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富貴家除了種些玉米之外,還留了七八分的花生地。遠遠的,就看到陳美莉一個人,正舉着鋤頭在花生地裏揮汗如雨。
她下身穿着一條緊身的黑長褲,把屁股繃得圓滾滾的,就跟一隻熟透的大西瓜似的。
每掄幾下鋤頭,她就伸手抓抓後面的屁股,好像十分痛苦的模樣。
由於附近大多都是玉米地,周圍的田裏除了陳美莉一個在忙,基本上也沒有其他人。
“小混蛋,說好今天要來幫我的,怎麼到現在還有來”陳美莉自言自語地說完,往手心裏噴了口唾沫,接着便舉起了鋤頭。
“嬸子,我來了”吳天寶不等她轉過身,冷不丁從後面摟住了她:“嬸子,你屁股裏藏啥了要不要讓我幫你掏掏”
“快鬆開嬸子,再被人看見”陳美莉把他捂在自己胸脯上的大手掰開,轉過身說:“你膽子怎麼這麼大啊,大白天的,被人看到咋整”
“哪裏有人啊,來的時候我都尋摸過了,這附近就你一個在這裏幹活。”吳天寶見她的襯衫解開了一顆釦子,鬆垮的衣領下露出了雪白的玉峯,上面汗津津,看着無比誘人。
“天寶,快想想辦法吧,咱們昨晚的事,被田大魁看到了,他說要告訴吳富貴去,你說咋整啊。”陳美莉十分擔憂地說。
“啥怎麼回事,你給我說說”吳天寶頓時嚇了一跳,馬上催問道。
陳美莉把昨晚和他分手之後,如何遇到田大魁,如何被他脅迫的事一五一十全都說了。
聽完之後,吳天寶頓時火冒三仗,破口罵道:“這個田大魁,竟敢搞老子的女人,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煩了,老子現在就去拔了他的皮。”
這貨罵完,轉身就要去找田大魁算賬。
陳美莉嚇得臉色大變,一把拉住他,急道:“天寶,你可不能去打他啊,你要是去了,咱們兩個就真完了”
“爲啥”吳天寶轉過身,看着她問。
“你想啊,吳富貴沒有親眼看見,就算他聽到風聲也不能拿咱們怎麼樣。但如果你真打了田大魁,這不是明白着告訴他,咱們這是做賊心虛嗎”陳美莉昨晚一夜都沒睡着,在牀上翻來覆去就在合計這件事呢。
可是想了整宿,她也沒能琢磨出個好辦法。
吳天寶其實也知道是這個理兒,但由於被憤怒衝暈了頭腦,一時間擾亂了正常的思路。。
“嬸子,你先別怕,讓我好好想想。”吳天寶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這貨雖然平時沒有一點正經樣,但一旦攤上了事,立馬就變成了思想者。
只見他眉頭緊鎖,揚頭望日,那糾結深沉的模樣,就跟一名喜歡思考人生的哲學家似的。
俗話說工作中的男人最帥,其實帥的是男人專注時散發出來的那種氣質。
陳美莉習慣了他的玩世不恭和油腔滑調,冷不丁見他突然變得沉靜下來,心中不禁暗自喜歡:“小寶貝啊,你怎麼就這麼招人疼呢,可把嬸子喜歡死了”
陳美莉自言自語地說着什麼,見吳天寶的眉頭越皺越緊,有些心疼地道:“天寶,怎麼樣,想出好辦法了嗎要是真不行,就說是嬸子勾引你的,我看他也不敢把你怎麼樣。”
陳美莉說着,拿出事先爲準備好爲他擦汗的新手帕,邀功似的在他根本就沒有汗的臉上擦了起來。
“嬸子,你把我當什麼人了,這事哪能讓你一個婦道人家承擔。”吳天寶最怕被人小視了人品,索性豁出去地說:“要是真躲不過去,就把責任全都推到我身上,反正老子活的也是糊里糊塗的,能跟嬸子睡這一覺,就是死了也是個快活鬼”
“傻瓜,你怎麼淨說傻話呢,你要是死了,嬸子立馬跟着你跳河去”陳美莉被他的話感動得一塌糊塗,心中一發狠,彷彿突然間什麼都放開了,一把拉住他的手,拽着他就往玉米叢裏走,帶着一種飛蛾撲火般的絕決口吻道:“不想了,愛怎麼樣怎麼樣吧。走,嬸子再好好滿足你一回。”
吳天寶聽她說的這麼嚴重,心中不禁有些好笑:“嬸兒,你把我當啥了”
陳美莉心中有些痠痛,眼中含淚地看着他,強顏歡笑道:“嬸子的意思是,爲了天寶,嬸子什麼都願意做你要是死了,嬸子肯定不會再多活一天”
“行了行了,越說越嚴重了。不愛聽”吳天寶奪過她手中的手帕,擦了擦她眼角的淚痕,苦笑道:“吳富貴還沒說啥呢,咱們就在這裏要死要活的,什麼屁大點事啊,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斜,怕個球。”
“嗯嬸子聽天寶的,不想了,幹活”陳美莉說着便拿起了鋤頭。
“嬸子,讓我來幹,你旁邊歇着吧”
吳天寶奪過鋤頭,走到那隴已經除了一半的花生地前,掄起鋤頭風風火火地幹了起來。
他在前面除,陳美莉在後面撿,撿好之後摔掉花生根上面的泥土,再整整齊齊地歸攏到一起。
吳天寶這貨雖然不是什麼好鳥,但幹起來活
>>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卻是一把好手,那鋤頭輪得跟風火輪一樣,一鋤頭下去,花生連根帶瓤子整棵都翻出了土層,土裏連個花生果子都不留。
那速度太快了,陳美莉在後面撿都撿不及。
陳美莉一見他身上冒出了汗,馬上拿出手帕爲他擦拭,那貼心愛膩的模樣,就跟一名剛嫁人的小嬌妻似的。
不到半晌的功夫,七八分的花生就除了一大半。
“嬸子,有水沒渴得嗓子都快冒煙了”眼看只剩下最後一攏了,吳天寶把鋤頭往地上一扔,一屁坐在田埂上,向陳美莉召喚道。
“有,我專門爲你帶的礦泉水,可甜了”陳美莉馬上笑眯眯地走了過去。
而此時,在遠處的馬路上,一大羣人正潮水般地向他們所在的地頭衝了過來。
這羣人大部分都光着脊樑,基本上都是去仙女河疏通河道的男勞力。
這些人的表情真是千奇百怪,有幾個滿臉怒容、緊握着拳頭,邊走邊破口大罵着什麼,好像自己的老婆被別人拐跑一樣,而有些則眉開眼笑,笑得十分歡暢,一付等着去看熱鬧的猥瑣架勢。
在這羣大老爺們中間,還跟着幾個如花似玉的俏媳婦,其中就有蘇菲和吳小曼。
只見二女都耷拉着腦袋,如同霜打的茄子般。
吳小曼偶爾還扁扁嘴,眼中淚花隱現,好像被誰欺負了似的。
“天寶,好像有人來了”
女人的直覺比較感敏,那羣村民還沒有走到地頭呢,陳美莉已經有所感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