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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朝堂意主降招安 梁山所願耀兵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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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在金鑾殿上,蔡京聽得御史大夫崔靖進言招安,大怒道:“那梁山水泊賊寇頭目乃是先前薊州妖女一丈青,此妖女包藏禍心,假託天命,犯上作亂,反義昭昭,早晚便是黃巾赤眉之禍,豈能降旨招安?此等反賊,該當一網成擒,殺絕種類,以絕後患。”

    高太尉亦出班道:“此女妖言惑衆,自創妖教,圖謀不軌,不可招安。”

    內班宿太尉卻出班道:“崔靖所言並非無理,太尉之言,只乃推斷。及此時,那女子尚未曾舉旗僭號。如今打破大名府,卻只是搶掠一空,便即退走,並無侵佔土地之舉。若她要反,該當攻城略地,僭號舉旗,如今退走,想來尚存疑慮。若再興天兵征剿,難保此女不會鋌而走險,當真僭號舉旗,到時悔之晚矣。”

    便在朝堂上,主剿與招安兩派朝臣爭執不下,道君皇帝也舉旗不定,遂道:“容後再議。”

    退朝後,道君皇帝單獨召蔡京、高俅覲見。道君皇帝動問道:“那扈姓女子不知有何手段,能累敗天兵?”蔡京道:“聽聞此女武藝高強,狡猾如狐,詭計多端。又妖言惑衆,假託天命,以美色魅惑,拘得一干強寇聽命與她,爲其羽翼,供其驅策。數內中,江湖亡命之徒極多,手段兇殘,因此能累敗天兵。”

    道君皇帝咦了一聲,再問道:“如何美色魅惑?此女形貌如何?”

    蔡京微微詞窮,高俅道:“此女先前曾託名杭州陳氏,在東京犯案,如今衙內尚存她畫影圖形。”

    天子笑道:“取來一觀。”高俅領命,急忙吩咐人等取來早年三娘畫影圖形。

    少時畫像取至,天子御覽後再問道:“此女年歲幾何?”高俅道:“聽聞不過二十餘歲。”天子道:“不想尚如此年紀。此前只道她爲禍一方,賊寇出身,是個母夜叉般人物,如今看來卻不想如此貌美。”

    蔡京聽了,微微蹙眉,口中道:“官家容稟,聽聞此女已經嫁爲人婦。”天子道:“哦?所嫁何人?”蔡京道:“便是梁山賊寇晁蓋。晁蓋死後,此女便主持梁山賊事,犯上作惡。”

    天子道:“年輕便守寡,倒也可惜了。”蔡京三角眼一抽道:“官家若是想一睹芳容,不若出兵征剿,但擒得此女子,便送入宮來相見便了。”

    天子笑罵道:“爲睹此女子芳容而興兵,欲當朕周幽王呼?”蔡京、高俅連聲不敢,天子道:“今朝堂上說招安之事,朕頗爲心動,若能不興刀兵,而收服此股賊寇爲我所用,倒也妥恰。”

    蔡京聞言後,略一轉念後道:“既然如此,臣等便按招安之策去辦。”

    天子頷首道:“便以陳宗善爲使,先去招安,若此女並無招安之意,再興兵馬征剿便了。”

    蔡京、高俅領旨,便傳旨,差殿前太尉陳宗善爲使,擎丹詔御酒,前去招安梁山泊大小人。是日朝中陳太尉領了詔旨,回家收拾。

    陳太尉正準備收拾起身,多有人來作賀:“太尉此行,一爲國家幹事,二爲百姓分憂,軍民除患。梁山泊以替天行道爲主,只要朝廷招安,太尉可著些甜言美語,加意撫卹。”

    正話間,只見太師府幹人來請說道:“太師相邀太尉說話。”陳宗善上轎,直到新宋門大街太師府前下轎,幹人直引進節堂內書院中,見了太師,側邊坐下。

    茶湯已罷,蔡太師問道:“聽得天子差你去梁山泊招安,特請你來說知:到那裏不要失了朝廷綱紀,亂了國家法度。你曾聞《論語》有云:行己有恥,使於四方,不辱君命,可謂使矣。”

    陳太尉道:“宗善盡知,承太師指教。”蔡京又道:“我叫這個幹人跟你去。他多省得法度,怕你見不到處,就與你提撥。”陳太尉道:“深謝恩相厚意。”

    蔡京最後道:“今趟乃是天子欽點於你,另有一趟深意囑咐。”陳太尉慌忙跪下道:“臣領旨。”蔡京道:“素聞你陳宗善善於工筆,尤善人像,天子差你前去,只爲一人畫像。”陳太尉道:“不知何人?”

    蔡京道:“便是那水泊女子,天子聞其名,想一覽其容,此去見了那一丈青,當如實畫影圖形回來進逞上去御覽。”陳太尉道:“只恐天子沉迷此女美色,於社稷無益。”蔡京搖頭道:

    “今上自有分寸,只管辦來,不需多言。”陳太尉領了主意,辭了太師,引著幹人,離了相府,上轎回家。

    方纔歇定,門吏來報,高殿帥下馬。陳太尉慌忙出來迎接,請到廳上坐定,敘問寒溫已畢,高太尉道:“今日朝廷商量招安梁山妖女一事,此女賊累辱朝廷,罪惡滔天,今更赦宥罪犯,引入京城,必成後患。欲待回奏,玉音已出,且看大意如何。若還此女賊仍昧良心,怠慢聖旨,太尉早早回京,不才奏過天子,整點大軍,親身到彼,剪草除根,是吾之願。太尉此去,下官手下有個虞候,能言快語,問一答十,好與太尉提撥事情。”

    陳太尉謝道:“感蒙殿帥憂心,太師那裏已經有言語囑咐。”高俅哦了一聲,便道:“太師言語要緊,當以太師言語爲重,我這裏只顧朝廷顏面,若是計較得差了,便聽太師吩咐妥辦。”說罷起身,陳太尉送至府前,上馬去了。

    次日,蔡太師府張幹辦,高殿帥府李虞候,二人都到了。陳太尉拴束馬匹,整點人數,將十瓶御酒,裝在龍鳳擔內挑了,前插黃旗。陳太尉上馬,親隨五六人,張幹辦,李虞候都乘馬匹,丹詔背在前面,引一行人出新宋門。高太尉以下官員,亦有送路的,都回去了。

    出了京城,走運河水路,一路迤邐來到濟州。太守張叔夜、兵馬統制陳曦真接著,請到府中設筵相待,動問招安一節,陳太尉都說了備細。

    張叔夜道:“論某愚意,招安一事最好。想那一丈青,雖爲女流之輩,但文韜武略,驚才絕豔,不輸男子。更兼她那裏智計百出,又得犀利火器,若能招安,梁山雄壯軍馬、能臣武將、犀利火器,都能爲朝廷所用。如此一來,定國安邦,再無差池。只是一件,太尉到那裏,須是陪些和氣,用甜言美語,撫卹他衆人,好共歹,只要成全大事。他數內有幾個性如烈火的漢子,倘或一言半語衝撞了她,便壞了大事。”

    張幹辦,李虞候道:“放著我兩個跟著太尉,定不致差遲。太守,你只管教小心和氣,須壞了朝廷綱紀,小輩人常壓著,不得一半;若放他頭起,便做模樣。”

    張叔夜道:“這兩個是甚麼人?”陳太尉道:“這一個人是蔡太師府內幹辦,這一個是高太尉府裏虞候。”張叔夜道:“只好教這兩位幹辦不去罷!這兩位如此言語,去了,惹得那女子反目,便是不好。”

    陳太尉道:“他是蔡府高府心腹人,不帶他去,必然疑心。”張叔夜嘆道:“下官這話,只是要好,恐怕勞而無功。”張幹辦道:“放著我兩個,萬丈水無涓滴漏。”張叔夜再不敢言語。

    一面安排宴管待,送至館驛內安歇。次日,濟州先使人去梁山泊報知。

    卻說三娘每日治理山寨,操演軍馬,商議軍情,只等官軍再來征剿。待得東京那邊飛鴿傳書來,直說宋廷遣使招安。得了消息後,三娘召集衆頭領都來商議。

    坐定後,三娘將宋廷遣使招安之事說了。衆頭領聽了,紛紛私語,李逵跳將出來大聲罵道:“招什麼鳥安,他要是敢來,亂棍打將出去便了。”武松也叫道:“這鳥朝廷,累次出兵征剿俺們,要是招安了,還在那些奸臣手下聽用,卻是憋屈死了。”

    當下衆頭領皆是出言附和,都不願招安。關勝道:“朝中奸臣當道,官家昏庸無知,怎能受他招安?”呼延灼道:“若是受了招安,一衆兄弟定然被分散安置,屆時失了依憑,定然一個個被他毒計害了,萬不可招安。”

    三娘與黃文炳對望一眼,都眼含笑意。三娘擡手止住衆頭領躁動後道:“遠來是客,雖然我等不願受他招安,但若是閉門不見,到教他小覷了我等。我意,他要來,便來,我等山寨上下,擺出兵馬迎接,教他看看我山寨如何的兵強馬壯,也嚇嚇那趙官家老兒。”

    衆頭領轟然稱是,一起大笑起來。當下三娘便吩咐差定,衆頭領各自行事。

    果然旬月之後,濟州官府差人下書來,被巡哨梁山精卒截住。隨後傳報上來,山下朱貴領著濟州報信的直到忠義堂上,說道:“朝廷今差一個太尉陳宗善,到十瓶御酒,赦罪招安丹詔一道,已到濟州城內,這裏準備迎接。”

    三娘聞言笑道:“十瓶御酒便來招安,這趙官家也忒小氣了些。”黃文炳笑道:“便讓他來好了。”當下打發報信人回去,只等陳太尉到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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