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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三娘棄糧擒壯士 梁山除惡祭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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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說三娘引大軍直抵官軍營寨十五里處下寨,董平前來稟道:“官軍大寨內乃是濟州張叔夜、陳曦真守禦,另有東昌府官軍張清率領,投東面來路上去伏擊娘子軍馬,如今兩軍分散,正好可以先下手除掉一路。”

    關勝頷首道:“董都監此言有理,張清兵寡,又行軍在外,可以先破張清,再取官軍大寨,如此梁山之圍可解。”

    三娘沉吟道:“日前得飛鴿傳書消息,張清麾下,龔旺、丁得孫被擒。張清此人除了飛石厲害,便全仗龔旺、丁得孫爲羽翼。如今羽翼被擒,可用良策,捉獲此人。各部頭領,聽我吩咐,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當下計議已定,各頭領各自行事。

    再說張清引軍去東路埋伏,多日哨探不見人來,料想定是走了西路,正待回軍時,卻有大寨人來傳消息說:“反了董平,扈妖女軍馬直透西路,將抵大寨,張太守急命將軍回軍,共保大寨。”

    張清聞言大怒罵道:“董平賊子,不忠不義,當真該千刀萬剮!”當下火急點起軍馬便回。

    到了半路,只見探事人來回報:“前路西北上,不知那裏將許多糧米,有百十輛車子;河內又有糧車船,大小有五百餘隻;水陸並進,船馬同來。沿路有幾個頭領監督。”

    張清狐疑不已道:“董平降賊,賊寇必知我軍馬在東路,不提兵前來堵截廝殺,卻在左近偷運糧草,這廝們莫非有計?恐遭他毒手。再差人去打聽,端的果是糧草也不是?”

    少時,探路小軍回報說:“車上都是糧草,尚且撒下米來。水中船隻雖是遮蓋著,盡有米布袋露將出來。”

    張清道:“莫非此部賊寇乃是梁山水泊來的,尚且不知我軍馬在此?定是如此,否則以扈妖女智計,豈會用如此淺白的計策?既然如此,不若順勢殺將過去,先截岸上車子,後去取他水中船隻。得勝一陣來,也是好的。”

    當下張清命軍漢飽餐酒食,盡行披掛,稍馱錦袋,張清手執長槍,引一萬軍馬直殺將過來。

    行不到十里,望見一簇車子,旗上明寫:『水滸寨忠義糧』。張清看了,催動軍馬,一齊吶喊,都搶將來。一衆押運糧草的梁山軍兵,見了大隊官軍殺來,不敢交戰,都一發聲喊,撇了糧車便走。

    張清奪得糧車,見果是糧米,心中歡喜,不去追趕那夥運糧軍兵,且分出人馬來,看守糧草。自引大軍再去搶河中米船。

    行出兩裏地來,此時望見河港內糧船不計其數,都齊齊整整靠在港內岸邊,往來軍士,皆搬運糧草。張清便叫各軍齊出,一齊吶喊,搶到河邊。

    將至岸邊時,卻聽得三聲炮響,那船內皆是蘆蓆掩蓋,聽得炮響時,蘆蓆掀開,內裏皆是暗藏了弓弩手,便一起望岸上官軍放箭。

    霎時間,箭如雨下,官軍猝不及防,陣勢大亂。張清看見,心慌眼暗,卻待要回,四下裏喊聲亂起,背後數支軍馬趕殺過來,東面是關勝引鐵騎軍兵,中路是呼延灼引重甲步軍,西路是董平引馬軍,三路軍馬直衝過來,將張清連人和馬都趕下水去了。

    河內卻是李俊、張橫、張順、三阮、兩童,八個水軍頭領,一字兒擺在那裏。張清軍馬腹背受敵,進退兩難,掙扎不脫。廝殺片刻後,官軍膽寒,梁山軍中豎起白蓮幡旗來,左右皆呼:“跪地投降者免死!”

    官軍見了,紛紛棄械投降。張清見勢頭不好,策馬便往河岸便衝殺出去,卻不想戰馬陷入泥沼之內,掙脫不得。阮氏三雄一起趕將上來,張清心慌,飛石亂打過去,三雄皆用軟盾護身,張清飛石盡皆被擋開。

    待得三阮引衆水軍近前時,張清再摸錦囊,內裏已經沒了飛石,三阮併力上前,繞鉤、鎖套一起扔出,張清橫槍來格,卻架不住人多,頓時被套住後,拖下馬來,三阮其上捉住,繩纏索綁,直送三娘陣前。

    白蓮幡旗下,三娘見三阮押了一身泥污的張清到來之後,便在馬上道:“先押回山寨去,交予公孫先生看管,任何人不得爲難於他。待我一鼓作氣,破了濟州官軍後,再做處置。”當下三阮領命,押了張清回山。

    三娘調轉軍馬來,盧俊義引軍接住,他那裏與燕青引一支軍馬,已經殺散張清留下看守糧草的軍馬,復奪了糧草回來。兩軍會合之後,直撲濟州官軍大寨。

    話說張叔夜與陳曦真兩個正等待張清消息,卻不想得張清潰兵回報直說張清在河邊中伏被擒,軍馬已經被梁山賊寇殺散。張叔夜與陳曦真大驚失色,陳曦真道:“兩路軍馬,一降一敗,我濟州官軍這裏,獨木難支,該當火急退兵,保守濟州城池。若我等這裏軍馬再敗,只怕濟州一府數縣城池,皆被梁山賊寇攻破。”

    張叔夜道:“正是此話。”當下火急傳命,拔營退兵。陳曦真那裏親自引軍殿後。

    官軍退軍途中,被梁山軍馬銜尾追殺,陳曦真死命領軍抵住,殿後三千軍馬被殺得七零八落,最後陳曦真只得數十騎逃走。濟州官軍退回濟州府去,自此梁山之圍已解。

    三娘得勝後,收攏軍馬,押送着曾頭市得來的錢糧物事,回到梁山。公孫勝等頭領到三關前接住,公孫勝慚愧道:“貧道有負重託,累得娘子回師,實乃罪過。”

    三娘卻道:“勝敗乃兵家常事,先生不必自責。先生捉得龔旺、丁得孫兩個,也不算大敗。再者,我這裏打破曾頭市,擒得史文恭,正要回山來,將此賊在天王靈前報仇,便此回軍。”

    說罷,衆頭領簇着三娘回到宛子城、聚賢堂上,留在山寨的大小頭領,都來參見晁蓋之靈。少時,三娘換了一身白素衣裙,到了靈前,引衆頭領拜了晁蓋靈位,三娘傳令,教聖手書生簫讓作了祭文;令大小頭領,人人掛孝,個個舉哀。

    隨後將史文恭押至,三娘命人將史文恭綁在堂外旗杆下,衆頭領皆在左右觀刑。盧俊義雖然惱恨史文恭,但見他此時,口脣吐血,一路上不知被看守軍兵虐待了多少,全身青紫,萎頓不堪,忍不住起了惻隱之心,低聲對三娘道:“可否與他個痛快?”

    三娘嘆口氣,將一粒藥丸偷偷塞在盧俊義手中,對盧俊義低聲道:“師兄可將此藥化在酒中,與他喝一碗,喝了之後,便無痛苦。”

    盧俊義應了,命人取來一碗酒,將藥化了,親自端到史文恭面前道:“喝了這碗酒,便好上路。”史文恭飢渴難耐,便大碗大碗的喝了,盧俊義隨後摔碎酒碗喝道:“來人,行刑!”

    三阮深恨史文恭,當下持刀上前來,細細剮了史文恭,最後剖腹剜心,享祭晁蓋。

    盧俊義不忍觀看,側頭一邊,卻見三娘面沉如水,目光呆滯,卻不知是否想起兒時,她與史文恭一同學藝的情形來?又或是在想念晁天王呢?

    片刻後享祭已了,三阮將史文恭屍身棄之水泊內,將血跡打掃乾淨後,三娘吩咐大開筵席慶賀大仇得報。

    酒過三巡,三娘吩咐將張清、龔旺、丁得孫三個押解上來,只見一羣如狼似虎的甲士,早把張清三個解來。山寨內衆多弟兄被他打傷,咬牙切齒,盡要來殺張清。

    張清昂首怒視,閉口不言。三娘見了,微微一笑,先止住一衆頭領道:“各位兄弟心頭惱恨此人,我自是知曉,先前各爲其主,陣前廝殺,自然不會留手。”說着三娘起身,走到案前續道:“想我梁山,替天行道,今後更要接納四方豪傑之士,更會有許多官軍陸續被我降服。若我等沒有一點胸襟,寬宏之量,如何能稱得上好漢?”

    說罷,三娘命關勝、呼延灼、董平上前,替張清等人解了綁縛,說言未了,只見階下魯智深,使手帕包著頭,著鐵禪杖,逕奔來要打張清。三娘連忙隔住,魯智深大怒道:“這廝打得我十分損傷,灑家這口氣咽不下去。”

    三娘微微一笑道:“魯大師若要出氣,便打我來出氣,扈嵐絕不還手。”魯智深瞪大眼睛,嘆口氣道:“我便知道,扈娘子你的胸襟氣概,我怎能下手?”三娘陪了一禮道:“魯大師受苦了,這趟氣,稍後我親自燉一鍋香肉來,替張清與大師賠罪。”

    魯智深聞言方纔笑道:“一鍋不夠,怎的也要三鍋。”衆頭領聞言皆是大笑。

    張清見三娘如此維護,心頭震撼,又得關勝、呼延灼、董平上前好言安撫三個,直把話語來說。張清想得自己喪了朝廷軍馬,已然是回不去了,又見三娘如此恩義,當下便領龔旺、丁得孫,叩頭下拜受降。

    三娘大喜,扶起三人來,重新安排了位置,請三人入席來。當夜,梁山慶賀得報天王大仇,又解了梁山之圍,都各自歡喜,直飲宴到三更時分方纔散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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