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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卌七章三娘義釋欒廷玉 煥章巧遇宋押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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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欒廷玉大怒喝道:“只恨那日一箭未曾射死你來!”武松、劉唐兩個聽了大怒,都要上來殺了欒廷玉,三娘急忙叫道:“不須兩位下手,這一箭之仇,我自來下手!”武松、劉唐兩個方纔站定。

    三娘走下階來,提了一把尖刀徑自走到欒廷玉面前,冷冷看着欒廷玉道:“欒師叔,你在祝家,明明知道與我同門,卻與祝家一道來欺壓於我,是何道理?”欒廷玉笑道:“食人俸祿,與人消災,若非我一意周全你家,那祝朝奉早就勾結官軍來打你扈家莊了,等到此時方纔動手,反倒害了他一家,也是命數!你要殺便殺,休得多言!”

    三娘嘆口氣,一刀揮下,卻將欒廷玉繩索斷了,又命人取來衣裳與欒廷玉穿了,口中道:“師叔,此前各爲其主,我也不爲難你,今日便放了你,要去何處,都自便。”

    欒廷玉本要閉目待死,但覺身上繩索鬆了睜開眼來,聽得三娘這話,微微一愕道:“你不報那一箭之仇了?”三娘道:“陣仗之上,刀劍無眼,當時各爲其主,我不怪你!”

    就在扈家廳上,三娘鬆了欒廷玉綁縛後,命人將一套衣裳與欒廷玉穿了,隨後又看着欒廷玉道:“師叔要回官軍那裏,還是另投他處都可,我這裏絕不阻攔。但若師叔沒有去處,我這裏便想請師叔到少華山做把交椅,不知師叔意下如何?”

    欒廷玉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陰晴不定,又再問道:“你真不怪我放冷箭傷你?”三娘誠懇說道:“師叔,你我分屬同門,我知道你爲人忠直,此前身在祝家,便忠人之事,我豈會怪你?如今祝家已經煙消雲散,我這裏卻正是招賢納士之時,師叔投別處去也無相熟之人。何不就在我這裏安身?好歹同門一場,又豈會讓師叔你委屈?我這裏卻是真心實意,邀師叔入夥的。”

    欒廷玉聽罷,嘆口氣道:“想不到三娘你如此胸襟。不但前事不記,還如此誠信延攬,也好,師叔這裏就厚着臉皮託身你這裏了。這一身本事便交予三娘你,忠心效事。以贖前番傷你的罪過。”

    三娘聞言大喜,便親自扶欒廷玉坐了一把交椅,位在穆弘之上,欒廷玉急忙道:“新投入夥,寸功未立,豈敢居此位?”三娘尚未答話,穆弘、楊雄等都道:“欒教師本事我等知道,又是莊主師叔,坐得此位。”

    三娘笑道:“師叔切莫惶恐,我少華山座次只論功行賞。有功之人便可拔擢。”欒廷玉這才安下心來,暗忖:“三娘如此寬宏,又教我坐此位,定要多立功勞,否則也無顏坐此位來。”

    勸了欒廷玉入夥來後,晁蓋等人都來把盞慶賀,又吃了一回酒後,三娘又道:“還有一個官軍提轄尚未發落。”當下又命人將張慕雲解來。

    那張慕雲也是被剝得赤條條的,五花大綁而來,方纔至廳前。便罵不絕口:“殺不盡的草寇,醃臓強人,有種便殺了你爺爺,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堂上諸將聞言。都是大怒,三娘冷笑道:“你們官軍爲禍鄉里,方纔是喫人不吐骨頭的豺狼!你當我不敢殺你麼?”張慕雲怒目而視道:“小賤人,要殺便殺,何須多話?!”三娘道:“好,我便殺了你!”

    話音才落。三娘手上多了一柄腰刀,卻是拔了押解莊客的兵刃,猛然一刀直揮過去。張慕雲見得刀來,卻不閃避,昂起頭來,閉目待死,卻不想那刀到了脖頸之處後,卻又定在那裏,刀風吹過,拂得張慕雲頭發四散起來。衆人看了都是一陣讚歎之聲,也不知是讚歎三娘刀法拿捏自如,還是讚歎張慕雲從容赴死的硬骨頭。

    三娘見了,也讚一聲道:“好個硬骨頭。”張慕雲睜眼怒道:“要殺便殺,戲耍我作甚?”三娘冷冷一笑道:“我又不想殺你了,這便放了你,與我帶一封信給****真去,是關乎他千金的,切莫弄丟了!”說罷將一封信函交給張慕雲,教人還了他衣甲,直送出莊外去。

    張慕雲得了信函,直被送出莊外後,尚且猶在夢中一般,只是想不到那扈三娘便這般放了自己,當下也不及細想,帶了信函徑投薊州府而去。

    卻說****真引敗軍退回薊州府,方府尹接入府內坐定,聞報後大驚道:“不曾想那扈三娘如此威望,便連梁山賊寇也來助陣,六千官軍盡然都拿她無可奈何,還打破了祝家莊,如今她那裏霸住獨龍崗內外,早晚必定來薅惱州縣!”

    ****真道:“卻

    是小可輕敵大意,着了這狡獪女子算計,只請府尹照實申稟朝廷,若有罪責,小可一力承擔便是。”方府尹笑了笑道:“你我皆是高太尉門人,你又是蔡太師保舉之人,勝敗乃兵家常事,都未曾料得那扈三娘會聚齊如此多兵馬來,待我申稟公文時,與統制開脫一二,便可遮掩過去。”

    ****真急忙起身謝了,方府尹道:“你我皆是與蔡太師、高太尉辦事,尚有大用,些許差池,那裏自然迴護遮掩,不必擔憂。只是令千金尚在賊子手中,卻不知作何理會。”****真嘆口氣道:“也只得聽天由命了。”當下方府尹寬慰了****真一番,安排酒筵與****真壓驚。

    如此歇了一日,待得天明,方府尹請****真過府商議申稟公文之事,正說間,聽聞被擒的提轄官張慕雲回到薊州府來,兩個又驚又喜,急忙喚至堂前問話。

    張慕雲到了堂前參拜了,便將扈三娘如何放了自己之事說了,末了取出信函道:“那賊女將書信一封在此,直說關乎陳娘子性命,小人不敢擅閱。”

    ****真急忙取來後對方府尹道:“此乃賊女書信,請府尹一同觀來,與我做個見證,並非小可與那賊女有甚瓜葛。”方府尹道:“也好。”當下兩個一同拆了信函看了,看完之後都面面相覷。

    方府尹收起信函後,輕咳一聲道:“既然如此,想來除了申稟公文之外,尚須另下一書與太師,此事我兩人都無法定奪,當請明太師那裏。”****真頷首道:“府尹計較的是。”當下兩個商議後,申稟公文並單獨一份書信,連同三娘這封書信一併差人解送上京去。

    不一日公文並書信都到了太師府,蔡京收得文書後,都細看了,便吩咐請高俅並聞煥章前來商議,童貫出師西北並未在京中。少時兩個都來到堂前,參拜後,茶湯已了,蔡京教書信與兩個都看了。

    蔡京道:“此女書信中以華州一地之事相挾,童貫那裏正進兵夏國,若華州反亂,西北震動,於國無利。我意扈三娘之事,暫且放一放如何?”

    聞煥章聞言默然無語,心中暗道:“這妖女在書信裏雖說了要挾之語,但更說了,今後華州之地的進獻加倍,年底更可讓出琉璃專賣紅利三成與蔡京你們三個。又說若是強行勒索那琉璃配方,她便寧可毀去也不肯獻出,你蔡京投鼠忌器,方纔如此說的吧。”

    高俅道:“太師大局着相,原本無可厚非,但此女子日益做大,早晚必成禍患,還是早些除之爲上。”蔡京道:“童貫那裏須得有結果後,方能調動兵馬,否則左近又有哪路兵馬可往?若是再添兵馬前去,又勝他不得,平白折卻錢糧兵馬。”

    高俅作聲不得,只看聞煥章,聞煥章急忙說道:“恩相容稟,小人近日去了趟濟州府,本是想襄助張叔夜誘捕宋江,便在那鄆城縣九天玄女廟內,得遇宋江此人。”

    蔡京哦了一聲道:“可曾擒得此人?”聞煥章道:“恩相聽小人細細道來。”

    原來聞煥章薦了****真與張叔夜二人後,便在蔡京府上做了客卿,這日念起張叔夜,便離了京城,徑投濟州府而來。到了濟州府,得見新任府尹的張叔夜後,說起梁山之事,張叔夜道:“近日得了消息,宋江逃了江州法場,投托梁山入夥,算來必定前來搬取家眷,便差下人去鄆城縣,專司剿捕。”聽完後聞煥章道:“既然適逢其會,願往鄆城縣走一遭。”

    當下聞煥章便與濟州府捕盜公差等人一同取道鄆城縣,這天一行人貪趕路程,錯過宿頭,抹過一座林子,早看見一所古廟。但見:牆垣頹損,殿宇傾斜。兩廊畫壁長蒼苔,滿地花磚生碧草。門前小鬼,折臂膊不顯猙獰;殿上判官,無襆頭不成禮數。供牀上蜘蛛結網,香爐內螻蟻營窠。狐狸常睡紙爐中,蝙蝠不離神帳裏,聞煥章便帶得一行人入廟內暫歇。

    到了半夜,忽聞廟外嘈雜,聞煥章與幾個公差起身看時,只見一個黑矮漢子急推開廟門,乘着月光,入進廟裏來,看似慌張。

    左右公差道:“來人不似正人。”聞煥章便命人將那黑矮漢子拿下,押至聞煥章面前問時,那黑矮漢子只道:“只是個路過客人。”

    一旁做公的冷笑不已,接了那黑矮漢子面上膏藥,露出一方刺配金面來道:“你臉上有刺配印記,瞞得過誰?”跟着對聞煥章道:“先生,此人便是梁山賊寇宋江正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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