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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圓二章定國討胡失大義 趙宋斷嗣隕帝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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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澤去後,康王趙構那裏接連傳來壞消息,便是欽宗親自到金營求和被扣,而後開封城大搜掠,繼而便是徽宗也親自到金營,二帝、宗室皆被金人扣押。

    聞得此訊後,汪伯彥等都來勸說趙構,皆言道:“今二帝親到金營議和,宗室亦被悉數扣押,看來金人果然大有圖謀。二帝蒙塵,趙宋正統只有殿下一人可續,當保有用之身,轉道山東路南下,往建康府而去,先存自身,再圖他事。”

    而籤書樞密院事曹輔乃是聞煥章門下,便領了聞煥章之計前來誘勸,他那言語更加直白:“二帝並宗室在金營,必不能回,今正是殿下大好時機,可效仿晉室南渡,在江南定都,則殿下可得帝位。”

    一個人說還好些,若是身邊許多人都來說,那趙構便動了極大的心思。趙構此人,當時抱着必死的信念前去河北找金人議和的,但只因當時他只是個康王,手中無權無兵,如今他卻猛然發現,自己手中握有兵權,而且形勢對自己極爲有利,只要能逃過南方去,那趙宋的帝位還能逃得出自己的手心麼?

    於是權欲與野心矇蔽了他的雙眼,同時他也根本想不到三娘會有那血詔的手段,便下令從大名府出兵,但卻不是南下勤王而是轉而朝東南轉進,想着山東路東平府而去。

    到了東平府,那裏的山東路藩鎮軍馬卻不肯放趙構軍馬過境,兩軍便如此對峙起來。汪伯彥那裏進言,可用高官厚祿籠絡三娘,一來收其兵馬爲自己所用,二來可教其放自家軍馬南下。於是趙構派了曹輔前去,那曹輔自然是一去不回,只傳個消息回來,直說如今藩主在開封勤王,須得派人快馬稟明藩主,才能回覆康王。趙構便在東平府安營紮寨,等候迴音。

    卻說公孫勝三個,一路尾隨趙構軍馬南下,也到了東平府。見得趙構軍馬到了東平府,公孫勝大笑道:“此乃康王自尋死路,想必主公後着發動,他便再無翻身之日。康王渡河,東平殞身,趙宋斷嗣,再無前朝。”

    果然被公孫勝一語成箴,過了幾日,開封東昏縣那裏傳來檄文與血詔,徽欽二帝在金營下了血詔,教傳位於柔福帝姬,立其爲女帝,柔福帝姬在東昏縣繼位,又頒佈了兩道檄文,便是前書所說的《女君定國討胡虜檄文》,第二道檄文便是討伐康王的檄文。

    兩道檄文由山東路水軍帶回,很快到了東平府,東平府守將乃是九尾龜陶宗旺,得了檄文後,便差人在趙構大營外當衆宣讀,而後便宣佈山東路軍馬戒備,東平府軍馬嚴守城池,準備攻打叛軍。

    趙構軍馬之內,上至趙構、汪伯彥等人,下至尋常士卒,都被這兩道檄文徹底驚呆了。汪伯彥爲了穩定軍心,當即稱那兩道檄文乃是僞文,那血詔是矯詔。但屬下許多義軍之內將領心思都已經亂了,只因檄文中說得對,趙構統領軍馬卻不南下勤王,便是置社稷安危於不顧,棄二帝、宗室於不顧啊。

    隨後朱武聞訊,親自與岳飛統領軍馬來到東平府,此時趙構軍馬有七、八萬人馬,但多是各路義軍組成,山東路這裏尚有精銳數萬,朱武又動員了鄉兵,共有十萬人馬前來。

    朱武領軍到了東平府後,軍事上軍馬聲勢浩大,皆打出擒拿首惡,從者不究的平叛大旗,讓趙構軍馬軍心大亂。汪伯彥等人也只能控制自己麾下軍馬,其餘義軍已然是號令不動了。

    而後朱武派出信使,祕密聯絡各路義軍,遊說各路義軍將領。這些義軍將領要麼是河北本地人士,當時起兵是爲了抗擊金人,保護河北家鄉,要麼便是河北各路軍州大將,朝廷的命官。朱武以利害稱述,言那康王只顧自己南下稱帝,不會再回河北,先讓那些自發起兵的義軍一鬨而散,都倒戈投了山東路。又在勸諭那些軍州將領,響應朝廷檄文,一道西進勤王,共保大宋。

    於是,只三五日內,趙構麾下軍馬士無戰心,將領各自打着小算盤,朱武那裏攻心計一用,頓時倒戈大半。

    看着麾下軍馬倒戈,趙構和汪伯彥慌了手腳,但無論兩個如何勸說那些將領,都是無用。人家有大義在手,有抗擊旗幟號召,有二帝血詔,你康王有什麼?

    最後只剩下汪伯彥一軍不過萬餘人馬護着趙構。那汪伯彥也是騎虎難下,只因他之前爲了邀功於康王,因此事事都衝在前面,陷得極深,此時想脫身也不可能,於是橫下一條心,打算跟定康王,若是能僥倖南逃而去,

    便在江南擁立康王,另立朝廷,方纔能保住性命與富貴。

    於是汪伯彥勸說趙構,自己可保康王殺出一條血路來,南下另立朝廷,只要到了南邊去,宣佈那血詔是矯詔,這口水文字官司還有的打,但如果現下便投降了,便什麼希望都沒有了,要殺要剮便是別人說的算了。

    那趙構聽了這言語,稍有些猶疑,他也不是傻子,反而沉思片刻後道:“若是我這裏認錯投降,或許我那妹妹心軟,不會害我。”不得不說趙構還是有幾分眼色的,若他真這樣幹了,三娘那裏反倒不好辦,而趙嬛嬛那裏必定不肯真的殺了自己的兄長,待得擊退金人,說不定還禪位給趙構去。

    可惜趙構耳根子軟,汪伯彥那裏也不知道那新君女帝趙嬛嬛是什麼性子,當下也只以常理揣度道:“殿下明鑑,那女帝如今有山東路女藩主狹天子以令諸侯,殿下若是投降,定然是三尺白綾或是一杯毒酒,都是爲了自保皇位,那裏還會念手足之情?”

    勸說了許久,趙構又懼怕三娘當真害了自己,於是便答應汪伯彥按他的計策行事,於是趙構斷了自己最後的生路。

    便在東平府僵持半月之後,趙構、汪伯彥便統軍準備突圍南下,但朱武那裏準備了軍馬攔截,兩軍廝殺一場,汪伯彥軍馬哪裏是山東路精銳軍馬的對手?手下士卒又沒有一戰之心,接仗只一炷香時分,便全軍潰散,山東路軍馬大勝,許多汪伯彥麾下軍馬都投降了朱武所部軍馬。

    汪伯彥兵敗,只得引千餘馬軍死死護住趙構,往西南而逃。到了天黑之後,好不容易擺脫追兵,來到一處山腳下的武帝廟暫歇。

    趙構逃跑時,衣甲都丟了,一身破衣襤褸,卻是淒涼,再看手下軍馬,丟失了一應輜重糧草,皆在武帝廟外席地而坐,皆是丟盔棄甲的敗軍之象。

    汪伯彥勸趙構到武帝廟內休息,尋了幾件百姓衣裳教趙構換了,便低聲與趙構在廟內商議道:“如今勢窮,不若我引幾個心腹護着殿下,都喬裝打扮了,天不亮便南下而去,只要帶了印信官誥,到了南面便可一般的聚攏軍馬,外面這些人便教他在此地吸引追兵便是了。”

    趙構已經亂了心神,只得聽汪伯彥的話。於是兩個都喬裝了,幾個心腹也做百姓打扮,天色濛濛發亮時,便從武帝廟後山偷走而去。天亮時,廟外軍馬尋不得幾人,兩人的印信官誥也不見了,領頭的將校也明白過來,這趙構與汪伯彥是捨棄他們獨自南逃了。幾個將領一商議,便領軍回頭,向朱武軍馬投降。

    朱武那裏聞得趙構最後一支軍馬來投降,當即審問,但卻沒有趙構、汪伯彥的消息。朱武便捶胸頓足大沮道:“想不到一番佈置,最後還是教這康王走脫了,若是因此讓他到了江南興風作浪,我之罪過也。”

    岳飛卻笑道:“軍師不必擔憂,公孫先生那裏早已經前去了,那康王遲早授首!”朱武又驚又喜道:“有公孫先生前去,必可成事。”

    卻說趙構與汪伯彥並幾個心腹將校偷走,走了一個多時辰後,便即天亮了。不知不覺間,幾個走到了一處密林之外,只見那林中幽寒森迷,衆人都不敢入內,便打算繞道而行。

    卻在這時,只聞林中一陣笑聲,只見林中走出一人來,一派遊方卜算之士打扮,背上兩口金劍,只望着衆人笑道:“康王哪裏去?”

    汪伯彥大駭道:“這人知我等底細,定然是山東路藩鎮細作,不可留他!”當下一聲喝令,幾個心腹便即各持兵刃殺將上去,意欲結果了那人。

    那人不慌不忙,掣出背上兩口金劍來,幻化出萬千劍影來,衆人頓時炫目,哪裏還能招架?只一個照面,幾個跟隨的將校皆是被刺中咽喉,到底而亡。

    趙構、汪伯彥見了嚇得肝膽俱裂,汪伯彥急忙跪下求饒,更是將趙構拉在身前道:“好漢饒命,你要的是趙構,此人便在這裏……”話還沒說話,只見劍影一閃,汪伯彥喉中中了一劍,捂着喉嚨,口中嗬嗬,眼睛珠子瞪出,便倒地氣絕。

    趙構見得如此,自知無法倖免,只問倉惶問道:“是何人定要殺我?你是何人?”那人冷笑道:“我不喜話多,我乃荊南李助,受死吧!”

    劍影閃過,血珠崩飛,史上的宋高宗就此隕落,自此趙宋斷嗣,再無南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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