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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進一章如夢似幻話訣別 假公濟私慾劫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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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在那僧房內,三娘緊緊摟住麗卿,似要將她融入懷中一般。麗卿陡然被人摟住,先是一驚,但聞得是三娘語聲,又見得三娘那面容來,登時癱軟在懷中,口中呢喃道:“定是在夢中相見,你怎會顯身此處呢?也罷,夢也好,幻也罷,不醒便好。”

    三娘心中一痛,柔聲道:“不是夢,也不是幻,我便是真的來了。”麗卿方纔驚醒過來,掙脫懷抱,雙目淚光含恨,擡手便是一掌打去,兩人相距極近,這趟麗卿又未失了勁力,三娘盡然不及避讓,結結實實被打了一記耳光來。

    一聲清脆之聲後,三娘捂着俏臉,滿面驚訝的回過頭來,只見麗卿淚珠滾落,眼中卻是含恨,只泣道:“你還來做什麼?便去做你的壓寨夫人便了,你當我是什麼?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麼?”

    三娘大感頭痛,也不顧面頰紅腫,上前急道:“麗卿,我說過會來找你,那日晁蓋他命在旦夕,我不得不先去救人,你也不等我把話說完便去了。”

    陳麗卿拭去淚水,冷冷的說道:“你在乎他性命,便是心裏只有他來。他當衆如此辱你,你還巴巴的去救他,棄我如草芥。你可知道,我回到薊州後,生了一場大病,幾乎性命不保,那時候你只與你的晁蓋哥哥相聚一處,我卻在病榻苦苦掙扎。當時我便發誓,再不見你!你此時又來找我作甚?!”

    三娘大急道:“麗卿,事情並非如你所想,晁蓋他那日據婚,便是想成全我來,你聽我細說。”當下三娘便將那晚晁蓋聽得她倆人說話,隨後比武得勝,又再據婚之事一一講明。

    陳麗卿珠淚不止,最後聽完,幽幽嘆口氣道:“既然他待你如此情深,你又親口應了婚事。自準備做新娘便可,還來尋我作甚?”

    三娘拉住麗卿玉手問道:“聽聞你要嫁我師兄史文恭?”麗卿面色一寒,抽回手來,慍道:“那又如何?那****便說了。你要嫁人,我也自尋人嫁了,自此兩人再不往來,婚嫁各不相干,你還來問什麼?”

    三娘急道:“我那師兄心術不正。早已投靠了女真金人,那女真人狼子野心,意圖我中原,你不能嫁他,他不是好人!”麗卿冷笑道:“他不是好人,你便是好人了麼?”

    三娘一時間啞口無言,陳麗卿淡淡的說道:“念在當日,你放我回來的情分上,今日,我也放你一回。你自去吧,今後不要再見!若他日陣仗上見了,各爲其主,定然要拼個你死我活來!扈莊主,就此別過!”說罷,一拉裙襬,擦身而過,便飄然而去。

    三娘怔怔的回過頭來,只覺面上一溼,卻是麗卿擦身而過時。珠淚迎風撲面攢住,三娘輕輕一拭,只看指尖那如露珠般的晶瑩之淚,悲從中來。也忍不住悄然落下淚來。

    時遷好容易等得三娘回來,但見她翻過牆來,落地之時,精神恍惚,竟然腳下一滑,時遷急忙扶住。只見三娘花容失色。俏臉青腫,時遷忙問道:“莊主,怎的傷了面頰?”三娘搖頭不語,失魂落魄的轉身便走,時遷急忙跟上。

    出了報恩寺,三娘只顧埋頭走路,還在有時遷照應,將她引回細作下處,否則還不知道她會走到何處去。回到下處後,三娘便獨自一個將自己鎖在房內,時遷送飯來,勸了多時,她也不應。

    時遷焦急起來,鄭鷹回來後,聽時遷說了,鄭鷹也急忙前來相勸,但兩個都不知何事,也無從勸起。兩個勸了多時,也不見應聲,只在窗縫看時,卻見三娘如一尊雕塑般,安坐在屋內,動也不動。兩個面面相覷,都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得寸步不離的守在屋外。

    便如此守了一日一夜,待得翌日午時,兩個都睏倦非常,靠在門旁打盹時,三娘屋門忽然開了,兩個驚醒過來,急忙起身來。

    兩個尚未開口時,三娘卻冷冷的說道:“準備回莊!”兩個鬆了口氣,時遷忙上前道:“莊主,先喫些飯食,小人這便去收拾行裝。”三娘嗯了一聲,卻又道:“時遷,你留在薊州,與我探聽一件事來。”

    時遷急忙道:“請莊主吩咐。”三娘道:“你與我探聽明白,那陳麗卿與史文恭婚期何日,迎親那天,迎親行伍又是走的哪條路,什麼人來迎親,陳家這邊何人送親,都一一與我探聽明白回稟到莊裏來。”

    時遷躬身領命,隨後探問道:“莊主可是想要劫親?”三娘緩緩道:“薊州統制官陳家若是與曾頭市結親來,於我不利,這門親事,我要攪黃他!”時遷應道:

    “小人明瞭,自當辦妥。”當下便先去了。

    隨後鄭鷹命人送來飯食,三娘便在屋內坐下,一口口的喫飯,但見她如同嚼蠟一般,只端一碗白飯喫,便連一箸菜也不夾。鄭鷹剛想開口勸時,三娘卻淡淡的問道:“薊州官府那裏有何消息?”

    鄭鷹心頭一凜,急忙稟報道:“只探聽得,宋廷朝中已經申動文書,教派大軍前來征剿我莊上。”三娘哦了一聲,放下碗筷,問道:“何人領兵?兵馬幾何?”

    鄭鷹道:“便是受汝寧郡都統制,宋廷開國之初,河東名將呼延贊嫡派子孫,名喚呼延灼的,聽聞此人使兩條銅鞭,有萬夫不當之勇。另有二將爲輔佐,一個乃是陳州團練使,姓韓,名滔,原是東京人氏,曾應過武舉出身。使一條棗木槊,人呼爲百勝將軍。又有一人,乃是潁州團練使,姓彭,名玘,亦是東京人氏,乃累代將門之子。使一口三尖兩刃刀,武藝出衆,人呼爲天目將軍。三處兵馬合計兩萬上下,若加上薊州這裏,陳曦真近幾個月招募操練的一萬餘兵馬,此趟官軍進犯我莊上,軍馬便在三萬上下。”

    三娘嗯了一聲,目光從容,只淡淡笑道:“呼延灼?連環馬?”鄭鷹不明連環馬,正待問時,三娘卻又問道:“那呼延灼三處軍馬何時到薊州?”鄭鷹道:“聽聞便在旬月之後。”

    三娘聞言皺眉道:“來的如此快?”鄭鷹道:“正是,只怕莊主婚事又要延後。”三娘淡淡一笑道:“旬月後,只是晁天王差人來遣媒下娉,三書六禮,這些禮節之事,莊上自辦妥便了,待我大破官軍之後,慶功酒便與婚宴一同辦來,到時候再嫁不遲。”鄭鷹道:“莊主所言甚是。”

    三娘又道:“既然如此,你便與時遷留下,打探官軍消息,一有動靜,便與我飛鴿傳書。”鄭鷹應了,自去探聽消息不提。

    第二日,三娘自收拾了行裝,獨自一個上路回扈家莊來。只一日便回到莊上來,方纔到了莊內,便請了黃文炳、欒廷玉兩個前來議事。

    黃文炳、欒廷玉到來,三娘便將官軍動向說了,兩個聞言都是大驚。黃文炳道:“上趟敗了陳曦真,乃是他與祝家聯軍,兩廂不諧,又初次交手,傲慢輕敵,方纔着了我等之手。如今陳曦真在薊州練兵,聞得已經得了萬餘精銳官軍,又有呼延灼等三將,統兵兩萬前來,只怕此番便是一場惡戰。”

    三娘嗯了一聲道:“呼延灼此人還有連環甲馬的戰陣之法,更是厲害。他麾下有三千連環馬官軍。馬帶馬甲,人披鐵鎧。馬帶甲,只露得四蹄懸地;人披鎧,只露着一對眼睛。他那連環馬,便是教三千匹馬軍,做一排擺着,每三十匹一連,卻把鐵環連鎖;但遇廝殺,遠用箭射,近則使槍,直衝入去;三千連環馬軍,分作一百隊鎖定;遠近皆可攻敵,而他周身甲具護齊,排山倒海而來,便是難以抵敵。”

    黃文炳與欒廷玉聽了都是大驚失色,欒廷玉道:“既然那連環馬如此厲害,如何能破他?”三娘冷笑道:“連環馬,我有一百種計策可破他,再者,他要來打我莊上,先過了崗下盤陀路再說。”

    黃文炳道:“莊主成竹在胸,我兩個倒是虛驚一場。”三娘沉吟片刻道:“破他連環馬容易,但就怕陳曦真這人難纏。此趟前去,更是聽聞他要將女兒陳麗卿許配與曾頭市教頭,我那師兄史文恭來。”

    黃文炳聞言大驚道:“這薊州統制官與曾頭市結成姻親,便是應對我扈家與梁山姻親而來,兩家早晚溝壑一起。”三娘道:“正是如此,我這裏已經着時遷打探消息,只要探得曾頭市那裏迎親行伍何時前來迎親,我便在半途伏下軍馬,將他新娘搶了,攪黃他兩家親事來,我看他兩家這門親事還如何能成!”

    欒廷玉笑道:“莊主這計策忒歹毒了些,須知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啊。”三娘哼一聲道:“成大事,不拘小節,何況只是一門親事?那陳麗卿擒來了,若是晁天王看得好了,便一同帶去,做個陪嫁丫鬟,這回便不再還他陳曦真了!”

    黃文炳也是一肚子壞水之人,當下讚道:“妙哉,如此一來,官軍未出,先折他銳氣,搶了新娘子,落了兩家臉面,又讓官軍失了一員戰將,正是一舉數得。”當下商議定了,便各自準備。

    數日後,時遷傳來消息,那曾頭市便是史文恭親來迎親,總有兩三百人前來迎親,便在獨龍崗東南五十里之處要過往凌州,三娘得訊後,當即點起一千馬軍,欒廷玉、李應、馬麟、歐鵬等數員戰將一同前往劫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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