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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臧底河夏軍大勝 宗谷口宋兵退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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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軍右路大將張誠也見了夏軍陣勢,當即命右路全軍佈陣,王進所在前軍就地扎住,左右兩翼軍陣補齊後,排佈下一個偃月大陣來,宋軍右路穩穩紮住陣腳。

    卻說王厚、劉仲武統中路軍、左路軍也早見夏軍援兵趕至,右路軍與夏軍先鋒軍殺了一陣,劉仲武當下便道:“彼援軍至,當先潰援軍,復攻城。”但王厚猶豫不決,直至夏軍大批援軍趕到,王厚方纔慌了,當下分出一支軍阻住臧底河城內夏軍,其餘宋軍趕來與張誠右路軍匯合結陣,準備廝殺。

    夏軍統帥乃西夏名將嵬名察哥,見張誠右路宋軍陣勢完備不敢輕易攻打,但見王厚、劉仲武左路、中路宋軍正在移軍佈陣,陣勢鬆散,見得機會,便不等宋軍匯合,喝令衝陣。夏軍戰鼓雷鳴,軍中飛出數支騎軍,看旗號赫然正是夏軍精銳鐵鷂子!數支鐵鷂子近八千餘騎,以魚鱗陣密密層層的裹將上來,趁宋兵移軍佈陣之時,猛攻宋軍左路軍秦鳳路宋軍。

    而臧底河城夏軍守將見狀,打開城門,將城內夏軍殺出,留在臧底河城外阻攔的宋軍抵擋不住,紛紛敗退,衝動中軍陣腳。夏軍援兵統帥看出便宜,教分出數支騎軍環繞張誠右路軍,以爲威懾,其餘兵馬俱都猛攻宋兵左路軍和中路軍。

    張誠統右路軍,見中軍遇襲,心急如焚,當即分出唯一的三千騎兵馳往營救,但中途便被夏軍分佈下的數支騎軍攔住廝殺,不得寸進。其餘右路軍皆是步軍,也不敢輕易移動陣勢。

    兩軍廝殺多時,宋軍左路先潰,夏軍趁勢追擊,秦鳳路三名統制官、兩名兵馬都監,五將一起陣亡,五將部署下近三萬秦鳳路宋兵盡然九成戰死!

    王厚、劉仲武見左路潰散,中軍難以持久,只得且戰且退。右路張誠見勢頭不好,也只得命馬軍殿後,步軍交替而退。

    史進在陣中跟着王進、扈三娘緩緩而退,甚爲沮喪道:“想不到就這般敗了,爲何俺們右路軍未上前廝殺?”王進道:“我軍步甲沉重,又是最早接敵,廝殺一陣,士卒疲累,輕易冒進,只怕便連右路三萬人也要搭進去。”史進看着遠處夏國軍旗往來如飛,憤憤不平的怒道:“憋屈得緊!”三娘卻是面沉如水,一言不發,心中卻在暗歎,如此大軍團陣仗廝殺,原來一人之力卻是如此渺小。

    張誠退回宗谷谷口鎮守,派出兵馬四下迎接左路、中路敗軍,夏軍趕至谷口,見宋軍已經佔了地利,也不輕動,自得勝而回臧底河城。是役,宋軍大敗,當場陣亡五名大將,戰死三萬八千多人,中箭帶傷者更是不計其數,丟失戰馬、盔甲、旌旗、鍋帳無算,是爲臧底河之戰。戰後,統軍大將王厚只恐朝廷追究,以重賄交童貫,童貫得了賄賂,自將此事瞞下不報,此乃後話。

    卻說王進、扈三娘、史進三人並一千暖泉寨步軍全身而退,算是稍有安慰。到得晚間,諸軍席地而坐,鍋帳皆失,將士們只得喫隨身攜帶的乾糧。

    史進吃了一口粗麪夾饃,卻發覺半口都是沙子,卻又不敢吐出來,只在那裏喫一口罵一句夏奴。正罵時,一塊肉乾遞到面前來,史進看時,只見三娘微笑着說道:“你便是罵一千句,也傷不到夏奴半分毫毛。”

    史進瞪大眼睛道:“師哥,你還有肉乾剩下?”右路宋兵早間進兵時,每人分到了兩個粗麪夾饃,兩塊羊肉乾,史進每頓離不了肉,一早便喫完了。

    扈三娘將肉乾塞到他手中道:“別多話,快些喫。”史進道:“師傅、師哥未喫,俺不敢獨享。”扈三娘笑道:“我和師傅喫過了,你快些喫,少許該我們上陣了。”史進不疑,兩口便吃了。

    片刻后王進眉頭緊皺的走了過來,三娘、史進起身迎上去,三娘問道:“戰況如何?”王進嘆口氣道:“折了秦鳳路三位統制官,兩位兵馬督監,秦鳳路三萬兵將回來的不足千人。”

    扈三娘哼了一聲道:“王厚驕兵必敗,左路、中軍先到臧底河城,卻不先紮下硬寨,只顧揮軍攻城,夏軍援軍已至時,猶豫不決,若是早一些撤圍佈陣,也不會如此被人殺個措手不及。”

    王進皺眉道:“此話我們三人說說便可,休教再傳。”跟着說道:“副經略相公命我帶百餘騎出巡哨探,你二人將馬借來,我差他人前去。”

    這回史進搶着道:“師傅怎恁的說?你但去時,我與師哥都去。”

    王進道:“巡哨甚爲兇險,若遇夏奴哨探廝殺時,只恐不能護得你二人周全。爲師軍職在身,以死報國自無怨言,但你二人並非軍中人,不必犯險。”

    扈三娘卻笑道:“師傅,你這便是陷我與大郎不義,哪有師傅獨去犯險,徒兒在後偷生的道理?若是我們三個命該絕時,便做一處死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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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王進頷首一笑道:“還是你看得通透,除死無大事,大不了,咱們師徒三個死一處便是了。”

    當下師徒三個並百餘宋軍騎兵整束停當,各取兵刃弓弩,上了馬來,徑直出了宗谷,往西北方哨探而去。

    今夜月光正好,溶溶落落的月光之下,宋軍百餘騎分成數隊悄然前行,巡哨出三十多裏,來到一處地勢稍高之地,舉目遠眺時,只見北面臧底河城四周營火點點如同天上繁星,夏軍數萬大軍在城外聯營十餘里,遠近都看不到盡頭。

    王進還想再靠近些看時,只聽遠處號角吹響,一隊夏軍騎兵呼嘯而來,王進罵道:“夏奴好靈的鼻子!三娘,你們先退,我自殿後!”

    扈三娘舉起鐵槍道:“師傅,狹路相逢勇者勝,先衝一陣過去再說,夏軍也不知道我軍虛實!”說罷竟然當先呼喝,手執鐵槍飛騎而出。

    王進、史進心頭一驚,史進不等王進說話,早已催馬追三娘去了。王進念頭稍轉,也知三娘所言極是,若是不戰先走,夏軍必定是窮追不捨,到時跑得失了銳氣,便是再想回身廝殺時,也沒了膽氣。當下王進提氣高聲喝道:“兒郎們,隨我衝殺過去,好教夏奴知道我大宋西軍的厲害!”當下百餘騎宋軍騎兵也是大聲呼喝,各舉兵刃,催馬衝殺過去。

    扈三娘催馬趕至百餘步外時,只見夏軍盔甲在月光下耀耀生輝,心頭暗喜:“還道夜黑不利弓箭,這也瞧得極是清楚。”當下鐵槍掛在馬鞍上,取出金雕弓,運起一口氣,連珠七箭一口氣射出,果然夏軍五騎應聲而落馬,卻有兩箭落空,想來卻是夜黑未中。

    當下扈三娘雙腿控馬,兜個圈子,從夏軍騎兵前掠過,手中金雕弓卻不停歇,連珠箭不停放將過去,直到一壺箭射完時,夏軍追兵落馬三十餘人,一時間竟然不敢再追。

    此時,史進、王進領兵趕到,兩人各舉兵刃大吼一聲,衝入敵陣去,宋兵百騎也衝將過去。夏軍這隊騎軍被三娘一陣連珠箭射亂陣腳,再被宋軍一衝,登時亂了手腳。

    三娘見了,也勒轉馬頭,舉槍衝殺回來。只見她單手持槍,飛速而至,一名夏軍騎軍舉長刀來迎,三娘卻不收馬,兩馬交錯而過之時,三娘手中長槍如閃電般刺出,電光火石間,那夏軍只見眼前光耀一閃,便喉嚨中槍,一聲不吭落馬而死。

    三娘衝入陣中,所過之處竟無一合之敵,她那把槍快若閃電,靈如嬌龍,一路衝來,死在她手下的夏軍竟不下二三十人。另一頭王進與史進兩個也好似入了羊羣的惡狼一般,左右來回衝突,夏軍幾不成軍。夏軍見抵敵不住,早有兵卒舉起號角來吹,殘餘夏軍立刻打馬而回。

    史進殺得興起,一夾馬追了過去,扈三娘刺死一名夏軍後,催馬趕到王進身邊道:“師傅,夏軍吹號角,恐有生力之軍趕來應援,師傅領兵先退,我叫住大郎便來。”

    王進點頭道:“切勿戀戰,速回!”隨後便呼哨一聲,招呼宋軍騎兵後退。

    扈三娘趕馬追上史進,大聲喝道:“大郎,師傅有令,咱們回軍!”史進道:“師哥,正殺得興起時,讓俺再衝殺一陣!”三娘怒道:“此是戰場,要聽將令!你不聽我話了麼?!”史進這才怏怏的勒住馬頭,與扈三娘策馬轉回。

    二人趕着王進而去,行出裏許時,只聽左側馬蹄聲大作,左面忽然撞出一支軍馬來,扈三娘皺眉道:“大郎,我二人被人兜了後路,左右無路,隨我衝突過去!”史進道:“但聽師哥的!”兩人催馬,都是大喝一聲,各舉兵刃奮力向前衝突而來。

    奔出百餘步後,便已經望見那支夏軍,總有百餘騎上下,只是裝束與適才的夏軍不同,這些夏軍身披精甲,就連臉上也帶了鐵面罩,身上竟然連了鐵鏈,將自己裹在馬鞍之上。扈三娘倒抽一口涼氣,厲聲喝道:“大郎仔細,這些是夏軍精銳鐵鷂子!”

    說話間,兩人已經衝近跟前,三娘長槍飛出,連刺兩人咽喉,鐵鷂子雖然全身覆甲,但便是頭盔與身甲間咽喉處有道縫隙,三娘眼疾手快,連續兩槍便刺死兩人。但那兩名鐵鷂子死後卻不落馬,被鐵鏈縛在馬鞍上,依舊直立馬背之上。

    三娘殺了兩人,早有五騎圍裹上來,三娘單手一槍刺出時,一名精甲鐵鷂子手中鐵槍一檔,居然讓他格開了這一槍,這一格力道甚大,三娘廝殺半夜,氣力有虧,驟然被這巨力襲來,竟然險些鐵槍脫手。

    三娘心頭驚駭,不愧是夏軍精銳鐵鷂子,就連尋常騎兵也這般厲害,心頭想着,手上卻不慢,另一隻手蹡踉一聲翻出腰間利刀,閃電般一刀從那人咽喉劃過,那人雙眼瞪出,至死不信世間竟有這般快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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