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嶠要是不說,我還真的忘記了。”汴梁王心情更好了。
尚苓三人卻是聽的雲裏霧裏,完全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卻默契的做了同樣一個動作,那就是悄悄地退了出去,將空間留給了兩人。
直到……
到了用午膳的時辰,不得不進屋打擾兩人。
原本以爲進屋會打擾到你儂我儂的兩人,此刻卻對着一張圖張在研究,兩個人在發表着各自的意見,誰也不服誰。
尚苓看着兩人對峙的樣子,不由覺得好笑,能讓汴梁王這樣耐心的人,怕是整個汴梁都找不出第二人來。
“姑娘,王爺,午膳備好了。”
“用膳。”沈嶠大手一揮收起面前的圖紙,“事情就這樣決定了,放心,只要他不出手,必然不會被反噬。”
“但願吧。”汴梁王感慨。
沈嶠心中對狗男人會出手的事情其實有定數了,只是也不忍心打破汴梁王對狗男人剩下的唯一一絲期盼。
算了。
以大婚爲餌,就看狗男人忍得住還是忍不住了。
大婚之前,沈嶠在衆人眼裏都是病入膏肓的狀態,久而久之,大家都以爲沈嶠沒幾日可回了,正因爲這樣,衆人更加期待她和汴梁王的大婚。
皇宮裏也沒有再傳來什麼不好的消息。
菀貴妃閉宮養胎,宮裏賢妃管着,端妃雖說是協助賢妃,卻基本上不過問後宮的事情。
皇帝后宮又多了幾位美人兒,個個都是有封號的貴人,賢妃詢問過菀貴妃的意思,菀貴妃卻說,“皇上能做主的事情不多了,不過是得了幾個可心人,自然要讓他稱心如意,不然這帝位坐着當真是沒什麼趣味了。”
賢妃撇撇嘴不好多說什麼。
實權的菀貴妃都這樣說了,她把着協理六宮之權,自然是聽菀貴妃的,畢竟現在狀況下的她可是後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感覺不要太好。
她纔不捨得現在的日子呢。
就這樣,大家以爲皇帝沉迷女色,對他越發失望,朝堂上漸漸地多了些不同的聲音。
第一女學這些日子上了軌道,進女學的女子天賦頗高,下人回稟沈嶠第一女學已經初見成效,若是有機會讓她們進入朝堂實踐更好。
沈嶠又開始琢磨着這件事了。
連帶着城繁露管事同她說想再開分店的事情,她都無暇顧及,全權交由管事去做了。
一切都按照沈嶠和汴梁王的設想前進着。
只是沒想到的是在他們大婚前夕,納蘭清回來了,還打了一個漂亮的勝仗,這消息讓沈嶠既喜又憂。
喜的是她沒看錯人,以後納蘭清會有更高的舞臺和成就。
憂的是如今的她是個病重的病人,無法見證她英姿颯爽歸來的樣子了。
汴梁王一見沈嶠的模樣就知道她在想什麼,點了點她的額頭,“你不能去迎她,她可以到府上來見你啊。”
“伱是她的伯樂,如今你病重,她上府來拜見你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旁人也說不得什麼。”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沈嶠拍了拍腦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