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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紅顏禍水迷人眼 父子相悖壞倫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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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說遼帝耶律延禧命麾下勇士行獵,自在高臺上與羣臣飲宴作樂,只等消息。只等一炷香時分,便見得遠處煙塵大作,顯是有勇士回來了,便命蕭奉先代爲下臺接引。

    蕭奉先原本滿臉歡喜的下了高臺,但見得一羣契丹騎士奔近後,臉上卻是一黯,原來當先回來的仍舊是晉王耶律敖魯斡,忍不住暗叫不好,此子獵得頭鵝,當先敬獻,又得邀寵。

    果然,那耶律敖魯斡到了臺下,便即跳下馬來,卻從馬背上扶下下一人來,蕭奉先只看了一眼,頓時一陣心猿意馬,原來耶律敖魯斡扶下的那人卻是一位國色天香的青衣美女。蕭奉先乃遼國貴胄,什麼美女沒見過,想不到一見此女之下,居然忍不住心猿意馬起來心頭暗暗納罕道:“世間竟有如此絕色女子。”

    正想間,只見耶律敖魯斡劈手從那女子懷中奪過一隻天鵝來,那女子忍不住怒道:“你把它還給我。”耶律敖魯斡皺眉指着遠處泊子裏道:“今日乃是契丹勇士行獵,你看這許多人都在獵禽鳥,你又能救得了多少?”兩人說的都是漢話,只因契丹立國兩百餘年,貴胄重臣多習漢文化,是以蕭奉先也聽得懂。

    那女子扭頭看去,果然只見鴛鴦泊遠近都有契丹勇士策馬彎弓射獵,那些飛起的天鵝等鳥禽不斷被射落,頓時漲紅了小臉說不出話來。

    耶律敖魯斡走上前去,朝蕭奉先一禮道:“祖先保佑,天幸讓我獵得頭鵝,便請樞密引見父王。”蕭奉先淡淡嗯了一聲,側頭看了那女子一眼道:“此女何人?何以至此?”耶律敖魯斡倒也不瞞,便將適才經過說了。

    聽完之後,蕭奉先冷笑一聲道:“此女來歷不明,定是女真人奸細,與我拿下,我要親自審問。”身後一衆遼國御帳親軍便要上前拿人。

    那耶律敖魯斡卻橫身一攔,擋在那女子面前,瞪着蕭奉先道:“契丹人規矩,誰俘獲的錢財牛羊馬匹奴隸,便是誰的。此女乃是被我俘獲,便是我的,要審問也是我來,樞密自重!”

    蕭奉先氣得指着耶律敖魯斡連道三聲好,拂袖而走,只留下一句:“我這便去稟報狼主,請狼主定奪。”耶律敖魯斡知道蕭奉先爲人,只怕他獨自去稟報,也不知會說成何樣,當下一拉那女子便道:“跟我走。”

    那女子縮縮手,教耶律敖魯斡拉了個空,耶律敖魯斡微微一鄂回頭一看時,那女子哼一聲道:“我自己會走!”說罷耶律敖魯斡當先,那女子隨後便一起上了高臺。

    到了高臺上,蕭奉先果然正在向耶律延禧稟報,都添油加醋的說了晉王如何引了個不相干的女子回來,又說此女來歷不明,定是奸細云云。

    耶律延禧聽完,正好耶律敖魯斡與那女子到來,耶律延禧皺眉問道:“晉王,樞密所言,你如何說?”耶律敖魯斡倒也老實,將事情經過說了,末了方道:“父王,此女弱質芊芊,一望便知乃是漢女,又難得如此心地善良,如何會是女真人奸細?再者,即便是奸細,也該由孩兒親自處置纔是。契丹人規矩,俘獲的財帛女子皆是勇士之物。”

    耶律延禧嗯了一聲,回頭對蕭奉先道:“樞密,區區一介女流罷了,便讓晉王發落便是了。”蕭奉先卻低聲道:“狼主,臣下見得那女子國色天香,便是想親自審問,若不是奸細,便敬獻給狼主享用的。”

    耶律延禧哦了一聲道:“如何國色天香?”蕭奉先道:“那女子在晉王身後,便讓她上前來一見便知。”耶律敖魯斡聽得兩人對話,不禁面色一變,耶律延禧道:“我兒,可教那女子顯身相見。”

    耶律敖魯斡無奈,只得回頭道:“我父王想見你,你上前吧,不要多說什麼,我自有辦法救你。”適才說的都是契丹語,那女子似乎聽不大懂,耶律敖魯斡這時以漢話說之,那女子方纔懂了。

    當下那女子依言走上前來,耶律延禧定睛一看,便是眼前一亮,忍不住讚道:“好一個國色天香的漢女,果然美豔不可方物。”當下扭頭看着耶律敖魯斡道:“我兒可否割愛將此女讓與爲父?”

    耶律敖魯斡面露難色,一咬牙只道:“父王少待,待我問她幾句。”當下耶律敖魯斡用漢話問道:“我父王想要你,你可願意侍奉我父王?”說到這裏低聲道:“只要你不願,我拼死護你。”

    那女子眨眨眼道:“你爲何要護我?”耶律敖魯斡道:“只因是我帶你回來的。”那

    女子又問道:“你父王何人?”耶律敖魯斡道:“便是當今遼帝。”

    那女子微微一笑道:“是你父王,又是皇帝,爲了護我,得罪他值得麼?我看還是算了,我本就是漂泊之命,你不必相護了。”耶律敖魯斡聽了這話,又見這女子笑顏如花,心頭一顫,想自己父王年歲已經大了,這般嬌美的一個弱質女子卻要在父王那肥大的身軀下婉轉承歡,心頭便似刀割一般,再聽那女子雖是笑着說的話,但卻似乎是哀怨無比,當下熱血上涌,轉身對着耶律延禧深深一拜,大聲道:“父王,非是孩兒不肯割愛,但這女子來歷未曾問明,孩兒不敢冒險。只求父王寬限些時日,待孩兒問明白後,再將她獻與帳前。”

    耶律延禧聞言,笑容僵住,半晌後才擺擺手道:“罷了,也不是父王一定要搶你的心愛女子,你不願給便罷了。”說罷冷哼一聲,起身便先走了,羣臣跟隨而去,一場歡宴居然不歡而散,便連那頭鵝都未曾敬獻。

    衆人都離去了,耶律敖魯斡呆呆站在那裏不知如何是好,那女子上前奇道:“你說了什麼?怎麼都走了?”耶律敖魯斡將適才言語說了,嘆口氣道:“我本想先託詞將你帶回去,看個機會便放了你去,不想父王就此離去。”

    那女子皺眉道:“我又沒叫你救我,你這般多事作何?”耶律敖魯斡呆了一呆道:“你這女子怎麼這般不識好歹?爲了護你,我連父王都惡了。”那女子似笑非笑道:“我沒叫你帶我回來,也沒叫你救我,都是你自找的!你便讓我跟你父王去了,便不會有這一遭了。”

    耶律敖魯斡聞言頓時大怒,上前惡狠狠的扭住那女子手腕道:“好,是我耶律敖魯斡瞎了眼,碰上你真是倒黴!既然都惡了父王,怎麼的也要在你身上享受一番纔是!”當下不容分說,扛起那女子便走,那女子高聲呼救,左右晉王護衛卻只是喫喫偷笑。

    下了高臺來,一般的將那女子放在馬鞍上,耶律敖魯斡便即率領數十名護衛回大營去。不多時到了大營內,耶律敖魯斡將那女子拉到自己一處營帳內,帳內晉王幾名姬妾都住在這裏,數內有一名也是北地漢女的,知曉漢話,耶律敖魯斡便對那漢女姬妾道:“給她沐浴更衣,稍後送來我帳中!”說罷滿臉怒氣的去了。

    那漢女姬妾見了暗暗納罕,想不到好脾氣的丈夫居然如此暴怒,忍不住看了那女子一眼,果然是國色天香的一位美人,當下問道:“妹妹看來便是漢家女子,怎生稱呼?王爺如何這般惱怒?”

    那女子道:“我姓陳,行三,都喚我陳三娘。這個野蠻人,將我擄劫回來,他倒還生氣了。”當下便將適才經過說了。那漢女姬妾聽了,嘆口氣道:“王爺他便是這般心善,這回倒是濫做好人,他爲了你得罪了皇帝,你又不領情,自然惱怒。”

    陳三娘哼一聲道:“我真不要他護我,跟他回來,與跟那皇帝去了,有何分別麼?還不都是覬覦我的美色,我看這父子兩便是一丘之貉。”

    那漢女姬妾哭笑不得道:“我家王爺可不是那般人。不說這個了,我叫呂嬌娘,妹妹我先帶你沐浴更衣吧。”當下那呂嬌娘便在帳內吩咐使女準備熱水衣物,讓陳三娘沐浴更衣,隨後又讓陳三娘吃了些食物。

    這陳三娘正是扈三娘所扮,當日她與陳麗卿、鄭鷹等商議好了,便離開燕京,與楊庭和等人在燕京城外聚齊,衆人便商議好了,三孃親自前去遼軍大營內做內應,先打探虛實。

    楊庭和起初不願三娘冒險,但違拗不過三娘執意要去,又聽麗卿說了三娘武藝手段,方纔勉強答允,最後只道:“若事不可爲千萬不可逞強,我等便伏在遼營左右,若有危險,便可放出響箭,我等自當殺入遼營接應。”

    三娘微微一笑道:“我們人手這般少,遼營內軍馬衆多,如何能殺得透?楊大哥你們不必擔憂,我武藝不弱,又有醫術藥理在身,那些契丹人奈何不了我什麼的。我只想拿了東西便走,能不讓衆兄弟犯險就是最好。”

    於是三娘便隻身前往遼營,適逢遼帝行獵,三娘便伏在鴛鴦泊邊,只等機會,正好見得那頭鵝落地,想起這頭鵝宴典故,便即上前拿了那頭鵝,做個由頭去接近遼帝。卻不想遇上的是爛好人晉王耶律敖魯斡,方纔有了這一番曲折之事。本來按三娘想法,最好便是能被遼帝看中,帶回他營帳內,這樣便可循機迷倒遼帝,從容找到那玉璽,便可全身而退,卻不想被耶律敖魯斡這麼一攪合,計劃都被打亂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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