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你自己不是有請柬嗎,爲什麼要跟着顧長亭一起過來?”
被冷懷謹不講道理的拖到房間去以後,沈未央掙脫開以後揚手就要甩給他一巴掌,但是被他緊緊扣住。
男人陰鷙冷寒的目光,像是盯着一隻被圍困在囚籠裏的獵物一般。
沈未央很討厭他這樣控制慾十足的目光。
“我和誰一起來的和冷總有關係嗎?”
沈未央譏誚的看着他。
“冷總已經要和洛小姐結婚,今天是你們的訂婚宴,您有這時間,還是想着怎麼去和您的未婚妻一起去招待賓客吧。”
她說話又是好一陣夾槍帶棒的,叫冷懷謹聽着很不舒服。
他有些失望的看着她怒道:“還有三天,沈未央你連三天的時間你都等不了嗎?”
沈未央冷漠的看着他憤怒的雙眼,聲音平靜:“所以冷懷謹,你爲什麼要讓我等呢?爲什麼受委屈的總是我?”
她平靜的兩句話,問的冷懷謹啞口無言。
是啊,爲什麼受委屈的一直都是沈未央,爲什麼要讓沈未央來等待?
沈未央纔是這些年來最無辜的那個。
“對不起,”冷懷謹啞聲對她道歉,眼底浮現出倦怠的紅血絲,“這是最後一次了,後天我一定給你一個解釋。”
能聽到冷懷謹的道歉,真的很稀奇。
但是沈未央早就麻木,對這個男人失去信任了。
“後天的事情後天再說,今天是冷總的訂婚宴,我和您單獨共處一室有些不太好,您還是好好和您的未婚妻招待賓客去吧。”
她冷漠的和他劃清界限。
但是冷懷謹這時候已經不敢再強求她了。
她說的沒錯,爲什麼偏要委屈她。
冷懷謹現在無論如何都不敢再對她強求一分,只得放她離開。
但是如果要知道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的話,冷懷謹會後悔沒有拉住她把她留下。
冷老太太中毒昏迷,在沈未央去她的房間和她喝了一盞茶以後。
沈未央成了首要嫌疑人。
冷昊,也就是冷懷謹的二叔,立刻就叫人把沈未央給控制起來。
沈未央臉色蒼白的杵在那裏,還沒從老太太驟然倒下的意外中反應過來。
顧長亭立刻擋在沈未央面前,不卑不吭的看着冷家長輩說道:“冷先生,您不能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就抓捕未央。”
冷昊冷笑:“沒有證據?剛纔只有她和老太太在屋裏,除了她還有誰有下毒的機會。”
顧長亭:“一盞茶以及使用的茶具,在送到老太太手裏之前,經過很多人的手,這些人都有嫌疑。”
冷懷謹的三叔冷冕沒有理會顧長亭,而是直接看着冷懷謹問道:“聽說她就是你前妻,你說怎麼解決吧。”
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的冷懷謹,冷漠的看向沈未央。
對上冷懷謹的目光,沈未央終於回神,有些惶恐的看着他喃喃道:“不是我。”
她的惶恐不是來自於怕事,而是來自於他的不信任。
潛意識的,她很害怕他會不相信他。
而冷懷謹也沒有叫她失望。
他果然一點都不信任她。
“把她關進地牢去。”
冷懷謹冷漠的看着她吩咐衛澤。
衛澤有些遲疑的看着冷懷謹,有些難以置信:“冷,冷總您這是······”
冷懷謹冷漠的看着他質問:“怎麼,我說話不管用嗎?”
“這個女人妄圖謀害我奶奶,心思惡毒,必須關進冷家的地牢。”
說完,他看向另一個長相和他有幾分相似的男人。
“阿燁,你帶人把宴會廳封鎖起來,在找到這個女人殘害奶奶的毒之前,一個都不能放出去。”
冷燁是個話很少的長相冷峻的男人,聽到冷懷謹這樣吩咐,立刻帶人去封鎖會場。
而衛澤也叫人把沈未央帶去地牢。
沈未央厭惡的避開要碰她的保鏢:“放開我,我自己會走。”
衛澤示意一眼,兩個保鏢這纔沒有再碰她。
甩開這兩個保鏢以後,沈未央目光復雜的看着冷懷謹問道:“所以,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
還是猜忌與傷害。
四年的時間,他們之間根本就還是那樣,一點都沒有向好發展的趨勢。
想起自己今天之前對這個男人抱有的最後一絲幻想,沈未央就覺得十分可笑。
冷懷謹避開她的目光,冷漠的對着衛澤怒道:“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快把這個女人帶去地牢!”
顧長亭擋在沈未央面前怒視着冷懷謹:“事情還沒查清楚你就想栽贓陷害未央嗎?冷懷謹,你不要太過分了!”
“你說沈未央要害你奶奶,她能有什麼動機?”
冷家的愛恨浮沉,早就是過眼雲煙。
如果不是阿諾的病,沈未央根本就不會再和冷懷謹有任何交集。
洛淼在這時候紅着眼睛走到冷懷謹身邊,抱着他的胳膊委屈道:“懷謹,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看到洛淼開口,顧長亭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沈未央也狠狠擰眉,看着她緊緊抱着冷懷謹的那雙手。
“沈小姐,”洛淼泫然欲泣的看着沈未央委屈道,“我知道你一直對懷謹餘情未了,而老太太中意的孫媳婦是我,可能有時候對你說話的態度不是那麼好,但是老太太畢竟是長輩,這也畢竟是一條人命啊。”
說着說着,她的眼淚就掉下來了。
“我喜歡懷謹,很愛很愛他,但是如果我們在一起的代價是讓奶奶受到你的報復和傷害,我寧願我和懷謹這輩子都不認識。”
這演技,可以直接去拿奧斯卡小金人了吧。
沈未央冷漠的看着哭得楚楚可憐的洛淼,只覺得她異常聒噪吵鬧。
可是其他人卻不這麼想。
冷懷謹的二嬸徐婭憐愛的拿着紙巾替洛淼擦眼淚:“淼淼,害人的是沈未央又不是你,爲什麼要說成是你的錯呢?”
洛淼一邊抽泣一邊看着徐婭說道:“二嬸,沈小姐是因爲嫉妒我纔會對奶奶下手的,怎麼能說和我沒關係,不是我的錯呢?”
徐婭一聽,更心疼她了。
也不知道是真的想給她出頭還是另有打算,看着冷懷謹怒道。
“懷謹,今兒個可是你奶奶的壽宴,結果現在你奶奶已經被送去醫院生死未卜了,你覺得壽宴上出現這種事吉利嗎?”
“這個女人就是個掃把星,我覺得也沒必要留在冷家觀察,直接把她送去警局,讓警方來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