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未央:“······那你要和我好好合作嗎,不然我們兩個今晚誰都得不到答案。”
蔣加薪彆扭的別開臉說道:“可以,只要你別拖我後腿就好了。”
兩人達成合作以後終於有了片刻的和平,然後沈未央就繼續往上爬,爬上去的時候腰間突然纏上了一根繩子,回頭發現是蔣加薪把備用繩給她了。
面對她的目光,蔣加薪彆扭道:“誰叫你是女人我是男人,你要在我眼前摔死了我多沒面子。”
“多謝。”
沈未央說完以後自己又把繩子調整了一下,發現這繩子還挺專業的。
這個蔣加薪究竟什麼身份。
一個養尊處優的大少爺大導演,應該做不了這種事情。
把繩子調整好以後她利落的跳上那個窗臺,但是窗子被關起來了,她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鋼絲弄了幾下,咔噠一聲窗戶就開了,但是沒想到,她剛用手去開窗戶的時候就被電流觸了一下。
“啊——!”
她下意識的縮手後仰,好在蔣加薪及時扶住她,她纔沒從樓上摔下去。
警報聲刺耳的響起,蔣加薪拉着她說道:“被發現了,快走。”
“不行,這次進不去以後就沒機會了,我一定要弄清楚他的安危,你先走。”
她目光一凜,直接忍住電流帶來的疼痛踢碎窗戶闖了進去,將腰間的繩子解開丟出去。
冷家把冷懷謹看得這麼嚴,這次要是不進來,下次阿謹肯定會被轉移到其他地方去,她多一天的擔心都不行。
蔣加薪看着她被電流燒傷的衣服處露出了受傷的皮膚,覺得這女人簡直是瘋了。
要瘋你去瘋,老子不陪你。
他迅速收好她拋出的那根繩子,在被人發現之前迅速爬上樓頂。
“什麼人?”
看病房的領頭居然是劉曉武,聽到房間裏傳來警報聲以後他就立刻帶人進來了。
看到破窗而入被電流電傷的沈未央的時候愣了一下,隨後立刻吩咐手下抓住她。
沈未央撐着發麻發軟的身體一邊應付他們,一邊朝病牀那邊移動。
她一定要確定阿謹在這裏。
而不是像蔣加薪所說的被冷家關在其他地方囚禁起來了。
“不許動!”
在她把那個幾個阻止她的男人打倒要去掀被子的時候,劉曉武直接掏出一把手槍指着她的腦袋叫她住手。
她沒理他,在槍聲響起之前迅速撲倒在病牀上掀開被子——
是空的!
阿謹果然不在這裏。
“砰砰——!”
劉曉武又直接毫不留情的直接朝她開了兩槍,錯愕之下她居然沒躲開。
但是子彈也沒打到她身上,而是在一瞬間靜止在空氣之中。
劉曉武和他的一衆手下皆是神情凝固的靜止在那裏,頃刻間萬物失色。
她錯愕的看着靜止的子彈和失去色彩的房間,然後就看到了一個身着華服的白髮男人。
和那天她見到的壁畫上的那個從神樹裏走出來的男人穿的衣服是一樣的,也是她那天在密室昏迷之前見到的那件衣服,這張臉更是俊逸非凡,英氣逼人,有着一股上位者的威嚴氣勢。
“好久不見,楚惜。”
他聲音泠然的響起,看着她的目光中帶着一絲懷念。
沈未央錯愕的看着他:“不是葉昭昭嗎?楚惜又是誰?”
他臉上浮光掠影般的出現了一個清淺的笑容:“舊神葉昭昭,墮神楚惜,她們是一個人,但是你不是。”
“時空錯亂,給你帶來無妄之災,抱歉了。”
他慢慢走到她面前,大手輕輕的放在了她的額頭上,像是當年把手放在年幼的葉昭昭頭上一般······
沈未央再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牀上,守在她牀前的是臉色稍有憔悴的冷懷謹。
“阿,阿謹。”
她艱難的從牀上坐起來,冷懷謹立刻扶住她:“你身上有傷,動作慢點。”
她立刻着急的抓着他的手問道:“你怎麼回事,爲什麼會被冷家看起來,發生了什麼事。”
冷懷謹的目光帶着笑意的落在她抓着他的手上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反應太大了,尷尬地收回手。
她現在已經不是原來的沈未央了,在所有人眼中,她是一個完全陌生的葉昭昭。
就算是曾經和她有着過命交情的劉曉武,也能毫不猶豫的對她開槍。
等等,開槍,後來,後來她就看到了那個壁畫上的男人,然後她就慢慢沒了意識,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現在又爲什麼會躺在這裏,冷懷謹爲什麼也在這裏,不是說他昏迷一個多月了嗎?
“我沒事,剛纔你被窗戶上的防盜電電傷了,所以我給你安排了一間病房,好好休息,不要多想。”
面對她憂慮的目光,冷懷謹這樣說道。
沈未央有點懵。
所以說那個壁畫上的男人,是她被電暈後的錯覺?
確實,當時被電到的時候神經麻痹做了夢也是有的。
“這麼擔心我,不顧安危的闖進去看我,還說你不是未央?”
他寵溺的看着她問道。
她握緊手中的被子,冷漠道:“冷先生自重,我說了之前的事情只是玩笑,我沒有·······”
冷懷謹猝不及防的託着她的後腦吻住了她。
她想推開,但是又甘願沉溺。
時日無多,能最後被他親吻一次,已是了無遺憾。
她閉目環繞住他的脖頸,一滴晶瑩的淚水順着她眼角的淚痣緩緩落下······
“我會把事情都處理好,不讓你受半點委屈。”
親吻後兩人額頭相抵,平復着彼此的紊亂的呼吸,他的大手輕輕婆娑着她的耳垂聲音沙啞的開口。
“未央,就算明天是末日,我也只想死在你懷裏,不要躲着我了好嗎?”
“我聽不懂冷先生在說什麼,”她如夢驚醒,倉皇的推開他,避開他炙熱的目光,“我不否認,我喜歡你這樣優秀的男人,但是僅此而已,請冷先生給我留點尊嚴,不要讓我成爲破壞我姐姐幸福的小三。”
“誰纔是真正的小三你我都清楚,”他伸手安慰的揉了揉她的頭髮,“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