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清脆的聲音,驚得一衆學子的眼睛同時瞪了起來!
嘶~
這看着都疼啊~
“啊!!!”
那宋應才如同慢半拍的瞪了一眼唐蘇凡,方纔捂着腦袋直直痛呼。
甚至痛的抱着頭跟個蝦米似的彎了下去。
光是從那聲音,就能聽出到底有多痛。
“唐蘇凡!你你你!!!”
鄭黎浩當即而起一個怒目狀,實則心頭確實一陣狂喜!
打的好!打的好啊唐蘇凡。
這下真的是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啊!
那韓子川高然威嚴的面色也自然是繃不住了,居然膽敢當着他的面行兇,打他的學生,這是何等的狂妄?
韓子川面色一憎,喝道。
“大膽!宮廷禁地,惡然行兇,你當我大唐律法何在?”
唐蘇凡不平不淡的慢慢回道。
“我安安生生的站在這兒,這兩人平白無故便過來羞辱於我,怎麼?難道我就該站在這兒任他羞辱?呵,這世間哪兒來這樣的道理?”
隨即唐蘇凡面色戲謔,開啓了嘴炮。
“這就是你們這羣讀書論經學的禮儀之道?怕不是被狗吃了吧~算了,實在不行,換條狗教吧,畢竟就連狗也知道遞骨頭會搖尾巴,惹毛了它纔會叫,就你教的這兩個玩意兒,嘖嘖嘖……狗都不如。”
“還有,你就是帶頭的吧?別說這是你的學生,就是你,再叭叭也得挨兩個腦瓜崩兒再走~”
唐蘇凡一通嘴炮,毫不留情,那臉上的流氓面色拿捏得恰到好處。
那韓子川霎那間被氣的面色漲紅,此子居然與他同牲畜視之,何其歹毒,何其囂張?!
無禮宵小!無禮宵小啊!!
韓子川被氣的胸膛沉起,面色如炭,冷然喝道。
“任你牙尖嘴利!但你這廝動手行兇,傷我大唐學子在先,豈能由你狡辯?來人!給我將此子擒下!”
“沒錯,歹徒安敢?來人,擒下!”
“擒下!!!”
“將這歹徒擒下!”
那韓子川的話,後面跟着一羣學子的幫腔叫喚聲。
顯然將這廝擒下的呼聲很高。
這唐蘇凡的話,不可謂不惡毒。
這幾乎是直接把整個國子六學與翰林院都罵進去了啊~
還將國子六學與翰林院同牲畜視之,還是在這宮城底下。
他們什麼時候受過這等侮辱?
這簡直就是不通教化的蠻惡之徒啊,怎可能讓他們與之一列?
不行,絕對不行!
此時,那張財嚇得更是腳步悄摸兒的再退兩步,瑟瑟發抖,這位爺到底是誰啊?
今兒怕不是要折在這兒了!
這直接皇城底下,大罵國子六學與翰林院的夫子與學子,這可是皇子王孫都不敢做的事兒啊!
……
同時間。
不遠處。
一個面相方正,身材寬大,精神抖擻的老者笑道。
“哈哈,陳兄,老夫倒是有一長孫,相貌甚佳,學識不說過人,但尚且淺學經義之道,如今在國子六學,將要臨業。”
“對了,老陳吶,宋老兄的那個孫子,確實不錯,依老夫看啊,你那孫女兒倒是與其相配甚佳!”
一個老頭從旁說道。
這邊。
幾個身穿官袍的老頭兒,趁着巡遊還有一會兒,自然各自圍攏各自的圈子,侃侃而談。
很明顯,這次的話題,是小輩的婚事。
那身材高瘦的陳大人想了想,也是有些意動,禮貌回道。
“宋大人,令孫老夫是知道的,學識人品都是佳也,此事,不如待到明日,私下我再與宋大人細談如何?”
“好好好,甚好!不如明日陳大人來我府上,正好,我帶拙孫與陳大人過過眼。”
兩個板子敲定,衆人知道,多半這兩家也是成了。
官場之間的聯姻,自然是再常見不過了。
幾個老頭兒正相談甚歡呢,其中一個精神抖擻的老人眼尖,正好站得方向面朝唐蘇凡那邊。
再加之那邊的動靜,想不讓人注意都難。
“欸,宋老兄,那……是應才否?”
那老頭揪着鬍子眯着眼,細細打量那邊,方纔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這老爺子,眼神兒還真是不錯。
這時,宋國雲轉頭一看——
對於自家孫子,哪怕眼神看不太清,但那容貌體型,一眼就看的出來。
只不過……
宋應才現在正抱着腦袋,跳着腳痛呼,一副怒目狀——
根本沒發現遠處幾個老頭兒的目光。
宋國雲當即那眉頭一蹙,這狗東西,不會又鬧事了吧?
那邊,韓子川怒言陳詞的聲音不斷傳來,幾個老頭兒一對眼兒,發現不對勁。
宋國雲也是發現了事情的不簡單,面色有些微沉了下來,當即說道。
“各位,待老夫去看看……”
“宋老兄,我於你一起!”
……
這兒的動靜,自然小是小不了了。
那不遠處的御林軍重新而來,而且這一次來的,比之前還要多。
“肅靜!宮城之地,安能喧囂?”
那披堅執銳的帶頭人,面色肅穆的一喝。
看清了韓子川后,隨即輕輕皺眉,這不是翰林院的太常大夫,韓大夫嘛?
什麼人能把他氣成這樣?
當衆人安靜後,那人才問道。
“此處發生何事?”
隨之韓子川面色漲紅,開始了口誅言伐之態。
唐蘇凡輕輕一笑,我幹嘛要受這個氣?
這可是皇宮,我親老丈人在裏面蹲着,我怕你個鳥?
有時候,往往莽就完了。
不爲別的,就因爲咱有保護傘。
保護傘懂不?
京海……哦不,長安,只要我皇帝老丈人在,就翻不了天。
受氣是不可能受氣的,若是以前,他還要考慮個前後因果,如今他怕個屁,只要來我這兒犯賤,那就是大耳巴子——
唐蘇凡還在想呢,如果把他抓了,着急的自然不是他,是老李那傢伙。
正好兒,這當小跟班兒的差事也可以不去了。
多是一件美事兒~
“此等兇惡之徒,動手傷人,我韓子川,哪怕秉聖人之名,也要爲我學生,討回這個公道!”