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不要壞啊,千萬不要壞啊,老子求你了”吳天寶渾渾噩噩的腦子中,不斷閃現這樣的念頭。
靠着一股求生的意念,吳天寶終於堅持地跑到了村子裏:“爹,娘,小曼姐,快救我啊”
他推開大門,剛跑到大門口,突然眼前一黑,“噗通”一聲,摔爬在地上,暈死了過去。
吳老財和周淑珍都下地幹活去了,只剩吳小曼一個人在家,當時她正在屋裏學納鞋底,聽到喊聲,慌忙跑了過來。
一看到吳天寶一動不動地爬在門口,可把她嚇得不輕:“天寶,你雜了天寶”
她將吳天寶翻了個身,發現他眼睛緊閉,臉皮浮腫,渾身燙得像火燒一樣。更嚇人的是,他的褲襠頂起一個很可怕的高度,直戳戳地往天上杵着,彷彿裏面藏了根長槍
“快來人啊,救命啊,天寶不行了”吳小曼驚慌失措地跑出院子,扯着嗓子哭喊起來......
夕陽西下,在嫋嫋升起的熣煙中,夜幕漸漸地沉澱了下來。
吳老財家的院子裏擠滿了前來探尋的村民,房間裏更是人頭攢動,不時傳出嗡嗡的說話聲。
吳天寶此刻正靜靜地躺在牀上,身上蓋着被子,似乎是睡着了。
“好了,都出去吧,被馬蜂蟄了一下而已,有啥好看的。”村醫把看熱鬧的村民都轟了出去。
吳小曼心急如焚,等屋裏的閒人走光之後,急不可耐地問道:“一水叔,天寶到底雜的了他.....他不會留下後遺症吧”
說話間,她往牀上看了一眼。蓋在吳天寶身上的被子被頂了起來,那種高度看得她心驚肉跳,分明還是沒有消腫啊。
“奇怪呀,我的膏藥以前可是百試百靈的,這次雜會不奏效呢”吳一水心裏也沒譜了。
以前誰家的孩子被馬蜂蟄了,膏藥往上一貼,小半天就能去毒消腫。
這都過去大半天了,吳天寶的毒素還沒有消除,剛纔治療的時候,他用手摸了一下,好傢伙,硬得跟條鐵棍差不多,估計壓土機都壓不斷。
這要是天生的還好說,被馬蜂蟄成這樣,萬一一直不消腫,基本上跟廢物沒啥兩樣了。
“這個可不好說,蟄他的馬蜂毒性太強,我已經加了藥量,還是消不下去,估計得等明天看情況了”說到這裏,他多了一句嘴:“蟄他的馬蜂長啥樣你們見到沒”
聽到這裏,所有人都把目光移向了趙鶯鶯。
趙鶯鶯不得以只好走出來,紅着臉小聲說:“天寶哥今天到學校找我....找我玩,後來.....後來說天熱要去洗澡,就....就被馬蜂蟄了。我....也沒看清楚。可能是很.....很大的馬蜂,比
普通的馬蜂大好多。好像是純...純白色的......”
畢竟一個女孩子家家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自己看了吳天寶的下面,那也挺難以啓口的。
見她吞吞吐吐的樣子,屋裏的人都疑心她肯定看見了,只是不好意思說出口罷了。
吳一水回憶了一下,嘖嘖稱奇道:“這麼大的馬蜂毒性就更強了,純白色的我活了大半輩子,還沒見過白色的馬蜂呢,難道還是個異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