣武斷的認爲只有你說的那種方法能救我師兄。”
“哦?”葉白衣倒是有點興趣了:“這麼說,你是有其他更好的方法救他了?”
陶嬌嬌抿嘴,有,一定有的。她說了,她能救師兄。她能爲師兄拔出三根釘,還能讓師兄安然無恙,她說的都是真的,陶嬌嬌信她。
“有,當然有更好的方法。”陶嬌嬌迷茫的擡頭往檐外看,外面閃電雷鳴,風急雨驟。
雷鳴震耳,電閃驚天,劈開天地間,霎那間,夜如白晝。
陶嬌嬌被電閃了眼,側過頭,腦中猶如驚雷劈中,一瞬間炸裂的疼痛。
“嬌嬌?”
“鬼丫頭?”
周子舒和溫客行注意到陶嬌嬌的異樣,緊張上前,擔憂的看着陶嬌嬌。
陶嬌嬌閉目,待暈眩感逐漸消退,穩定心緒,才緩緩睜眼,面對周子舒和溫客行一樣的憂色,陶嬌嬌淡淡一笑,柔聲寬慰:“無礙,不過是被雷聲驚擾,一時有些頭疼。”
周子舒暗中爲陶嬌嬌把脈,確定無事這才放下心來。只溫客行瞧着陶嬌嬌的神態,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