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一出現,引得各路諸侯爭相前來會面,其中更不乏有州牧、漢室宗親這樣的大人物。
而同爲汝南袁氏的袁術可沒有這樣的待遇,除卻老熟人曹操向他打招呼之外,其他路諸侯並沒有與他結識的意思。
局面已經十分明顯了,在這些諸侯眼中,袁紹贏得家族資源傾斜的概率要比他袁術大得多。
“袁本初……”
袁術望着交際花一般的袁紹,一團無名之火頓時騰得一下從心底裏升起來。
他無法像袁紹那樣受歡迎也就算了,但是他引以爲傲的軍隊,居然也無法超過袁紹的渤海軍。
兩人的兵馬數量都是三十萬左右,兵力相當,誰也奈何不了誰,爲所有諸侯之最。
“公路,許久不見,兄弟我甚是想念啊。”
袁術沒有向前打招呼的意願,反倒是袁紹撇開了圍在自己周圍的諸侯們,笑吟吟地找到了袁術。
雖然袁紹一副笑臉的模樣,但他身後的顏良文丑似乎不太友善,狂妄無邊的氣勢朝着袁術襲來。
站在袁術身後的第一保鏢紀靈頓時感到極大的壓力,立馬緊抓着三尖兩刃刀踏步向前,渾厚的真氣在袁術身前化作一道罡圓,悉數將對方的氣勢阻擋在外。
袁術臉上一黑,他哪裏不知道袁紹是故意作出這樣的姿態,無非想給他一個下馬威罷了。
可恨他袁術同樣是出身汝南袁氏,招募到的猛將只是紀靈之流,遠遠不是顏良文丑的對手。
“兩位,有話好好說,今日可是諸侯會盟的重要日子,不可節外生枝啊,以免被董賊笑話。”
與袁紹袁術兩兄弟相識的曹操立馬發現了不對勁,趕緊站出來勸說道。
這兩位爺都是十分不服氣對方,要是他們惱火大打出手,那他們身後的數十萬兵馬也會跟着火拼,整個酸棗縣就會陷入戰火之中。
別說全天下人的目光都放在了這裏,單被遠在洛陽的董卓知道他們內訌,指不定在朝堂大聲笑話一番。
“公路,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得到就能得到的,延續汝南袁氏的名聲,還是得靠我纔行。”
看到袁術吃了個悶虧,袁紹心情大好起來,順着曹操搭起來的臺階走下,領着顏良文丑站在袁術身旁,身形先於對方半步。
“你!”
袁術正要發作,卻被旁邊的曹操一把按住,眼神示意着他不可亂動。
就在這時,士卒又唱出兩路諸侯的名字。
“交趾太守士燮到!”
“益州牧劉焉到!”
“交趾太守士燮,交州的諸侯?又一路不該出現的諸侯也參與到了討董大戰之中。”
“原歷史上的益州處於封鎖狀態,所以沒有參與了討董大戰。如今有了傳送陣這個東西,只要劉焉開啓權限,就能夠來到酸棗縣。”
交趾太守的兵馬率先出了傳送陣外,讓人意外的是,率領交趾軍的主帥並不是太守士燮,而是一位年輕人。
有交州的玩家認了出來,年輕將領是當任交趾郡的二把手,郡都尉孫偉。
孫偉騎着一匹矮小的戰馬,身後還跟隨着一員虎背熊腰的猛將。
交州基本沒有產出過什麼三國有名的將領與文臣,除非通過大型活動中獲得招募令,否則交州玩家基本上無法獲得名將的效忠。
而孫偉身後的猛將,正是他通過在國戰中獲得的一枚招募令,招募出來這員猛將。
憑藉着這員猛將的相助,外加上他是交州中屈指可數的大領主,很快就受到了當地頂尖世家的賞識,成爲士家的傾注對象。
要不是交州的青壯稀少,難以在短時間內招募出十萬兵馬,孫偉只能退而求其次藉助士燮的名號出征,不然的話他也能成爲新一路諸侯。
跟士燮的情況一樣,益州牧劉焉派遣而來的軍隊並非有劉焉親自統帥,而是由他的幼子劉璋統領。
此時的劉璋年級不算太大,面對各路諸侯的注視,臉上頓時露出窘迫。
最終還是同爲漢室宗親的劉岱朝着劉璋揮了揮手,示意對方來到自己的身旁。
“哈哈,老子想的沒錯,劉焉那縮頭烏龜怎麼會自己帶兵離開自己的老巢,沒想到是讓自己的兒子出征。以劉璋的能力,真不怕他這個兒子折損在這裏啊。”
“你懂個屁,劉焉最喜歡的兒子可是劉瑁,不然的話他離開洛陽的時候怎麼會只帶劉瑁一個人,其他的兒子都留在洛陽裏當人質。”
“這劉璋當真是運氣好,在董卓控制洛陽之前,先一步找藉口離開,不然的話劉璋可要跟他兩個兄弟一樣,成爲董卓的人質了。要是被董卓知道劉焉也參加這次征討,惱怒起來直接把他那兩個兄弟砍了。”
很多玩家朝着劉璋指指點點着,顯然對新來的諸侯有着不小的興趣。
原歷史上劉焉可以用山路不便,以及張魯把控漢中等藉口拒絕出兵,但現在有了傳送陣,兵馬可以隨意通過傳送陣來到前線,身爲漢室宗親的劉焉可就沒有任何藉口了。
很多人都覺得,讓劉璋帶兵,無疑想讓劉璋死在亂軍之中,不再威脅劉瑁繼承州牧之職。
劉璋將周邊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但是他的性格十分懦弱,面對這些聲音不敢有任何動作。
反倒是他身後的兩員猛將,聽到這麼多侮辱自己主子的聲音,恨不得直接斬殺這番嘴碎的傢伙。
“那個手提長槍的猛將,難不成是趙雲的師兄張任不成?”
“還有那年長一些的將領,單提刀刃,看上去好像是嚴顏。”
“張任、嚴顏?這兩人實力不弱啊。張任可是趙雲的師兄,一手百鳥朝鳳槍法出神入化,而嚴顏也是統帥武力兼備的將領。”
“董淵的兩位弟子已經下山了。大師兄張任在我們這一邊,二師兄張繡在董卓那一邊,也不知道之後他們會不會打起來。”
“可惜了濃眉大眼的趙雲還沒有下山,不然的話三師兄弟在同一戰場上廝殺,是該如何波瀾壯闊的局面啊。”
較爲年少的益州將領張任單手提着長槍,聽到周邊嘈雜的聲音後,臉色頓時一僵。
他跟張繡入門時間相仿,兩人時常在董淵門下學習,相互切磋磨礪槍法,之間的師兄弟情誼早已深厚無比。
如今他們因爲陣營不同而被迫廝殺,實在是令人感到惋惜。
嚴顏似乎注意到了張任的情緒變化,輕聲說道:“現在你可是益州軍的將領,而你的師弟是董賊的部將,兩方水火不容,在戰場上不可留有任何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