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拜堂了。”宗正點點頭,其他人的注意力也放到新人這裏。
喜婆接過沈嶠,讓她和汴梁王並肩而站。
“一拜天地。”
沈嶠和汴梁王朝着天地一拜。
“二拜高堂。”
沈嶠和汴梁王朝虛擬高堂拜了拜。
“夫妻對”
“等一等。”皇帝的聲音再次響起,想要阻止沈嶠和汴梁王的夫妻對拜,說話間皇帝也朝着他們的方向走過去。
卻不想被暗衛等人給攔住了路。
“繼續。”汴梁王瞥了眼被攔住的皇帝,朝宗正說了一句。
“夫妻對拜。”宗正很是上道,立即喊道,沈嶠和汴梁王行完最後一禮,宗正繼續喊道,“送入洞房。”
女眷們簇擁着到沈嶠的身旁,汴梁王走近沈嶠,“宗正請等一等,我還有一事需要做,福叔,把東西拿來。”
衆人不知道汴梁王要做什麼,都伸長了脖子想看看。
皇帝還沉浸在被攔住的憤怒當中,等反應過來,拜堂禮已完成。
皇帝總算能走到前面來,只是臉色難看至極,同樣伸手攔住了要送沈嶠回洞房的汴梁王,“方纔朕已經喊了等一等,皇叔卻迫不及待地想要和她拜堂成親。”
“皇叔難道真的要爲了一介奸細,置我汴梁於不顧?置我汴梁的百姓於不顧嗎?”
皇帝一句話讓來賀喜的人炸裂,開始神色嚴肅,不時和一旁的人交頭接耳,皇帝很滿意他們的反應,“她,沈嶠,就是定南國的奸細。”
“當初定南過故意將沈嶠送到邊疆,讓心慈的汴梁王撿了回來,一直養到現在,更是爲了讓她魅惑汴梁王,嫁給汴梁王,好以此獲取汴梁更多的機密,匡扶她定南國。”
衆人議論聲更甚了。
蓋頭下的沈嶠聽完,默默嘆了口氣,皇帝真的是黔驢技窮了嗎?
到最後就找到這麼個理由和藉口?!
“皇帝!”汴梁王冷聲呵斥,衆人安靜了下來,“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朕自然知道!”皇帝一臉痛心疾首,“皇叔,你真的要包庇這個奸細嗎?”
汴梁王不語。
“還是說,皇叔根本不是被矇蔽的,而是此事的當事人呢?”皇帝卻是話鋒一轉,滿臉的不可置信,“皇叔已經握着汴梁大權,還有什麼不滿足的?竟還想要聯合他國,吞掉我汴梁!”
“皇帝!”汴梁王像是被踩中了尾巴一樣,伸手指向皇帝,“慎言!”
皇帝看到汴梁王的反應更加興奮,面上卻更加難過,“我汴梁到底哪裏對不起皇叔?朕自問沒有委屈過皇叔,軍事政權朕從未向皇叔討回過,哪怕一直握在皇叔手中,朕也從未對皇叔有過半個字的怨言。”
“皇叔爲何?”
“爲了一個女人,皇叔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皇帝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一般,眉頭緊皺,艱難地說道,“雖然今日是皇叔大喜,但知曉沈嶠是奸細後,朕實在無法做到無動於衷。”
“皇叔,對不住了。”
皇帝隱隱的興奮,今日帶來的人可都是他的暗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