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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進八章狡獪妖女計多端 連環甲馬施彼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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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在薊州城下,關勝被亂箭射回後,心頭納悶,與宣贊商議道:“卻不知何故,城上不開門接納,反而箭矢相待?”宣贊道:“必有蹊蹺,兄長少歇,待我去問話。”

    當下宣贊獨自一騎到了城下,城上見他一個人來,倒也不曾刀兵相見。宣贊便在城下喊道:“薊州方府尹、陳將軍、呼延將軍,我等皆乃大宋官軍,爲何閉門不納,還要箭矢相向?”

    城上方府尹怒道:“昨夜那關勝引軍來打我城子,火光下都看得清楚,便是他那一副樣子,今日還敢來賺我城池?”宣贊聞言大驚道:“數日前接到薊州府信差送來公文,直說薊州府被扈妖女圍攻甚急,我與關將軍日夜兼程趕來,今早方到城下,何來打城子一說?”

    此言一出,城上方府尹喫驚道:“扈妖女何時來打我城子?我又何時差人送信求援?簡直一派胡言!”宣贊叫道:“那公文便在我身上,請讓我一個人進城,自有分說!”

    方府尹與城頭立着的陳曦真、呼延灼兩個商議了,見宣贊一個人,也不怕他,便吩咐縋下一支籮筐來,宣贊下馬,坐了籮筐,縋上城頭。

    到了城頭,宣贊將自己姓名說了,又取出自家關防印信與三個看了,又取出那封薊州府求援公文來,方府尹看了疑惑道:“此份公文上關防印信皆是我府上的,但我卻未曾發過此等求援文書,那扈妖女更是並未提兵來打城子,這幾日都是在專等關將軍兵馬到來。倒是昨晚有個似關將軍模樣的人。引軍來攻城子,打了半夜方纔離去。”

    陳曦真一拍腦門道:“啊吔。中了扈妖女詭計了。”方府尹道:“中了什麼詭計?”陳曦真道:“這求援文書是假的,定是那妖女僞造。便是爲了賺關將軍援兵至此。而昨夜也定是那扈妖女使人扮作關將軍模樣,引軍來佯攻城池,好教我等今日一時不辨真僞,與關將軍一通廝殺。好在宣將軍膽大心細,前來分辨,否則便誤會難釋了。”

    呼延灼也道:“正是,這妖女定然是見我官軍勢大,又施詭計來,果真是個狡獪妖女。惡毒婦人心!”當下三個破口大罵扈妖女,宣贊心下暗道:“這妖女尚未見面,便連使兩計,將我等騙得團團轉,果然非易於之輩。”

    罵了片刻後,方府尹方纔急命人打開城門,親自與陳曦真、呼延灼、宣贊、韓韜、張慕雲等官軍將領一同到城外迎關勝。關勝見得城門打開,便引軍上前來相會。

    便在城門口相見了,宣贊將求援文書系僞造之事說了。消釋兩家誤會。關勝聞言後大驚道:“如此說來,那扈妖女並未打算死守獨龍崗,她一早便打算南下樑山逃竄!高太尉書信所言,乃是真的。”

    陳曦真等問起後。關勝將太尉書信與衆人看了,陳曦真大驚道:“想不到這扈妖女如此果決,獨龍崗一方基業。說棄便棄了,壯士斷腕。果然厲害。”

    呼延灼則皺眉道:“既然她要南下逃竄,我等分兵堵截便了。”關勝道:“天幸在半道時。分兵五千與凌振、郝思文兩位,便請兩位南下兜截,也不知戰況如何。”

    陳曦真道:“既然如此,不如今日便分兵南下,請關將軍速速提兵與凌振、郝思文兩位將軍會合。我薊州兵馬則去獨龍崗查探一番,若真是扈妖女已經走了,便佔了那裏,掃清餘孽,再南下與關將軍會合,便在半道上,夾擊扈妖女。”

    關勝道:“此策甚好,爲防那扈妖女在傳假書信騙人,兩家今後信使傳書,須得對上印記。”當下關勝取一塊絲帕在手,上繡金簪花,便一刀將絲帕裁成兩塊,一塊自己收了,另一塊交予陳曦真道:“若是兩家傳書,信使必要取出絲帕來對。”陳曦真讚道:“關將軍果然心細如塵。”

    當下約定了,關勝兵馬也不進城,又揮軍南下。關勝麾下官軍連日趕路,如今到了薊州,卻不得入城歇息,又要掉頭南下,不免怨聲載道。

    陳曦真、呼延灼、韓韜、張慕雲四個卻點起薊州一萬官軍,直奔獨龍崗而來。到了崗前,都是一路坦途,便連個扈家軍哨探也不見。陳曦真命哨探入盤陀路,上崗子去查探。

    少時哨探回報,直說崗子內三座莊子都空無一人,莊內到有莊民留下,解來問了,方纔知道數日前,莊內軍民百姓大部都跟扈三娘等一衆頭領投南而去了。

     陳曦真與呼延灼面面相覷,陳曦真道:“當真是走了,這扈妖女如此心志,若非她反了朝廷,倒真是一位巾幗不讓鬚眉的女中豪傑。”

    呼延灼道:“既然走了,便分兵佔了莊子,以免將來再生豪民。那扈妖女帶了許多錢糧人口,行速必定緩慢,可快快追上前去截殺,定能獲全功。”

    當下商議定了,張慕雲引兩千軍馬佔了莊內,嚴查莊內民衆百姓,以防留下餘孽。陳曦真、呼延灼、韓韜三個,引八千軍馬,火速南下追趕。

    花開兩頭,各表一枝,卻說凌振與郝思文兩個引五千軍馬繞道堵截,這一日到了一個去處,四圍都是高山,中間一條驛路。只見此處山勢秀麗,水繞峯環,郝思文差人問了當地樵夫,方纔知道此處名喚飲馬川。

    郝思文見了此處地勢後道:“此處狹窄險要,正好可以當道結寨。”凌振道:“那座山上,可分兵設一寨子來,在那寨子上,我排佈下風火二炮,便能控扼方圓間道,便是有千軍萬來,也休想透得過去。”

    兩個商議定了,正要號令軍馬紮寨時,卻猛聽前面一陣鳴鑼鼓響,只見便在那驛路盡頭,撞出一彪人馬來,皆是打着扈家旗號的連環甲馬,有一千餘騎上下,當先一將,披一副黃金鎖子甲,前後獸面掩心,穿一領大紅袍,背胯邊插着飛刀五把,拿了點鋼槍,戴上鳳翅盔,正是獨龍崗撲天雕李應。

    只見他引軍到了後,見得凌振、郝思文一衆官軍,也不答話,鳴鑼響處,後軍擂起鼓來,那一彪連環甲馬便徑直呼嘯殺將過來。那隊連環甲馬,馬帶馬甲,人披鐵鎧。馬帶甲,只露得四蹄懸地;人披鎧,只露着一對眼睛。殺氣騰騰的直衝將來;兩邊把弓箭亂射,中間盡是長槍,只是這彪甲馬皆是獨自騎行,並未連環栓釘。

    凌振、郝思文兩個見了都是大驚失色,郝思文喝道:“原來乃是呼延家的連環甲馬戰法!列拒馬陣!”但奔近後看了,那一千連環馬軍,卻並未數騎鏈接在一起,而是各行其是,是以機動靈活,並不呆板。

    卻見李應引連環甲馬衝殺入去,官軍匆忙結陣,不能抵敵,正要退守山上時,不防驛道上一片喊殺聲傳來,又撞出一彪軍馬來,也是一般的連環甲馬,一千餘騎,當先一騎似烏黑雲的馬上,坐着祝家莊槍棒教師欒廷玉。怎生裝束:嵌寶頭盔穩戴,磨銀鎧甲重披。素羅袍上繡花枝,獅蠻帶瓊瑤密砌。丈二鋼槍緊挺,烏黑駿馬頻嘶。

    欒廷玉兵到後,見得李應正在前面廝殺,當即大喝一聲,揮軍衝殺上前去。本來五千官軍匆忙結陣,便已經難以抵擋連環甲馬,這時候又來一千餘騎,當即四散潰逃。那扈家連環馬軍,漫山遍野,橫衝直撞將來。官軍膽寒,便亂跑了,策立不定;後面凌振、郝思文兩個,攔當不住,各自逃生。

    凌振慌不擇路,策馬便逃時,不妨一旁李應從斜刺裏殺將過來,猝不及防之下,被李應一槍掃下馬去,背後擁上來捉了。郝思文棄馬步行,只顧往山上奔逃。

    卻逃到一處山坳時,只聽得山頂上鼓板吹簫,仰面看時,風颳起一面白蓮幡旗來,上面繡着一朵白蓮花,一旁寫着“替天行道”四字。轉過來打一望,望見紅羅銷金傘下,蓋着一位嬌豔女子,一身紅袍直衣狩服,頭戴烏紅帽子,帽上兩條絲絛垂下,背後秀髮隨風揚起,手中一柄日月羅扇,慵懶明媚,美目含怒,暗暗生威,唯美凌厲,驚才絕豔。

    這女子正是薊州一丈青扈嵐扈三娘,她這一身扮相大異於宋時裝束,但若後來人一望便知,這正是後來影視劇中東方不敗的經典造型。只見那銷金傘下,鋪了厚厚的絨絲墊子,三娘斜靠其上,左有呂方,右有郭盛,皆錦袍金甲,一雙方天畫戟護定。身後一衆二百餘貫甲鐵衛,刀槍斧鉞擺佈開來。

    郝思文見了大驚失色,只見那女子笑眯眯的嬌聲叱道:“兀那官軍,你想往哪裏去?”郝思文急忙掉頭便走,那女子卻一展狩服,翩若驚鴻般直掠下山而來,幾個起落便追上郝思文。

    郝思文聽得背後風聲,急忙舉起手中鋼刀,也不回頭,便是反手一刀砍來,卻不想那刀上一震,回頭看時,那女子使雙刀架住,隨後一片雪白刀影便迎面照來。

    兩個便在山道上廝殺起來,鬥到三十餘合時,郝思文刀法散亂,被那女子一腳踢翻在地,一衆鐵甲士一擁而上,便捆翻在地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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