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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枯二章舊顏新人命悲苦 策謀再鬧賽燈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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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娘踹開草棚門,內裏五名潑皮都吃了一驚,爲首那潑皮喝問道:“什麼人?!”話音才落,只見眼前一花,一隻素腕已經捏住了咽喉,跟着只聽咔嚓一聲,卻是喉骨碎裂的聲音,那潑皮頭一歪,再也爲吭一聲,便即倒地而亡。

    餘下四人頓時面無土色,此時纔看清來人是個華服官人,面容俊秀,臉上笑意卻是那麼的冷寒。跟着人影一晃,那官人揉身而上,出手如電,又捏碎兩人喉骨,兩人頓時斃命。餘下兩人見這俊美官人出手狠辣,瞬息間連殺三人,頓時魂飛魄散,一發聲喊便要跳窗逃走,卻見那官人素手一晃,兩枚銅錢打在兩人腳腕上,頓時撲跌倒地,那官人隨即上前來,一腳一個將兩人喉骨踩碎,兩個潑皮也去見了閻王。

    那官人正是三娘,進了草棚後,她辣手殺了五個潑皮,便是不想節外生枝,須知東京地頭上,這種潑皮還是頗有勢力,殺了五人,不露行蹤,便能省去很多麻煩。

    殺了五人後,三娘上前查探兩名少女,果然是中了蒙汗藥,當下取了解藥給兩女服下。趁着兩女未醒,三娘查看了兩女的錢袋和配飾,發現都是宮中御用之物,心頭暗想:“難道這兩女是皇宮裏的?”

    少時兩女悠悠醒轉過來,兩女醒來後,見得三娘坐在屋內,都是一驚,再見屋內五個潑皮一動不動躺在地上,更是花容失色。

    三娘安坐於前,淡淡說道:“這五個潑皮將你們誆騙到此,用蒙汗藥將你們麻翻,意圖不軌,已經被我殺了。”

    兩女醒轉後,略定心神,想起被五個潑皮騙來此處,喝了杯茶後便不省人事,知道是三娘救了她們,急忙起身拜謝,三娘上前想要扶起兩女,那彩兒卻擋在身前道:“官人自重,我家娘子尚未許人。”

    三娘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上前捏住彩兒尖俏的下巴,湊上前去道:“你當我是好人?我也是看你們兩個秀色可餐,纔出手救你們的,現下你們如何謝我這個救命恩人呢?”

    彩兒慌忙退了一步,取出錢袋,內裏有十餘兩散碎銀兩,都放在面前道:“這些銀兩都給你,多謝你的救命大恩了。”三娘邪邪一笑,卻將銀兩推開,只望向彩兒身後的少女,口中笑道:“你看我像缺這點銀兩的人麼?我不要銀兩,我要人。”

    見三娘目光灼灼,少女俏臉羞紅,低下頭不敢看她,彩兒見狀又急忙攔在身前,氣急敗壞的道:“原以爲你是好漢,原來也不過是個淫賊,你別過來,小心被滿門抄斬!”

    此言一出,三娘更加篤信這兩位少女乃是宮中人物,當下邪笑道:“這裏雖是東京城內,天子腳下,但這裏偏僻無人,你們兩個弱女子能奈我何?”說着三娘笑嘻嘻的便要來拉少女的玉手。

    少女花容失色,急忙退後,那彩兒見三娘能殺了五個人,她們兩個弱女子無論如何都不是對手的,雖然她們是宮中人物,但此時孤立無援,當真害怕三娘鋌而走險,當下彩兒服軟,哀求道:“官人,求您放過我家娘子,您真要人,就要我吧,我願代主受過!”說罷彩兒閉上眼睛,挺起胸膛,一副慷慨赴死的樣子。

    那少女此時終於開口,鼓起勇氣瞪着三娘道:“你要是敢有不軌之舉,當心我父王將你滿門抄斬!”三娘哦了一聲,面色一板,森然道:“原來還是位金枝玉葉的帝姬。呵呵,長這麼大,還沒見識過帝姬,這裏有沒人,我將你們先奸後殺,誰人能知?”

    那少女花容失色,忍不住退後幾步,主僕兩人好似受了驚嚇的小鹿一般,漸漸退到牆角。

    三娘忍住笑,感覺調戲一下這主僕二人還是非常愜意的事,但見那少女又羞又急的模樣,更是好像當年的麗卿,心頭忽然忍不住一痛,嘆口氣道:“罷了,要我放過你們也行,告訴我,這位小娘子到底是什麼人?”

    彩兒與那少女都是心思單純之人,聞言彩兒急忙道:“我家主人正是當今官家最寵愛的柔福帝姬,怎麼樣?怕了吧!”三娘噢了一聲,自言自語道:“原來是柔福帝姬,但可惜啊,昔日金枝玉葉,不出一年便會成了落在泥裏的花兒,可惜啊。”說罷三娘轉身而去,頭也不回。

    原來這主僕少女二人正是柔福帝姬趙嬛嬛與她的貼身使女彩兒,見得三娘離去,兩女都鬆了口氣,但見屋裏五個死屍,兩女也極爲害怕,慌忙出了草棚,匆匆離去。

    到了大街上,光天化日之下,街上人來人往,兩女方纔稍事喘息安定,彩兒恨恨道:“主人,那人太可恨了

    ,咱們這就回宮去,稟明陛下,讓人將他捉拿歸案,打他一頓,出口惡氣!”

    趙嬛嬛卻搖頭柔聲道:“罷了,他也只是嘴上說了幾句,最後也未曾無禮,何況他真的救了我們,兩下扯平,我們也不找他麻煩便是了。”

    說話間卻見一羣宮中金槍班宿衛分衆而來,當先一人卻是端明殿大學士黃裳,只見他到了面前急道:“公主教我等好找!”趙嬛嬛見得黃裳帶了人馬到來,心頭一鬆,俏皮的道:“師傅,我就是溜出來走走。”

    黃裳道:“雖是太平盛世,但宮外還是惡人不少,公主你們兩個小姑娘都是涉世未深的,快些隨我回宮去吧。”趙嬛嬛和彩兒對望一眼,想起今天的驚險,也都是心有餘悸,只怕黃裳責怪,也不敢說起菜園草棚之事,當下應了一聲,兩女便上了暖轎,隨黃裳回宮去了。

    卻說三娘離了草棚,一路上想起後世歷史上柔福帝姬的悲慘遭遇,心頭頓時有些鬱郁不安。記得後世史上,靖康二年,金軍將徽、欽二帝以及妃嬪、皇子、公主、宗室貴戚、大臣約三千餘人押送北方。當中便有柔福帝姬,柔福帝姬被擄北上時才十七歲,爲宋徽宗未出閣公主中年紀最大者,金兵因而對她格外重視,打算將這一處女公主進獻給金太宗。在北上的途中,柔福帝姬還是難免凌辱的命運,而凌辱她的金將也爲擅自動了留給皇帝的女人而被殘酷殺死。到達金國後,柔福帝姬被鄭重其事地獻給金國皇帝金太宗吳乞買做侍妾。或許柔福帝姬是她多次被凌辱後身體羸弱不堪,又或許是她不擅長逢迎,得罪了金太宗,總之,金太宗對她沒產生任何興趣,而是直接將她送到了上京浣衣院。

    這浣衣院內的宋女都飽受凌辱,柔福帝姬自然也不例外,自此一位金枝玉葉,也就成了落入泥沼的花朵,後來的命運極爲悲慘。三娘想到這裏,又想起趙嬛嬛那酷似麗卿的容貌,頓時暗下決心,不能讓趙嬛嬛再受此等侮辱。而她如今手握兵符,又知道後事,要救出趙嬛嬛自然是有把握的。

    拿定主意後,三娘心結方去,回到下處,瓊英吃了藥便歇息了,孫二孃卻與魯智深、鄧元覺兩人正在堂前喫酒說話,見得三娘回來,重整杯盤,請三娘落座。

    魯智深與鄧元覺兩個扮作僧人到了東京,便先與時遷聯絡了,隨後便去了一趟大相國寺,拜會了寺內主持等舊識,隨後便來見三娘,卻不想三娘外出未歸,因此喫酒等候。

    三娘笑道:“大師兩位既然扮作僧侶,何不就在大相國寺掛單?”魯智深急忙搖頭道:“那鳥寺院裏不許喫酒喫肉的,灑家不慣。”鄧元覺也道:“都是青燈古佛的,俺們兩個殺氣太重,只恐衝撞了菩薩,因此與大師商議了,還是來尋主公一道。”

    三娘頷首道:“也好,明日燈會,我們便一起看燈便是了。”魯智深卻道:“主公,這趟前來,咱們就只是爲了看燈?”三娘笑道:“難道大師還想如同之前一般,鬧一回這燈會?”魯智深氣惱道:“灑家只要一想到這回燈會是爲慶賀什麼收復燕京八州而辦,就十分着惱,便想鬧了他的燈會,教那皇帝老兒下不來面子!”

    三娘微微笑道:“要將那些奸臣所做醜事公諸於衆,也不是不行,此事我早有安排,明日只顧看熱鬧便是了。”

    說話間,時遷快步到來稟報道:“主公,各路兄弟都已經到齊,主公教轟天炮凌振趕製的一應煙火也都備齊,白勝兄弟已經打探清楚,明夜燈會煙火乃是京城御營掌管,左右都已經打通關節,今晚便可動手。”

    魯智深兩個聞言摩拳擦掌道:“主公果然安排了大事,既然到此,我倆個也幫手去。”三娘卻笑道:“這等取巧的事,不勞兩位大師,兩位只管與我一同喫酒,在此靜候時遷、白勝等兄弟好音便是了。”

    當下三娘吩咐時遷便按計策行事,時遷轉身便去了。魯智深拍拍光頭道:“不知主公是如何安排的?”三娘笑了笑道:“咱們邊喫邊說。”當下三娘便將明夜如何鬧東京燈會安排都說了。

    聽完之後,魯智深與鄧元覺都是撫掌大笑道:“主公果然奇謀妙算,這趟燈會定教那皇帝老兒與蔡京、童貫奸臣一黨下不來臺!”三娘笑道:“正是,我要教他這粉飾太平的遮羞布一點也無!”

    頓了頓魯智深卻皺眉道:“但這些事白勝、時遷兄弟都做了,那灑家豈不白來一趟?”三娘微微笑道:“我尚有一件大事要衆兄弟去做。”魯智深與鄧元覺都道:“主公只管吩咐便是。”三娘緩緩說道:“我還在等李逵兄弟那邊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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