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不早了,先去休息,這些事明天再說。”
冷懷謹蹭了蹭她的臉頰哄着她。
“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葉扶蘇那邊我會上心的,你不要太擔心,先去休息好不好?”
乾着急確實沒用,還是得養好精神迎接明天。
沈未央點頭,看着冷懷謹說道:“那我們先去休息吧,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
“這幾天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總是提不起精神來。”
冷懷謹緊張的看着她問道:“是傷口還沒好嗎?”
沈未央伸手揉着他的臉頰,好笑道:“早就好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被你感染了,我發現和你那個以後,我傷口好的很快的樣子。”
冷懷謹現在體質特殊,但是她不是,她就是和以前一樣的普通的人。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這次鬥獸場留下的傷口好的很快。
那些藥以前受傷的時候也有用,沒什麼特殊的。
要說外物的刺激,就只有和冷懷謹那個的時候了。
以前不是有種說法叫採陽補陰吧,或許就是這個意思吧。
“等回國以後去做個全面的體檢吧,我擔心我好了你倒是出了什麼問題。”
這種事情太過詭異,她不想冷懷謹因爲自己出事。
冷懷謹的大手開始不老實起來,對着她笑道:“就算被你榨gan,我也樂意。”
“你說的什麼話,能不能正經點!”
她推着他的肩膀,往後他的膝蓋處坐了一點,然後就要站起來,防止他耍流氓。
“明天還有正事要做,你不要在這時候亂來。”
“好好好,我不亂來,”他笑着認輸,“你先去休息,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等處理完了去陪你。”
“我留下陪你吧,”他這幾天爲她奔波,她怎麼能熟視無睹的由着他受累。
冷懷謹卻笑了,眼中帶着晦暗的調侃:“你留下來只會叫我想着我們還沒在書房試過,到時候我可就沒精力處理事情了。”
老流氓。
沈未央被他不着掩飾的帶着qingyu的目光弄得臉紅心跳,立刻倉皇離開。
等她離開以後,冷懷謹的笑容才漸漸變得冷冽起來,拿起抽屜裏的那把手槍就離開了書房······
“天亮前收拾乾淨,明天夫人要過來,別髒了她的腳。”
A國最大的祭臺前,大概有幾十號人都倒在血泊之中,說是血流成河也不爲過。
埋伏在這裏等着天亮衝出來救葉修離的幾十個葉家精銳,只剩一個刀疤,跪倒在冷懷謹面前。
冷懷謹看着他嘲弄道:“我倒是疏忽你了,沒想到你居然還有逃獄這麼大的本事,葉修離給你灌什麼迷魂湯了,你居然敢冒死救他。”
刀疤雖然跪在他面前,但是依舊不卑不吭的擡頭看着他:“像你這樣的人是不會明白的,你永遠也不會明白葉先生給我們這些人帶來的恩情。”
“我也不需要明白,”冷懷謹舉起手槍,抵在了刀疤的額頭上,“因爲我不需要和畜生共情。”
“你有什麼遺言嗎?需要給葉修離帶什麼話,看在你是個人才的份上,我可以幫你轉達。”
開槍前,他問道。
立場不同,但是他惜才,尤其還是像刀疤這樣忠心的人才。
刀疤卻說了一句叫他始料未及的話。
“冷鳶在菀城千禧鎮。”
什麼。
冷懷謹愣了一下。
不明白爲什麼葉修離的下屬會在臨死前告訴他冷鳶的下落。
“阿謹哥!不要!不要殺他!”
“砰——!”
在冷懷謹發愣,姜念綰的聲音突然出現的時候,刀疤已經率先搶過冷懷謹手中的手槍,自己了結了自己。
“項離!項離哥!”
冷懷謹回神的時候,看到的是姜念綰抱着莫向痛哭的畫面。
他知道這個名字。
以前姜柏的一個學生。
在他和冷懷嗔落難的某次,他救過他們。
羌羌叫他一聲師哥。
只是時過境遷,曾經那個溫文爾雅的小中醫,什麼時候變成現在這樣戾氣十足的殺人工具了。
“你放心,把她交給我,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綰綰,謝,謝謝······”
一行乾淨的眼淚從他渾濁的眼中滑落,最後他緊緊抓着姜念綰的手終於無力的垂下。
“謹哥,他以前是我爺爺的學生,能把他的屍體給我帶回去安葬嗎?”
姜念綰幫他合上眼睛以後,擡頭紅着眼睛看着冷懷謹問道。
冷懷謹點頭,叫了兩個手下過來幫她把項離的屍體帶走。
姜念綰站起來以後擦了擦眼淚,看着冷懷謹苦笑道:“真抱歉,我是不是妨礙到你們了。”
她現在是冷燁的未婚妻,冷懷謹對她還算客氣:“沒什麼,現在已經結束了。”
姜念綰點頭,但是還杵在他面前,好像在猶豫一些事情。
猶豫了一會兒以後她才擡頭下定決心一樣的對他開口說道:“其實冷鳶她,她不是冷懷嗔的,當年我姐被冷懷嗔逼迫,我姐爲了報復他就······”
“有些話不如一輩子爛在心裏,”冷懷謹打斷她,“我們冷家對羌羌虧欠太多,就算不爲這個,對我和未央來說,冷鳶都是我們的親生女兒。”
姜念綰震驚的看着他:“你,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冷懷謹:“羌羌去世那天,她告訴我了,大概是不想我們冷家給她白養女兒,又或者是她想要阿鳶過一種更容易的生活。”
想起已經去世的姐姐,姜念綰目光悲慼:“她就是不想連累你,她和冷懷嗔的事情本就和你沒關係,卻害了你那麼多,她不想再連累你了。”
“沈未央知道嗎?”
她看着他問道,語氣微妙。
她對沈未央的態度一直都很微妙。
一方面,她敬佩這個女人,另一方面,又總覺得是這個女人擋了她姐姐的好姻緣。
但是理智的情況下,她又很明白,當年就算沈未央沒有誤打誤撞的出現在冷懷謹的世界裏,冷懷謹也不會愛上她姐姐。
如果他真的對一個人上心,其他男人根本沒有一點覬覦他女人的機會,哪怕對方是他的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